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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天外天是A城最著名的景点，蓝蓝的天空，碧绿的湖水，峰峦叠嶂的青山，山里的空气清爽，飘着野花和露水的味道。 我似离开笼中的鸟儿，与温柔牵手在山野中奔走。 两位很前卫的青年从我身边走过时暗中向我打了个手势，意思是说该是收网的时候了。 网中的鱼儿便是我身边活泼可爱的少女温柔。 我们认识的时间并不是很长，温柔是很开朗很热情的女孩，她让我想起了清雅。 二 我是谁？很少有人问我是谁。 职业杀手。哪一路杀手？ 专门猎杀春心萌动少女的杀手。 吹牛！温柔脸上露出花一样灿烂的笑容。 为什么我说真话时没有人会相信。我十八岁时便懂得如何脱去女人伪装。当然了，什么事都有意外的时候，一次致命的疏忽让我马失前蹄，断送了花丛翻飞的美梦。 像我这样倒霉的人不会很多，清雅和丽主动指引我进入预定的房间，关键时刻，警察叔叔破门而入，我的大学生涯提前结束，并且被判劳教三年，你们说，我冤不冤枉？ 三 这是认为自己可以独行天下的大一女生。但她的欢声笑语中不自觉地会露出几分稚嫩。 介乎成熟和稚嫩之间的媚态，让我这丧心病狂的杀手也砰然心动。 三年前，我也曾经在大学门栏内混过，却很少见到她这么天真无邪的女生。 我曾面对镜子痛恨过自己这张酷似发仔的容貌，这张脸给过我荣耀，也带来了许许多多的烦恼。 也许正是这英俊潇洒的脸让温柔主动约我结伴同行。 四 这是道上的朋友阿豹，劳改期间他很照顾我。 我知道他向我施暗号，意思是说，已经在房间里安装了监控设施。 这是吸引那些有姿色的女人走向堕落的设备，而我只不过是一位看似很无辜的诱饵。。。。 纵然久远的过去在心中变成无法改变的伤痕，有一种未能泯灭的良心，让我无法忍受这样无辜的女孩受到伤害。 五 一路风尘，一路欢声笑语。温柔已经习惯了牵着我的手在花丛中漫步，就算我不施展卑劣下流的手段想引诱她也不是难事。 一位单纯的女孩遇上一位王子般潇洒不群的青年，很容易进入梦幻般的情节。 当年，我便深受女孩青睐。 当年，我不像现在这样麻木。 漂亮女孩用她们的美丽拥抱激情，我愿意用我的热情来点燃她们的爱欲。 如果说，她们没有错，我也没有错。 错的只是世俗，当警察从包房中将我们捉奸在床的时候，两位校妹咬住喝多了酒，什么也不知道。 于是，她们是无辜的，我成了强奸犯。我无处上诉，只有接受改造。 六 我不介意和美女切磋，却很介意她们把我送进了牢房。 我出狱后去找过清雅，她曾说爱我胜过爱她的男友，只要我愿意娶她她马上和男友拜拜，可惜，这只是男欢女爱时的胡言乱语，两年后，她嫁给了警察男友，我找她说理，又进了班房，说我对良家妇女进行性骚扰。 我除了和那些狱友们述苦外，又到哪说理去？三年前，她们冤枉我，算为了一纸文凭，我也没有办法不忍下这口气。人们只会相信男人强暴女人，没有人相信女人借酒强暴男人。 七 我耸耸肩说：是的，从前有很多女孩子喜欢我，现在没有了？ 为什么？她明亮清澈的眸子更亮了，雪白的脸蛋飞起娇艳又有些羞涩的红云。 动情的女孩显得格外迷人。 我说我破产了，现在一无所有。她很认真地说：如果只因为这些，我替那些女孩悲哀，她们太世俗了。 我哑然失笑：如果换了你，你会喜欢一个负债累累的穷光蛋吗？ 她脸更红了，咬着嘴唇，望着我的俏模样，很让人心动。 我从她的身后树林中看到了阿豹的影子，他正用责备的眼色看着我，很显然他听到了我们的谈话，不满意我自称一无所有。 温柔凝思了片刻，突然扬起头大声说：我想我不会在乎的。 我笑了，很自然地伸出手搂住温柔纤秀的细腰。 温柔呼吸急促起来，轻轻地挣了下，然后静静靠在我肩头，微微阖上双眼。喃喃道：生命的多姿多彩在于有欢乐也有痛苦，清贫的生活才能让人感受到彼此的真爱。 有情感的生灵都不能摆脱各种情感束缚。看着温柔甜甜的纯纯的笑容，我便感到莫明的心痛。 八 我已经堕落了，难到要将这只堕落的魔手伸向这单纯的少女吗？ 