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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琼做的酱肉
(随笔) 齐凤池 2006-8-23 在我看来,成都的诗人志琼是个职业女性。她的生活很小资。因为她的生活是丰裕的。她不但有高薪收入,宽敞明亮的住房,她穿的、用的、吃的、都是有品牌够档次的。所以我说她很小资。她美丽,漂亮,婀娜,乖巧,有气质,有内涵,就是性格孤傲,就连走路都带出一股高贵的气质。她走路的速度很快而且每一步都有弹力,就象郭晶晶走三米板,弹力极大。但她写的诗却很婉约,从这点看,在她孤傲的背面也有脆弱的一面。 她在成都一家有名的私立医院当主任,也许职业养成的习惯,使她形成一套专业用语,她对任何人都象是对待病人或是病人家属一样。听她的语言是麻木的,单一的,没有虚词没有广意的词性。听她的话完全就是一张标准的拉丁文处方或是《圣经》的原版片段。 对于这样一个女人,我以为她是什么也不会做的,她完全就是一台机械,不懂情感,只有机械性劳作。其实,真正钻到她的内心深处,了解她的心灵世界,她却是一个心灵手巧的人,因为我始终认为,诗人是世上最聪明的人。一个写婉约诗非常好的人,不可能是一个手脚特别笨的人。 那天,我和双其大姐在她家吃饭,她从冰箱里拿一条酱肉,在高压锅里蒸好后,双其大姐切成薄薄的片端上来,我尝了一片,细细咀嚼,那味道简直成了上帝的美味了。那紫红的皮,嚼起来有点硬,皮下面的肉有点暗红,是光滑的,但很嫩,嚼一嚼直流油。但香而不腻。品尝了志琼做的酱肉,我重新审视了志琼的性格,其实,志琼是一个很懂生活,也很会生活的女人。只是因为家庭的变故,使她变得更职业,更孤僻,更现实了。在工作和生活中,人们很难从她的脸上捕捉到一丝笑的皱纹,她始终板着一幅类似哲学家的面孔。如果人们从她的脸上看到了微笑,就象连雨天看到了一缕阳光的幸福。但那一缕阳光的幸福很快又被平静的冷漠掩盖住了。我记得前南斯拉夫电影《桥》里有这样一个情节,盖世太保考斯在给人看手相时候说:“女人的手还是不要看了吧,因为女人的心我总是琢磨不透。”对于志琼的心,我也是始终琢磨不透的。她的语言从来不加修饰,让人听了感觉很木讷,很不通情达理。我在细品她做的酱肉时,就好象品味她的性格,酱肉的皮有点儿硬,但里边的肉是细腻嫩溜儿的,完全就象志琼的性格。 我问志琼酱肉的做法,她冰冷的回答,反正不能象写诗那样,得象过日子一样。她的话似乎有点太笼统,太抽象,太概念了。我们喝了一杯红酒后,她自语道:“买二斤猪肋板儿肉,洗净后放在盆里,放上酱油、面酱、白糖、葱、姜、花椒、盐、味精、料酒、浸泡一星期,然后风干,吃的时候用高压锅一蒸就行”。 一个很职业的女人,能把生活的各种调料使用得恰到好处,说明她不仅是懂生活的人,也是一个很会生活的人。双其大姐说:“志琼是一个做菜非常好的人,每年过节我们同学都到她家聚会,她做一桌子好菜招待我们。只是后来……,由于家庭问题,她什么也不愿做了。每天就吃医院食堂里没滋少味的饭菜,她吃完全是为了填饱肚子,根本不讲什么滋味。”双其说到这里,我下意识的看了志琼一眼,她低着头,脸上的皱纹抽动一下,但从她抬头的时候,我发现她的眼睛是晶莹的。她迅速站起身进了洗手间。 其实,志琼不是一个麻木冷漠的人,她的心是很热的,她的心跳动的非常活泼的。如果谁认为她冷漠,那就是他根本不懂热情,因为热情的反义词就是冷漠,而冷漠的核心里藏的都是热情。 我感觉志琼是一个渴望理解,又不愿意看到她需要别人理解的那么一个很有个性,很有棱角都市里最亮眼漂亮的女性。 |

交友须带三分侠气
做人要存一点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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