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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江南——不识庐山真面目 文轩 （1）风雨无阻进庐山 一下江南，能乘车几千公里，行三十多小时抵达江南，最大的吸引莫过于庐山了，早在少时就曾看过电影《庐山恋》，对庐山的一草一木，一石一桥，一天一洞都充满神秘的想象，觉得历代诗人歌颂的、历代学者景仰的、历代画家临摹的庐山真的俱了“匡庐奇秀，甲天下山”，磅礴倾百里，雄峻压江南的清幽雅然、瑰丽多姿。于是对庐山一脉独秀的膜拜，对庐山文化千古流芳的景仰，对庐山恋歌的迷恋，应某杂志庐山会议邀请，我来到了庐山脚下，来到了这片钟灵疏秀的千古文化名山。 庐山素有“巍巍庐岳近天都，万丈丹梯鸟道孤”之誉，亦有“匡庐高起郁嶙峋，翠拥连峰倚断云”、“上摩青苍以烟霭，下压后土之鸿庞”之描绘，飞峙雄壮，翠色自满，壁垒深邃，山围如城，洞天府第，真个人间仙境。没来之前，湍湍蠕动之心早已欲迸发出来，恨不能生一对翅膀马上飞将过去，如今到得江南又怎得不心急似火。想至此，看官莫笑笔者对庐山之痴狂了。 往庐山进发之时，空气里就已夹杂着湿润的潮气，同行的人戏说是因为我们的到来给这座尘封而闷热的城市融了些许的清凉，许是北方的空气也一并随着我们的呼吸来到了江南不成？嘻嘻哈哈的一路行来，到得庐山脚下，发现汽车、人流并不拥挤，三三两两的人和几辆汽车停靠在路边，“打烊”状。和许多名山脚下的拥挤略显得不同。听别人说，这并没到庐山，只是暂时的歇息几分钟，让大家排排体内的水，因为过一会往庐山进发时很难找到“排水”的地方了（这里要写段小插曲，南昌人管“洒水”叫“唱歌”，当时让我莫名其妙，不知道为什么大汽车停在路边要大家唱歌，事后看大家一溜小跑的去路旁的洗手间，方知闹了场笑话）。几分钟之后，汽车向庐山进发，七绕八绕的一直在山林间的盘山小道上盘桓，温度越来越低，气候越来越恶劣，已有零星的小雨夹杂着云雾在窗外肆意的张扬起来。身边已有人穿上随身带来的甲克衫、汗衫，这才发现此次下江南，随身所带的衣物除了几条裙子，其他的都是短袖的T恤和小衫，而庐山上的温度比南昌要低十多度的。如果真的低十度左右，我想和我们丹东海洋性凉爽温润的气候比较起来也能适应，怎耐上得庐山才知庐山潮湿凉爽，常细雨连绵，浓浓的云雨天气把个庐山包裹得娇娇嫩嫩，翠翠生生，让我这东北的妹子突然就有了某种心灵上的畏惧，不知道庐山会以怎样的姿态迎接我。 地质学家李四光先生曾撰文：“世人只知牯岭甚高，空气清洁，殊不知天下不乏高山，高山绝顶，正为狂风暴雨嬉怒之场……”，看来李老先生的妙言道出了庐山之险峻，也道出了庐山之无常。庐山的多云多雨多雾，在我未来庐山之前并不晓得，一是遗憾没有查相关资料，二是没有及时的与那里的朋友沟通，只认为庐山的美是清秀的，是温润的，是融了江南的柔美的，可到达庐山之后，我彻底的知道了庐山会议精神：那就是在暴风雨中接受革命教育，在暴风雨中接受大自然的洗礼！于是这个八月的庐山在我人生的经历里涂抹了厚重而刁悍的一笔。 上得山来，但看庐山的云雾在山顶漂浮弥漫，似遮天的帷幕盖满峰谷，忽如轻纱缥缈，变幻无穷，太虚幻境般的庐山云雾让庐山于朦胧中若现，倒给我这晕高的人铺垫了攀登的决心和勇气。只是到达庐山之后，我始终没有分清东西南北，没有分清庐山到底是座山还是座镇。你说是山，那山头分明有镇，镇上分明开着店铺，存居着酒家、茶庄、超市……，而且有自己的电影院，常年如一日的播放着唯一的一部老电影《庐山恋》，每晚三场，随到随看，始终不懈；你说是镇，那镇前分明伫立着浩淼云烟的庐山奇景，纵横交错，俊伟诡特，幽谷深涧。看来庐山是山绕着镇，镇盘踞着山，山镇环绕，当地旅游公司可是赚了满盘吧。 