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 文/竹子
南海之修竹者,神游于天地之间,轻歌曼舞。无倾国之情,倾城之貌,也是雁见稍息,鱼见微沉。
东海之滨,有子名叶,亦处缥缈之间。
叶者偶遇修竹者。见竹之韵,魂不附体,其七窍飘于浩渺之间。飘飘然做腾风状,疾呼:“偶欲乘风归去”。修竹者嫣然莞尔,又似愕然,其声发于天际:“子欲何往”?叶曰:“乐土乐土,吾之所适”。
修竹者四顾, 叶者褴褛,满目疮痍,千疮百孔如星斗布于其身,惶惶如丧家之犬,遂笑曰:“叶者,子何恃而往”?其音如铃。卿者,长袖善舞也;叶者,亦随风飞舞也。风,无形亦有形,有形即无形;寓动于静,寓精于动。居无定所,食无常物,幕天席地,风餐露宿。况吾尚有二宝相随也,又何惧焉?”修竹者衣带飘飘,若梦云紫裳,手足之间皆成诗篇,眉目之中,具有风情。叶者,张目、定睛,口莫能合,已愕然矣。天籁复响:“宝者 ,何也”?叶者仰天长啸,直冲霄汉:“上古之时,水之泛滥,而帝莫能治,有禹者,决千辛,历万苦,得息壤于天,生生不息,无穷无尽,遂决”。然息壤不复存于今世,而水之泛滥常起于苍生之胸,此谓之欲;荆棘之前人莫能前,望峰息心,此谓之怠。概世间万物,可欲不可求,欲速则不达,既得知,则不过尔尔,不复珍惜,复生怠。是以世人之心比之如矛盾,欲之泛滥而怠之常驻,此水欲决,必的息壤。于水,水动;于流,流止;前者谓之激,后者谓之情。吾所恃者,此二宝也”。 “非也!有星已逝,而卿莫能察!此二宝者,亦如此星也,其实存业,而人之莫能觉,得知者幸,失之者怜;得之者美,失之者悔,其常留于世人之心也,然世莫能察也,惜哉惜哉!”“吾明矣!然则何以察之?”“用心即可得也!其大,比如沧海;其小比如米粟;二宝者,常驻于留连,栖于山水,表于言谈,示于流云。用心,则手招可致;微此心,虽立于前而何察之焉。”修竹者恍然,复露齿,仪态万千,见者心动,笑曰:“何不并袂而行焉?”“卿者荣荣,吾者凄凄,恐弗美意!” 修竹者翩然,合之以歌:,“激兮激兮,昼之日兮;情兮情兮,夜之月兮;日月常伴兮何所惧兮;有风叶相随兮,何其乐兮......”叶者亦舞,百孔千疮亦成风情。渐舞渐行,渐行渐远,遂绝于浩渺......
此吾所见,乃风中赞竹损叶之逗趣也,遂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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