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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美趣在苗家

[楼主] 作者:蓝天是我故乡发表时间:2006/05/16 0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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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食美趣在苗家
                            元宝山游手记之五

    “尝尝这鱼，看看味道如何？”餐桌上，主人用筷子指了指菜碟中不足二指宽的几条小鱼。这不是禾花鱼吗，一开始就介绍这道菜，难道有什么特别之处？随着鱼香味飘入鼻中，大家投箸品尝起来。同行的小女孩首先兴奋地说道：“好吃！好鲜！”看着我惊奇的样子，主人又补充说：“这里的禾花鱼因在寒冷的水田环境中长大，像我们吃的这些二指宽的鱼，生长时间也都在两年以上。城里人很难吃到的。”
    桌子上最诱惑我的是那盘表皮略带酱黑色，香味早已沁入心脾的腊肉。这是隔年薰制的腊味，也只有常年在木柴烟火的慢慢薰燎下才能有这样的晶莹剔透、香脆可口。挟一块放入嘴里，一咬，那啧啧的肉油就像箭一般在口腔内四射，那享用的感觉真是分外的惬意。有好菜，酒是少不了的。主人用茶壶装着端上来的，是在坛中藏了五年以上的重阳酒，香醇而微甜，据说还有养颜滋补的功效。
    说起这苗家的重阳酒（一种糯米酒），我便记起前些年游融水贝江时的情景。那时的苗寨接待旅游者正是方兴未艾的时候，如长濑村、勾滩村和雨卜苗寨等，而且还有一定的仪式。游船靠岸，苗哥便在岸边吹奏迎宾曲，苗妹给每位进寨的客人敬重阳酒，称“拦路酒”，来访的客人，一定要连喝三杯，方能进寨。走进村寨，晒谷坪上，苗族小伙们就跳起了欢快的芦笙踩堂舞迎客，姑娘们则在外围翩翩起舞......而在餐桌上喝的重阳酒，又称“扯耳酒”，场面热烈。饭前苗族姑娘唱敬酒歌，客人则不必拘束和过谦，可以大大方方，开怀畅饮。这样，主人才越高兴，认为你看得起苗家，同你也就倍加亲热。一般得喝三杯，如果你不到三杯就不喝了，苗族姑娘就会来拧住你的耳朵给你灌酒，小伙子们则在一旁助兴呐喊“呀啰呜~~”。当然，你要是看上了这家的姑娘，在她扯你耳朵的时候，也可以趁其不备踩她的脚，如果她回踩你，则好事就要来也。看着一个个如花似玉的苗妹，想踩的心思能不生起，可念及家室，又不想违约在那山里扛三年的木头，也就没去踩那些小妹的脚了。谁知，同行里有人冒了一句“不踩白不踩！”姑娘们答曰“踩了也白踩！”真是有趣极了。
    如今，我们在这贝江的上游元宝山，坐在农家就餐，别有一番风味。主家给我们安排的菜肴还有：腌制的酸鸭、金竹笋、本地小牛肉、加米做成的香苦菜汤等等。元宝山的竹笋是四季都有吃的，只是品种不同而已，像初夏季节吃的便是金竹笋了。就餐虽没有热烈的劝酒场面，却是殷勤而周到，表现出主人家极高的宽容与随意的姿态。
    早餐安排的自然是油茶了。真正说起来，喝油茶是有讲究的。油茶为苗家的茶叶、糯米及瘦猪肉、花生加上葱、盐、糖等佐料做成。一般要连喝三碗，第—碗是咸的，不许用筷子，但却必须要喝得连渣儿都不剩，表示诚意；第二碗是苦的，只许用一根筷子，表示一心一意；第三碗是甜的，用两根筷子，表示全心全意，先苦后甜。而这里的油茶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可以随意喝，主人说，管你吃饱吃好，只有这样，登元宝山才有精神。一边看着主人现场制作，一边倾听着主人对油茶功效的介绍，不自觉地多喝了几碗。喝了油茶，爬山有劲头，顺着主人的话，我便说，一碗油茶可管三个岗，三碗油茶就可以管爬九道坡了。
    考虑到山上吃饭不方便，主人又让向导用苗家自编的蓝布袋为我们背上了糯米饭。中午时分，我们找了一处正好有闷水的山岩下，坐下来就餐。大家洗净手，抓着糯米饭，将其反复捏几次，然后裹入酸肉或腊肉腊肠等菜，又捏成团，一口闷水一口糯米饭，吃将起来。不知是因为肚子饿了还是这饭太好吃，总之，糯米饭嚼在嘴里，就是一个“香”字，那滋味却是平时很难体验到的。这一顿野餐，真的是当地名符其实的手抓糯米饭了。
    闷水的清甜，米饭的香软，腊肉的脆口，令我们精神倍增。真是妙不可言啊。

现场炒油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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