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之无限和有限

文/漂之雨

诗，以其惯有的习性受诗人的宠爱。自“五四”新文化运动以来，新诗以“自由落体”的方式开始了种种尝试。并从上世纪九十年代的“盘峰诗会”开始酝酿了一轮新的大辩论。从此，知识分子和民间的喋喋不休没完没了。

其实，作仔细分析，我们不难发现：所谓的民间和知识分子间的争执都是围绕“个体”二字而引起的纠纷。一个要创新，另一个要维系传统的同时又不作轻易的妥协。因此，以于坚为首的“诗言体”也就是当今的口语诗用百姓的身体替代朦胧的意境。以往的隐喻或暗喻消失了，下半身的思潮将李白的“三千尺”淹没在了浮躁的浪潮中。

诗无止境。艺术从来就是时代美欣赏的具体表现。具体物质所存在的固有诗意既不随意更不肆意，是由人脑所反映出来的一种不同于一般的表达方式。是随社会的发展而层出不穷的进取。有人说：古老的韵当代人已经无法超出。只有创新出一种的表达方式才能与之媲美。持这种观点的占了当今诗之理念的多数。

但是，新诗发展至今，难道我们的诗人就因为要有所开拓而一味否认传统而用母语或汉语进行交涉？又难道七言五绝用的是希腊文或拉丁文吗？难道的难道里，现代人的风度竟然没了包容和宽谅吗？

诗的天空是无限的。蓝蓝的主旋律中，风雨阴晴是个性的表白。“发展是硬道理”可以运用在各个方面，自然也包括文学，更包括了诗的现代和后现代。但是，这“发展”不是对过去的全盘否定，不是空中阁楼。这“发展”是在古老建筑基础上的延伸。没有雨的浪漫就没有风的相对豁达。因此，所谓的民间或所谓的知识分子只能是时代的“弄潮儿”。是有限思维中局限了时代开拓。是自己禁锢自己的具体表现，是典型的当代浮躁。

象征也好，朦胧也好，即使口语，都是诗的一种表达形式。跟心情的宣泄无关！跟诗人的创作理念相连。大千世界本就无所不有。民间和所谓的知识分子之间又何必虎视眈眈？“百花齐放”的同时，也必然会出现“百家争鸣”。于坚的《零档案》中所需求的宣泄，同样可以在“几家欢乐几家愁”中得到充分体现。而不是非得“幸福家庭是相似的”西方语言来表达一样。，同样，母语或汉语诗体，抑或是希腊字母，都是由民族语言的风俗习性所决定。爆发户只能是爆发户，爆发户能有所挥霍却绝对不能于气质上超出常人，更何况千百年来所演绎的古老文明。同样，口语诗的出现，只能是诗的表达形式的变迁，而骨子里终究超脱不了诗的意境。

诗的天空是无限的。有限的思维取代不了诗的时空。延续人类的发展轨迹，放弃彼此的争执。民间有诗，知识分子就难道只有古老的韵律？

天高任鸟飞！让我们舍弃诗之言“志”或“体”的形式吧。

2005-1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