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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人床的最左边
寒冬时节,总有一些落寞在肩头,也有些不安在心上。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生日的盼望渐渐变成了惶惶不安。生日怎么过?你来我这,还是我去你那?他不只一次的问我这个问题。我要么哑口无言,要么说自己有工作,要出门……
一张双人床,我睡左侧,最靠近床沿的地方。一直不习惯睡右侧,如果哪一天发现左侧的席梦思垫比右边的松垮了,我宁可费事地把床垫颠个方向摆放,也仍旧不习惯去碰及床的右边。
这个习惯,似乎好多年了。
他又一次在电话里问我生日怎么过。固执地为北上南下的见面做着努力……他的执着让我有点想哭,我觉得自己就快受不了他的锲而不舍了,为什么?难道他一点都感受不到我的心理变化,还在用那已经“过去”的亲昵遐想我们之间的关系?是的,在又一次挂断电话后我真的哭了,心里有委屈有愧疚,我是那种昙花般释放感情的女人,很快、很真、惊心动魄、柴火烧成了炭,炭最后就化成了烟……
几千公里远吗?只需要在空中像鸟一样飞行几小时。 一张双人床近吗?从左边到右边,几年了还是一肩之隔。
一肩的爱情到底有多远,从来不敢去细想。 如果没有柴火变炭的勇气,就不要来爱我。
阴天,风扯着风,走得紧。等待一辆小型中巴,途经我的目的地。招了手、跳上车,报了地名,售票员歉意地告诉我,他们的车直达终点站,中间不设其他站点。
只好从车上再下来,继续站在阴冷的路边。远远又来一辆中巴,车身破旧不堪,沾满了南来北往的泥沙和尘土。我收起招停的那只手。 小姐!去哪? 我摇摇头。车太脏,车上人太多,我不想把自己的旅程交给它,哪怕是再短的距离。
静静地,我仍站在路边,风依然很紧,我感到痉挛的颤栗。 又过了两辆车,一个放弃了我,一个被我放弃。
是的,你在选择别人的时候,别人也在选择你。谁选择了、谁放弃了,心头上隐忍藏着一把刀。
我的爱情大概只能坚持三天。一天用来开始,一天用来结束,一天用来清醒。
我的一生大概只是在寻找一份有感情的艳遇,我真不希望,有一天这美好的感受被爱情谋杀。这个“爱情”,有个名字叫一生一世。
我终于没有坐上我满意的中巴, 我满意的中巴最终还是没有选择我。
只好,转头,往家的方向走……觉得累,灌了一肚子凉开水,然后回到床上躺下……
左边,紧贴着床沿的地方, 我蜷缩着身子沉沉地睡去……
2005-01-02/15:56 ※※※※※※ 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陨落深海,又见珊瑚。珊瑚文集[小重珊文集 ] |
有车就有到达彼岸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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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乐我奔跑 我开心我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