春风拂面，野趣横生的山峦中，一对俊男亮女相拥在微风徐徐的黄昏里。 一股悲痛在我心里奔流，吞噬天穹中最后的光亮。 留下芬芳，洒满春晖的黄昏。这个画面如此的熟悉，一位叫清雅的女人曾经在这株树下和我相拥。 清雅是比温柔更成熟又放荡的女人。 也许，她曾经也有过和温柔一样纯情的岁月。。。。可惜每一道伤痕都在改变着一棵树生长的方向。 恍惚间，清雅仿佛靠在我的怀中流泪：发仔，我知道是你做的，可以放过我吗？ 我心里升起残忍的离碎的快感，但我不会承认这件事和我有任何关系。我装成很无辜的样子说：清雅，我现在一无所有，你还可以陪我游玩，我很高兴，可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说：真的和你没有关系？ 我不动声色地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她只是发出深深的叹息，然后，用力抛动飘逸的长发，强做颜欢说：既然你不再怪我，我们还是好好享受梦一样的黄昏吧。。。。 重温旧梦是很残忍的游戏，我曾是受害者，而在新的游戏中却要掌握她的命运。。。。 九 三年前，清雅邀请我时并没有告诉我是给夏丽过生日。 我从不拒绝美人邀请。丽和清雅是我下一届最著名的美女。联合大学是很差劲的学校，校方偏偏出台禁止男女发生肉体关系极不人道的规矩，我们不可以在校园中发生关系。 清雅邀我是为了庆祝夏丽二十二岁生日，她以情人的身份把我当成生日礼物送给了她的好友。 对于我来说，这只不过是一个游戏。虽然我不喜欢夏丽，但我这种人是懂得游戏规则的。 她们在包房内向我缴械投降，绵羊一样在我怀中动情的呻吟，只要是男人就明白她们心中的渴望。 夏丽身材丰满，而且经常向我暗送秋波，可是，我想起同窗好友涛儿大谈夏丽高中时的放荡行为，便提不起精神勾引她。 涛儿曾经非常形象地描述过他们做爱的过程。那是非常让人作呕的乱沦行为。他说，当时参加派对男女生共有十余人，他们租了一间套房。。。。。因为涛的关系，我认识了丽，却从没想过和她近一步接触。 本来不该发生的事偏偏发生了，因为夏丽是清雅的好友，清雅虽然有位警察男友，却也是我的情人。我曾问过清雅，究竟是爱我，还是爱她的男友，她说爱我，我是最好的，如果我愿意娶她，她会毫不犹豫地和警察男友拜拜。 唉，女人床上的誓言和胡说八道没有什么区别。 她拉着我参加游戏，进入房间时她们自动脱下外衣，躺在床上，喷发青春火焰的胴体不安的扭动让我的确有些兴奋。我开始亲吻清雅的细腰，她的腰很柔软，肌肤细腻如丝缎，很光滑，清纯而又有些矜持的模样很像温柔。 她比夏丽的放浪形骇更加诱人，我没有打算祝丽生日快乐，如果不是清雅谦让，我未必有心情和她颠鸾倒凤，就在这要命的时刻，不知趣的警察闯了进来，证据确凿，捉奸在床，我被判刑三年。 十一 我不明白清雅一直说爱我胜过她的男友，为什么关键时刻一言不发。丽的父母让人啼笑皆非，声称他们女儿冰清玉洁，循规蹈矩，想不到被我这色狼糟蹋了。不但要求法院对我进行严判，还要追究学校烂收流氓学生的责任。 我呸！他们没看看他们的女儿在床上的放荡相，便声泪俱下，胡言乱语，硬将我放进牢房。 只要活着，生活便要继续下去，生命在终止前没有停泊的港湾。 如果有人问我，还有没有美好的愿望，我希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希望自己并不风流倜傥，希望清雅如温柔一样纯净，希望我们没有偷吃过禁果，希望这世上不存在丽这样放荡的女生。。。。。 十二 与温柔相触只不过十余天，她的美丽，她的善解人意。似乎拨动了我的心弦。 我不忍心看着她渐渐朦胧的目光流露出绝望和忧伤。 我仿佛看到了清雅绝望的眼神，我心中突然痛了起来。 这是我一手策划的结局。当我出狱质问清雅时，她丈夫突然冒了出来，以骚扰良家妇女和打击报复为名硬将我拘留了半个月。 