在庐山上呆了两天，两天内一直希冀有奇迹发生，希冀暴风雨能舒缓些、温柔些，希冀阳光能从天际的某个缝隙用力挤出来、撑破脸，给我们这些北方人送上一丝微笑，哪怕只是短暂的微笑，可惜阳光是吝啬的，褶皱着那张睡美人的脸，藏在深宫后院不肯视人；暴风雨是无情的，稀里啪啦的哗哗地下，夹杂着山头硕大的飓风，把个庐山罩得天昏地暗，无有藏身之所。突然就明白一句话——女人是祸水。拿来形容庐山确是恰倒好处。 山边某处总会遇见一群群卖一次性雨衣、雨裤、雨鞋之人，呼啦啦围包上来，呼叫着，买吧买吧……被飓风吹得东倒西歪的伞早撑不了几个时辰，掏出钱袋儿，拿出两张崭新的票子，买来几套送给会友送给自己，套在身上，虽没了初来的鲜亮的外表，但委实温暖了许多。这才发现丑的东西其实也很美，这种美要靠心灵去体会。 （2）白居易《庐山草堂记》 庐山吸引士子名人，士子名人羡慕庐山，庐山的优美给士子名人以魅力，士子名人给庐山增添耀眼的光环，两者总是相辅相成，由此也构成了庐山自然、人文的文化氛围。所以才有得历代名人志士来至庐山，舞文弄诗，挥毫泼墨，逸闻逸事，层穷不断。 白居易在作《庐山草堂记》中开头一句便是“匡庐奇秀甲天下山”，为庐山奠定了崇高的声望；陶渊明以康王谷为背景写出的《桃花园记》，塑造了理想主义的“世外桃园”；唐伯虎创作的《庐山三峡桥图》可谓是中国山水史画上一幅价值连城的妙笔丹青；另有像苏东坡的《题西林壁》，其中一句“不识庐山真面目”已习惯成为来至庐山的每个人都要隐喻的口头禅，笔者也没脱俗，依然借用了苏先生这句诗来作我庐山行的题目，看来名子士人的佳句确真的是流芳千古，也造就一代名山的绝代佳话。 笔者所行的第一站便是上面提到的白居易庐山草堂。白居易庐山草堂位居庐山北香庐峰下，草堂的残垣断瓦今日若是留心，仍依稀可见。其旁边的庐山如琴湖畔花径公园据说便是白居易当年咏桃花的地方，那年四月份游大林寺，白居易发现了此人间仙境，但见桃花盛开，竟相斗艳，在此作下“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长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的绝句。如今公园两旁树立着花开山寺，咏留诗人石刻大字的对联，另一小亭内刻着相传是白居易手书的“花径”两个苍劲古朴的大字，令到此的游客不由想起这位天才诗人昔日生活的足迹。 白居易青年时代都是在宦海风波中度过的，一千一百多年前行至庐山，便欢喜了这里的青山绿水，世外桃园，这里奇峰耸寺，佛殿云拥，野猪出没，山鸟鸣啭，令白居易心醉神迷，恋恋不能去，于是在香庐峰北建筑草堂，准备颐养终年，并由此记下著名篇章《庐山草堂记》。 《庐山草堂记》意到笔随，历数草堂之胜： “匡庐奇秀，甲天下山。山北峰曰香炉峰，北寺曰遗爱寺。介峰寺间，其境胜绝，又甲庐山。元和十一年秋，太原人白乐天见而爱之，若远行客过故乡，恋恋不能去。因面峰腋寺，作为草堂……” 白居易在草堂里抒写了很多名篇佳作，呈后来人膜拜。 走出白居易草堂，天昏得黑暗，雨下得欢畅，来时的花径小路已被绵长的细雨遮掩得无声亦无语，回头望去，掩映着红墙碧瓦的如琴湖畔伫立在月亮门的幽曲小径之后，再次把思绪拉到白居易七十古来稀所作的庐山草堂……“三十年前旧草堂，而今虽在鬏如丝，登山寻水应无力，不似江州司马时”。看来存留的不止是诗人老时对庐山的怀恋与怅惘了，留给我们今天的是不是也就更增添了几分遐想和几分留恋中的失望呢。 （3）天生一个仙人洞 抱着什么样的目的游览秀山绿水，对旅行者重要，对彼山彼水同样重要。我总是怕我轻柔的笔触触不到我所走过看过的极美的那些景致，因为每处景致都融了几千年风风雨雨的洗礼，融了大自然的巧夺天工、天然垂成。我生怕笔钝，抹杀了景致的虚幻、残害了景致的柔美，疏忽了景致的心思，留存的那一点点感念或许就剩下景致浮表的一抹绿色或闪光了吧。 