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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期间,除了陪妻儿、母亲在附近公园景点闲逛外,大部份时间和朋友们一起喝酒。忘了什么人说过,生命本是幻觉,活着的意义只在于品味幻觉的滋味。游走和醉是品味人性最高雅的形式。生命是一场空梦的观点是从宗教中派生出来的,在宗教哲学中,人们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没有任何意义,善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善,美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美,世世轮回,无始无终,似乎只有醉生梦死的感觉才是最接近真实的形态。 虽然,我不认同这些颓败又前卫的观点,但赞同饮酒是品味人生的方式,醉后的感觉也的确比清醒时更加真实,适当的醉可以让人从麻木僵化的状态中恢复过来。但有人说酒是慢性毒药,饮酒是慢性自杀,生活在混沌的喧嚣中,暗潮汹涌的环境带来了巨大的压力,以及庞大的石头森林靡烂的气息让人的精神和意志日渐憔悴,封固在物欲中漂泊的人们根本无法摆脱尘俗的枷锁,想从新找回本性中的自我又不愚昧地出尘来求得解脱,唯有酒才可以让人们在平淡和忙碌中找到不一样的感觉。 饮酒和写字一样,只能为了寻找醉的感觉来张扬和展现内在美,吐露心绪是放弃沉默的方式,清醒的时候,我也喜欢用沉默来对抗看似真诚的虚伪。朋友之间、男女之间,都摆出了国产电视剧情男女主角般一团正气的嘴脸,说着冠冕堂皇的话语,慷慨激昂地谈论故事中可歌可泣的男欢女爱,看到某人虚伪的感动,我会不知不觉感到脸红,然后,便是无语相对,用沉默来守住心灵的空白,守住还没有褪色的稚嫩。 无论我是否愿意,在白昼的世界里都需要按着现实的准则说些言不由衷的内容,没有人愿意表达内心出格、低卑又复杂的心境,这或许是我喜欢写字的原因,因为写字和喝酒一样,可以扯下面具信马游缰,甚至大放厥词,只要我高兴,可以随时写出内心的感受。 文字和酒还有很多相同的地方,譬如,酒只有与友同醉时才会拼发出灼热的温度,酒只有在适度的放荡不羁中,才会张扬感性的内质美。 文字亦然,不能完全属于自己,同样需要可以共鸣的对象,同样需要适度的简约。共鸣的只会是文字后面的思想,这种随意的思想却不能完全是凝思苦想的结晶。 当你努力增加思想厚度时,便会发现掉进新的误区。你的厚度中多了一份虚伪和做作,这时候,会失去写字的率直和奔放,就如我当年虔诚地钻研宗教时心情一样,狂热让我可以大段地铭记金刚经和坛经的内容,当我想领悟更深的内蕴时,突然发现误入岐途,发现所谓宗教是控制人性,引人走向毁灭的游戏,走向终极的思想并不需要语言来描述,而我们打发寂寞和交流的文字只能算是酒一样的心情,随心所欲的思绪有着复杂的魂魄和游离的情感。有鸟语花香和瑰丽的色彩,酒一样的火焰在字里行间,不是思想,而是浓浓的情感,在血脉中流淌。 躺在床上无法入睡时,思绪如窗外的山菊花儿一样在秋风里吐放,仿佛要将水泥砌成的穹顶变成文字,凌乱的思绪千思万缕,却无法化做简单的符号,按自己的意思组合起来。 没有激情的夜晚,不会有沸腾的文字从脑海中流出来。想得多了,无法面对,冷静后凝结的思想不可能成为燃烧的火鸟,更不会在酒中重生。 我醉了吗?没有。我写的是酒,也是没有解开的心情,是划过黑夜的流星,或者是在黑暗中迅速移离的尘埃。我喜欢酒的芳香,和朋友聚在一起胡言乱语,说些不着边际的话语,畅谈着内心永远不变的本能和欲望,没有道貌岸然的慈悲,不屑于前卫的放荡不羁,同时,也不排除自己心灵的阴暗。 酒仙加诗仙李白如果可以复生,一定可以将文字和酒的感觉写得出神入化,可惜,昔人已去,空留斗酒挥毫的妙笔诗篇。我拾起仙人之牙慧,信手涂鸦,只为了寻找醉的感觉。 (无聊而写的文字没有实质的意义,写时不知为何而写,不写时又觉得文字正在离我而去,甚至找不到再写下去的信心和感觉。随手敲击,莫笑。)
。 , ※※※※※※ 劳动一日可得一夜安睡,勤奋一生可得幸福长眠 王啸文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