我一怒之下找到曾经关系不错的狱友，当我找上阿豹时，便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阿豹是很有办法的混混，他愿意帮我出这口恶气。 他首先找到了丽，丽现在混得不错，很有钱，不过她和很多混混不清不楚，有很多把柄落在那些混社会的人手中。 清雅有她这样欲罢不能的朋友是她的悲哀，而我找阿豹帮忙是我的悲哀。 一个圈套设下，丽将一位充满书倦气儒雅风流的书生介绍给清雅时称他是美国哈拂大学的高才生，实际上他是道上最著名的金牌杀手书生。清雅不知不觉钻进了圈套，在药物作用下，她和书生非常精彩的表演拍成了A片，这盘带子很自然落在阿豹手中。 阿豹用最俗套也最有效的手法恐吓她：要么，她去接客，要么，将这盘黄碟到处发放，她的刑警队长老公永远也别想抬起头来。 清雅想到了我，她很自然想到可能是我从中捣鬼，约我来到这座曾经来过的天外天。也许，她希望我能记得曾经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十三 愤怒和仇恨可以让人变成一个魔鬼，而我正在向这个方向脱变着。 我一本正经地告诉她，我现在已经重新振作起来，她能约我重游天外天，让我感动。 她似在向我敞开心扉，说：我很后悔，我本来是单纯的女孩，只因为一次失恋让我开始疯狂地寻找刺激，偏离了原来的轨道。我多么希望我没有疯狂过，多么希望能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的生活。 那么说，你很后悔向我投怀送抱喽？我说这句话时候，心里恨得咬牙切齿。 她苦笑着抱住我的肩背，沉默了很久才说：不！你是我过去除了老公之外唯一的亮点。 我浑身微微颤抖，并不是因为激动，而是觉得她在污辱我的智慧。 我是她过去唯一的亮点，她却残忍地毁掉了我的前程将我送进了监狱。 她开始主动吻着我的脸颊，她很迷乱很兴奋又似很绝望。 绵绵情意，丝丝温暖无法融化我体内的寒霜。 她的肉体比从前更加结实而丰满，每一寸肌肤都在我的杀伐中震颤。重温无情的岁月有一种冷酷的快感。我的快感强加在她无助的呻吟声中。我麻木冰冷的内心世界里，似乎只剩下一点原始的肉欲和仇恨。 当她披上衣服时，我看到她眼角的泪花。 但我的心还是那么残忍。一场游戏才刚刚开始。我知道等待他们的是什么，但我却不知道那可怕的结局。 清雅在阿豹等人威逼下，开始按客了，而暗中通知警方的人便是我。 我没有看到她老公率队扫黄冲进九龙宾馆807号房时的嘴脸。但我知道结局，清雅自杀了，当看她的老公与众警察冲进房内时，她赤裸的胴体从窗口纵身跃下。赤裸裸而来，赤裸裸而去。在那粉身碎骨的街头，她老公突然精神错乱，从此住进了精神病院。 十四 我开始想起清雅好的一面，也弄明白了她当年为什么一言不发。因为她是一个有自弃情结的女生，她还有一点自尊和自怜，她不可以让自己的父母失望，她牺牲了我她同样感到痛苦。 有些事错了便无法弥补。我从游戏的峰顶，跌入寒气刺骨的深渊。 悲哀！我为自己的选择而悲哀，但是，游戏一旦开始就没有办法停止。我也在局中，我是策划逼死清雅的主谋，所以不可以退出，只能和阿豹他们走下去。 我成为他们的诱饵，我开始恨我自己这张英俊的面庞，开始讨厌自己虚伪的风度。冰冷的心伴随每一次任务的结束，埋下一曲快乐后的悲泣。 我也很想抛弃所有羁绊，找回曾经拥有的春天，但我没有这个权力，也没有这个资格， 一个个自以为事的女孩不知不觉毁在我的手中，我开始变得麻木不仁。 游弋在情天迷海里，我又是谁，谁又是我？ 我这种人只应该存在于女孩的恶梦里。 十五 温柔甜美的表情让我冰冷的内心产生了波动，我轻轻抚摸她光滑的小手，仿佛在抚摸一件没有生命的瓷器，她如绸缎面一样细致的肌肤传来冰一样的滋味。 温柔在我越来越露骨的暗示中眼底闪现出幽蓝色的炽热的光焰，纤秀的黛眉皱起。 我说：我需要一个像你这样又美丽又大方的女人，一个完整地属于我的女人。你放心，我床上的功夫绝对是第一流的，和我睡过的女人对我性能力方面都表示过十二分的满意。 温柔嘴唇紧闭从我怀里挣扎开来，水汪汪的大眼睛蒙上雾气：你再胡说我便不理你了。 