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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官(散文诗)
漂之雨 你走了,带走我的眼睛。光明,就再没出现。 盲人的路允许特别符号通行,依仗瞎了眼睛的拐杖,横敲。 避让的人,避让的障碍,统统收敛。即便法官或证人。 提着一柄独霸,往来于私人官邸。别墅门旁的犬,掌管要道。 你走了,带走我的喉舌。声音,就再没出现。 广场上空飘扬的旗,孤零零地标榜。鸽子闪到一旁。 洒水车对准目标喷射。无辜的鞋粘上污垢。罪证从此产生。 纸棚喇叭回忆昨天曲律,干巴巴的音色里依旧带着沾沾自喜。 你走了,带走我的牙床。牙齿,就再没咯咯地响。 酒席上的油炸鸡腿,敷衍上一层金黄。 肉一丝一丝地连着,血一滴一滴地滴着。牙根一声不响。 座上的笑颜,瘪足气,倒吸。 你走了,带走我的耳朵。第九交响曲,就再也没了听众。 历史博物馆的橱窗里,拿破伦的指挥棒和希特勒的胡须面对面比划。 慷慨激励的解说词似乎想要穿破时空,唤醒沉睡的尼采,担当裁判。 售出的选票踩在新贵脚下。彩票族蜂拥进出。 你走了,带走我的鼻子。厕所里的臭,飘香在愚人节的晚上。 一对对依偎和不舍,眷恋着今夜的黑。为了不被散漫的星偷窥。 飘忽的云时而亲吻,为掩饰内裤潮湿的尴尬。 九层次的口罩,大摇大摆。五官科,再没有口臭出现。 2005-9-27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