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我的女人 ——写在周年纪念日 很忙。朋友问起这几天的感受,我就只有这两个字。然后,背转身,继续那些不断重复的动作。 生活似乎无法停滞,而时间也似乎无法用转动的指针表达。只有回忆可以暂时凝结。 我看到那条清水涟漪的小河,缓缓流淌,自南向北。岸边是挺拔的芦苇,疏密有致,阳光从天上铺下来,被它们支撑起一面色彩斑斓的青底白花的绸缎,干净明亮,却偶尔也会遗漏一些细节,打出某种暗暗的色调,映在水面上,随波荡漾,起伏不定,如同我们的思维片断,某个瞬间不经意间便刺出亮来,闪了眼,却又不得不回头再看仔细。 这是记忆之河,生命之河,在童年的梦里,也在转眼消失的惊喜里。 怀念某个人是一种幸福。我常这样对自己说。 然而,谁能知道这些怀念里,常会显出某些伤痕,如何也抹不去? 故乡的小桥,东西走向,贯通两个密不可分的村落。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我对它是有着某种恐惧的(小桥?记得那时,我一直叫着大桥的)。之所以恐惧,是因为两个村落的孩子们之间经常会因为一些生活琐事,甚至“孩子义气”之类的缘故打得不可开脚。而闹事的地点,便是离这座小桥不远处的宽阔的河滩上面。这种恐惧是人为造成的,本不能错怪到这些凝固的砖石结构的建筑物,但那时,我却极力躲避着它。 我一直躲避着某些事情,不去想象它们,只想让它们留在该留下的地方,不要随意走动。 河滩上面是无际的庄稼地,那是希望的田野——让祖辈们为此付出心血甚至生命的地方。杜鹃啼血,假如真的有这样的现象,我想,那个站在村头披散长发、怀抱孩子的女子,也许会演绎出一段惊天动地的神话来的。 然而,却没有。 离别为何不断发生?从女子张望的眼睛里面,我似乎看到一些迷茫和疑问。 董俊的军旅生涯很快结束了。虽然分别前的女友曾在家乡望穿秋眼,等终于能够长相厮守,一切却又变得事随人愿了。 温暖的日子总是显得那样短暂,这是人类情感的共性,谁能摒弃温暖呢?可谁料想,春寒料峭之时,河滩上面那口干枯了良久的老井,在沉默了多年之后,却突然显出狰狞来。为了给那片庄稼寻找水源,董俊,一名热心的年轻人,在某个清晨,竟被这狰狞吞噬了。 我无意去诉说这样一个何曾熟悉之人的过去,更无意为他叫出震耳的好来。 只为那已印在我脑海里的女子长久伫立的身影。 怀念一个身影,也是幸福的。 于我如是,于她也如是吧? 抑或,我只是怀念一段时光罢了,然而这段时光于我如此深刻,如同少时因调皮而嵌进河边老柳树树干里的铁钉,越长越高,越长越小,直到融入它的生命里,成为一体。怀抱孩子的女子依然日复一日的站在村口,眼睛里除了疑问,还有坚定,那是属于未来的,属于幸福范畴的现象。不是神话。 董俊是牵过我的手的,我怀念那巨大手掌里产生过所有的力量,那曾经引领一个孩子勇于走向生活的力量。她也是被牵过手的,如今,她是否也在某个我看不到的地方,体味我所想象的温暖,那只有她才能感受到的温暖呢? 不知何时,故乡的大桥变得近乎陌生起来,从青砖到夯石,再到水泥浇铸,桥面不断加宽,然终还是成为我眼中不可更改的小桥模样。清漪被污浊,碧草连泥沼,故乡风光不在了。女子也不复存在了。她找寻董俊去了。 抑或,我也是在怀念他们的温暖吧。我一再告诫自己,万物虽一理,境地却不同。如今,我身处温暖的小屋,端坐在桌前,身边是另一双被我牵起的手捧来的热奶,这该是怎样的境地呢? 俯瞰寒风之中颤抖的青草,或者仰望晴朗天际飞转的流云。走在路上的这些心情跟静静写字时的心情应该是相通的。 被怀念的是过往,即便已经模糊不清,也是可以照亮现在的,那些昏黄的光亮告诉我们,幸福并不存于昨天和明天,而只在今天。就像现在这样,我坐着思考和写字,手中是点燃的香烟,桌上是热着的牛奶或咖啡,还有那个调皮的童年忽然蹦出来说,你看那个女人。于是,我抬头看一眼。哦,这是我的女人。 2005年11月16日于古城 萧墨竹 ※※※※※※ > |
>
交友须带三分侠气
做人要存一点素心
----------------
相约[幽梦帆影]^!^
我是一朵来自深谷的幽兰
默默地来到幽梦帆影论坛
活泼可爱是我的性格使然
真
欢迎朋友光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