我摊摊手说：我早就和你说过我是杀手，展示我的能力是杀手本色 温柔微微卷曲的睫毛轻轻的震颤，呆呆地张开嘴，茫然不知所措。 我邪邪地笑着，不怀好意地伸出大手触摸她敏感的部位。 温柔惊叫了一声，从山上跑下山去，一块石头绊了她一下。 她跌倒的时候我心中一痛，甚至想伸手去扶她，默默地注视她娇巧的身影渐渐远去，长长松了一口气。 但愿她能吸取这次教训不要被外表的假像蒙蔽。 唉。如果真是遇上我这种职业杀手，谁又能分清真假呢？ 阿豹如一只愤怒的雄狮出现在我的身边，大吼：发仔，你他妈的有毛病吗？像她这么有气质的女生最值钱，而且这个女孩的玉照已经发出去，有两位老哥出了大价钱要包月，你怎么可以放了她？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仰天打了个哈哈：没有人可以百战百胜。是她机警不肯上钩，我有什么办法。 阿豹狠狠瞪着我好一会儿，然后，气冲冲下山去了。 虽然我一身罪恶，但我终于做了一件好事，温柔应该可以吸取这个教训。平平安安度过暑假回到校园中去。 可是我错了，在道上并非只有我一位杀手，和我齐名的金牌杀手书生出马了，也就是那位弄得清雅自杀的书生。 温柔没有逃过这一劫，当我再看到温柔的时候，正是她被迫到九龙宾馆接客的时候。 她娇柔的脸庞闪出一缕忧伤和哀怨，我仿佛又看到了清雅绝望的表情。 她的秀发随着晚风痛苦的飘荡，苗条丰腴的躯体左右摇摆着，似乎正在和绝望抗争。 她停下脚步，哀怨地望着我，喃喃道：原来这世上真有杀手，但你不是。 我是。我的目光几乎和她一样绝望。沉声道：但你还是有选择的。 她痛苦地摇头：不行的，他们拍了很多带子，我死也不让我的朋友同学们看到这些！！ 当她说死字时，我猛然心头一颤，拉着她的手，带着她离开了宾馆，她挣扎着哭喊着。 发仔，不要啊，我今天如果不去陪于老板，他们就要将带子寄出去了。 我呆呆地望着她，看着她满脸的泪水，终于横下心来，一字字道：这个世界上是有奇迹的，相信我，没有人会寄出那盘带子。 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大吼：我用我的生命保证，不要回头，安心回到你的学校，不要将最美妙的时光留给痛苦。 她开始相信我了，痴痴地望着我说：你是好人。 她声音充满了依恋，她走了。 我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我带上了刀，走在最荒凉的时刻。 这是杀手与杀手的对决，我要找的人是书生。 我们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当我的刀划开书生俊秀的脸蛋时，他屈服了，将他保留的所有带子付之一炬。他容貌被毁，再也不能靠这张脸欺骗多情少女了，他绝望地盯着我，一字字道：发仔，我完了，你也完了，你破坏了规矩，没有人会再希望你活下去。天下虽大，没有你容身之地。 他的话仿佛是一个可怕的魔咒，逼我远离这座充满阳光的城市。 黑道的人将我设局谋害清雅的证据交给了警方，黑白两道都在追杀我。天下虽大，的确没有我容身之地。。。。。 (纯属虚构。 不过是受到真实故事的启发。 比如，几位高中生在我家附近的小旅馆中乱沦，便时有发生，还有，朋友讲述一些校园中色情男女的生活。。。。。 一时感慨写下这篇比较阴暗的小说。）
※※※※※※ 劳动一日可得一夜安睡,勤奋一生可得幸福长眠 王啸文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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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写不了小说成不了气候的我 只能默默欣赏了 呵呵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