如果山水有知，想来会比较在意造访者的真实心意。旅行结束，摊开一张白纸，把旅行的唯一的一点心意呈然于纸笺之上，阅读着并写作着，写作着并回忆着，应该是当下一件非常“奢侈”和“时髦”的事情，我就在延续着这份“奢侈与时髦”。 我一直试图从所走过的那些凌乱的奇峰山谷中挣脱出来，生怕庐山瀑布的清粼飞泄、庐山幽谷的雅致深邃阻碍了我思路的流淌，庐山暴风雨的浇注好象还未让我从懵懵撞撞中苏醒，那是怎样的一场雨，又是怎样的一次旅行呢？ 去庐山锦绣谷南端“仙人洞”的那条山路感觉特长，暴风雨肆意地从天空中飞泄而下，落在山石上，激起飞溅的水花，斗大的雨珠打在身上，落在头上，觉得那一刻自己就像狼牙山的壮士，虽没有被迫跳崖的凛然，但每一步都觉得在丈量天险。还好的是，悬崖边缘轻盈的薄雾，从涧底婀娜多姿、飘飘绕绕地升腾着，弥漫着，像是仙女飘舞的纱巾，纱巾飘过之处，景物便渐次迷蒙起来。雾越来越厚，不消片刻，便如雪浪排空，填满了深谷幽壑，把天地连成了一片。此时所有的恐惧都烟消云散。 几米之外的树木，像亭亭玉立的娇羞的少女，用纱缦遮住了俊美的面颜和窈窕的身姿，偶尔又现出一点俏丽的倩影，以万般的媚态来挑逗你的遐思。这一刻觉得自己若是一位先生定会抱拢她的腰身，盖上她的香唇，在悬崖边热吻，创造新的吉尼斯世界记录。 不时地会在路上遇见几块刻着文字的石碑，写着什么均都忘却了，当时本想留点纪念的，可飞泄的雨早已把那些拍片的雅兴横扫一空。走了半个多小时之后，临近了观音洞景致之一——参差如手的“佛手岩”。在佛手岩的覆盖下，一洞中开为仙人洞，洞高、深各约10米左右，幽深处有清泉下滴，刻有“一滴泉”字样。洞壁有“洞天玉液”等石刻题词。洞中央“纯阳殿”内摆置吕洞宾石像，传说八仙中的剑仙在此修道成仙。每当云雾缭绕之时，骤添几分仙气。至清朝，佛手岩成道家的洞天福地，改称“仙人洞”。毛泽东同志当年所著诗句“天生一个仙人洞，无限风光在险峰。”使仙人洞更是名扬四海。 仙人洞的左侧有石砌的月亮门，门楣镌刻“仙人洞”三个大字。在月亮门内有一巨石突兀，形如蟾蜍，名“蟾蜍石”，有一劲松插石挺立，称为“石松”。石上刻“纵横云飞”、“豁然贯通”摩崖大字，石下乱云飞渡，如入仙境。 出得观音洞，苍茫雾海中显现亭台，俨然人间仙境，又仿佛海市蜃楼。 雨丝飞绕，人流不断。慨叹庐山之上，茫茫云海、大雨倾盆，竟没搁止任何一位上山的游人，但看红色、粉色、蓝色、黄色的雨衣在山林间飞旋，发丝在风雨中飞扬，雷声在头顶上响掣，加之雨雾苍茫，刹那间便演示出乱云飞渡之势，使人不禁浮想联翩……庐山的云雨似朵朵琼花开苞怒放，似道道瀑布凌空高悬，似缕缕炊烟袅娜飘忽…… “昨夜月明峰顶宿，隐隐雷声在山麓。晓来却问山下人，风雨三更卷茅屋。”吟起明代哲学家王阳明这首诗，倒觉得用在此时最贴切不过了。 （4）追溯庐山会议 庐山是一座山水的山；在此基础上，由于士子名人的踏访和吟咏，它又成为一座人文的山，一座政治的山；一座在某种意义体现出特权者特权或者隐居者隐意的山。庐山好象从来就不是一座供普通人消夏避暑的山，即使有再多的普通的游客来至庐山，除了抱着对历史的回忆和对风景的钟情，其都不能与庐山相融，庐山其百余年的变迁史也可以作证：“能够在‘历史’的画卷中若隐若现，根本就是它的初衷。可惜雄心暗淡，山水依然；陈寅恪所谓‘一生负气成今日，四海无门对夕阳’算是直抵要害。”由此，历史的烙印便在这座文化名山上缔结了浓郁的政治味道。 带着某种意义上的遐想和猜测走近庐山之时，才发现这里泼墨着世界上历代的名人士子大手笔，齐聚着国内国外相关领导要人留居的痕迹。庐山会议旧址便在这里呈现在我们的眼前。 庐山会议旧址座在牯岭车谷掷笔峰下，始建于1935年，1937年竣工。它背依青山，旁临碧溪，耸立在苍松翠柏之中，显得十分庄严。 沿门前石阶步入“庐山会议”旧址大门，迎面可见绛红色帷幕上镶嵌着金光闪闪的“庐山会议会址”六个大字。