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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漓尽致的自在

[楼主] 作者:大摸古眼发表时间:2006/02/03 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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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漓尽致的自在

大摸古眼

快立春了吧。这夜雨似乎就有了春夜喜雨的韵味，叮叮叮不紧不慢地滴在雨棚上，回音袅袅，耳鼓里感觉到丝丝缕缕绵长的暖意。
　　
　　老杜说春雨是“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把充满奉献精神的春雨写得太含蓄，明明是行善嘛，为什么偏偏要像个小偷那样呢。我觉得远没陆游“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来得好。
　　
　　当然，写夜雨还是李商隐的《巴山夜雨》好。但他老人家写的不像是春雨，应该是秋雨的。听着绵绵秋雨，望着桌上枯灯，怀想远方亲人，虽然“巴山夜雨涨秋池”，凄风苦雨愁煞人，可因为有“却话巴山夜雨时”的期望，心中是温暖的。这景与情的一冷一暖形成了文字的张力，为读者提供了驰骋想像的无限空间。
　　
　　从一年四季来比较，老实说，我喜欢的还是夏天的雨。夏天的雨说来就来说去就去，虽是暴烈了一点，但爽快热闹，戏剧性强，就像刚烈的秦腔，或者锣鼓喧天的川戏。张爱玲说听京戏就喜欢那敲得山响的锣鼓声，台词听不听都不重要，图的是音响气氛，要的是节奏旋律。呵呵，我有同感。
　　
　　还记得八十年代的一次春节联欢晚会上，张雨生唱过一首歌，好像有这么两句，“哗啦哗啦下雨了，我看见大家都在跑”。当然他唱的是城市里夏天下暴雨的情景。这样子充满生活气息的歌不多见。当时我喜欢得不得了。这么多年过去了，那欢快中带着幽默的旋律还时时回荡在我记忆的天空。
　　
　　春天的阳光，夏天的暴雨，秋天的落叶，冬天的雪花，四季各有各的名片。要问我更喜欢哪个季节，我好像回答不了。这就像山野村姑有山野村姑的美丽，大家闺秀有大家闺秀的气度，小家碧玉有小家碧玉的韵味，你能说哪个更美吗？
　　
　　美是一份淋漓尽致的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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