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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富裕啊,从没有这样感觉过。舌头不好使换,日子过的没滋没味,看着一堆精粉的大馒头,叫我愁喜参半,如今的人不敢露富,俺也是。 年二十九去河北出差,厂家给我带了些特产。可突想起他们那边的民俗,拜年时拿着自家蒸的馒头,他们称为“花”。那馒头是活面时下了许多工夫,把面压缩的很紧,然后用模具制作成型的一种面食,有的地方也叫馍。脑袋里闪出如此念头,张口便要了这东西。 大家乐不颠的为我准备着,我看后却鼓励着自己别嫌重,别嫌重,定要带回宁波。这可是老一辈们眼中的好东西啊,它们象征着吉祥,富足。我是北方长大的,虽早已习惯南方的饮食,可传统观念这一刻竟如此强烈。现如今,你什么能买得到,这种费劲的劳动成果你买不到,特别是我们这里,想换换主食,只能到超市里花几元钱买到稀松的,没有麦香味道的馒头。 到了机场,我删除所有值钱的礼物,仅留下馒头,交了一百三十元的托运费顺利登机。背着这富裕返回了只有娘俩的小家。我强行与好友分享果实,可她却皱着眉头带走几个。好好失落的俺怪她不同俺一起见仁见智。 于是,便模仿老人们把“小鸟”放在窗台,渴望它们带着我的心灵一起放飞。“鱼儿”搁在灶台,幻想以后的行为能像它们一样自由自在。把带着红点点的“花朵”供在高处,祈祷着有日女儿也让我在花丛中微笑。余下的“春桃”封存进冰箱里,我要尽快的冷冻、消化那不复返的旧历。我想对着它们宣誓:我爱你们的洁白,我爱你纯正的麦香味,迫不得已我也不遗弃你---- 从三十到初七,揣着富裕没出一步门,不是怕露富,就是怕和精粉一样白的脸扰乱人心。怎奈何馒头太大,面活得太实称,一天干掉一个那也是相当的困难。 老天爷!啥时候是个头?糟蹋粮食可是有罪的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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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曲谨 不若疏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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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乐我奔跑 我开心我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