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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写了《多情的蚊子》,我就给这“蚊子”缠住了,昨儿接一电话,那头开口就道:“喂,多情的蚊子!”,我一愣,心说谁呀,是找我么?那头自我介绍,说我是你朋友的朋友,找你帮忙了。帮什么忙呢——帮忙写篇文章。原来这位仁兄是个什么“绿色江水”协会的,因为读了我的一只蚊子,以为我对一只蚊子尚且钟情,便认定我和他一样是一环保人士,特来找我为他的刊物写一篇环保文章。我倒,只好遵命了。)
蓝色湖水在哪里 想起一首老歌,词和曲都很优美,歌中唱道:“蓝色湖水在哪里呀?亲爱的,在那两道山峡里;我的情人在哪里?亲爱的人,在那红色的花丛里。”这歌词写得热情奔放、风光旖旎,无论何时唱起,都会勾起人丰富的联想,仿佛神游在蓝色的湖水之上。 十年前在西湖边,我曾唱起过这首歌,正是春和景明时节,放眼望去,入目是赏心悦目的姹紫嫣红,但,湖水却不蓝。在“平湖秋月”处徜徉,岸边的湖水起着细细的涟漪,遗憾的是,那涟漪却已被灰尘凝住,是喧嚣的尘世,污染了湖水的明净。我为西湖感到担忧,尤其是那些在水面沉浮的纸屑什物,使我的歌兴倏然消遁,蓝色湖水在哪里?我的心头油然生起一个沉甸甸的问号。 武汉的东湖我倒常有机缘光顾,但让我更欣赏的,却是东湖的夜景,明月上来,一湖都是月光的笼罩,仰望碧空,感受的是旷远、清寂,但回望湖边,景致却迥然不同,逶迤开去的,是一带玉宇琼楼,彩灯迷离,更有丝竹管弦自水面隐隐传来,叫人疑为仙境。这样的夜晚,远远的看东湖的楼船,最是相宜。水中不时有泼剌剌的声响,搅动得彩波荡漾,熠熠生辉,看的人便长叹一声,没有不信服的。 但到了白日,东湖却变作了邋遢的少妇,昨夜那番令你叹奇的灯彩不见了,你看到的,只是一片片随波漂流的污垢。那楼船的左近再不见昨夜的玲珑剔透,倒是偷偷倾倒入湖的泔水,给湖面添上斑斓的油污。我匆匆与东湖作别,心里交织着愤慨与怜惜。 “蓝色湖水在哪里?”已成了我的一种思念,浪迹旅途,这歌词常会不期然的脱口而出,名邑大都、鱼米之乡,都再难觅湛蓝的湖水,而真正见到蓝色的湖水,却是在鄂西南我故乡的大山里。那一霎时,我面对静如处子的蓝色之湖,仿佛回到童年的一个梦。 这个湖泊正如歌词所写——“在那两道山峡里”。山峡的两边林木攀沿、枝柯横斜,蔓生的藤蔓飘拂着,风中满是袭人的花香;贴近湖面的树枝轻轻摇曳,时时撩起细小的波纹。打这树丛里,会突兀飞出色彩明灿的小鸟,嬉闹着,飞向对岸,洒下一串串清脆的鸣叫。 呆站在山腰不敢湖边走,是怕惊扰了湖水的静谧。“藏之深山”原是蓝湖的福分,因为这连绵群山的屏障,蓝湖才这样养在深闺,保留着天然与神秘。 面对蓝湖,我只有崇敬,哪敢有一丝的轻慢。我要将这蓝色的湖水贮在心底,带回去,给我尘世中的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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