二楼是影剧大厅和休息室。影剧大厅即是当年“庐山会议”的会场，大会主席台依然保持着当年中共中央九届二中全会时的原貌。休息室则辟为展厅，展示着毛泽东、周恩来、刘少奇、朱德、邓小平、彭德怀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在庐山活动的图文资料。 当时适逢细雨婆娑，云烟淼淼的庐山会议旧址笼罩在一片苍松翠柏之中显得异常肃穆，不仅把思绪重又拉回到1959年那次庐山会议彭德怀倒下的现场…… 当时彭德怀上毛泽东万言书，直指1958年“大跃进”的浮夸风所存在的弊端与错误的路线，当然也写出了“大跃进”的一些得益。毛泽东曾批示印发各同志参考。事情到这，按共产党的民主政策应当是对彭的意见书进行解剖、分析、总结，以促进今后方针路线的完善，可事与愿违，在分析总结还未完结之前，庐山会议的局势已不由得毛泽东按照惯例来主持会议并解决问题了，加之党内一些人的阴谋反叛也使彭德怀在力柬万言书之后没有得到公正的待遇，庐山会议的“批左”风反倒成了“批右”风，彭被打成反革命，直到含冤死去也未能平反。一代中国革命的大功臣成为庐山会议的牺牲品。 一些人评价说，彭的落难，是因毛岸英牺牲在朝鲜战场，而失去了毛泽东的信任。笔者认为，这纯粹是一种小人之见，是一种无知的表现，不管是毛泽东，还是彭老总，都是我党和我国人民的骄傲，都为我国的独立和富强建立了不可磨灭的功勋，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发生的每一件事，其实都是一个时代的产物，无论对与错，都不能怪罪到某个人头上。我想毛泽东是伟大的，彭也是伟大的，彭仗义执言没有错，毛泽东审时度势整彭迫不得已也没错，彭万言书的内容毛泽东比彭认识还深刻，这其中关键是纠正错误的方式方法问题，毛泽东要在保护全国人民大干社会主义的热情和积极性前提下，因势利导解决问题。彭要面对现实大张旗鼓直截了当解决问题，由此引发的后果可想而知，在会前毛泽东找彭谈话，彭不理，而后彭在会上放炮，毛泽东站的更高看的更远，牺牲一个彭还有几个好人，换来了以后几年社会主义建设的飞速发展。我想利弊得失只能由历史来评价了。 今天，我们站在这里，站在庐山会议旧址的台阶前，只能以缅怀的方式来怀念这些逝去的伟人们，不管历史对他们做何评价，我们始终不能泯灭他们为中国的建立和发展奠定的不可磨灭的历史功勋。 （5）探访宋美龄旧居——美庐 庐山牯岭东谷，有一条蜿蜒而来又蜿蜓而去的长冲河。在长冲河畔，有一座掩隐在一片绿荫深处的英国券廓式的别墅----“美庐”。它是庐山所特有的一处人文景观，它展示了风云变幻的中国现代史的一个侧面。 绿荫迷雾笼罩下的“美庐”别墅，为石木结构，主楼为两层，附楼为一层，占地面积四百多平方米，建筑面积九百多平方米。而整个“美庐”庭园占地面积则为四千多平方米，建筑占地面积，仅占其中不足10%，因而显得庭园特别敞净，而建筑主体却又显得适宜，既不感到笨拙，又不感到纤弱，产生出一种和谐美。 “美庐”作为庐山一道靓丽而幽静的风景，其主要得益于它曾作为蒋介石的夏都官邸，“主席行辕”，曾是当年“第一夫人”宋美龄生活过的“美的房子”。因为俱了第一夫人生活的足迹，所以“美庐”也成为今天游客兴趣盎然的必来之地，这里神秘、幽深、迷幻，给人视觉上的冲击，也给人心灵上的浮想，让人走近“美庐”便开始遐想联翩，俱了极大的诱惑和挖掘的心情。 上得庐山的几个旅游景点，应当说在“美庐”呆的时间最长，一男生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解说让在场的人兴致大增，不免就多磨了几个时分。 据导游的说，美庐别墅建于1922年，系英国医生赫莉太太所建造。1930年，赫莉太太将这栋卷廊式建筑风格、能够充分体现家庭温馨气氛的别墅，正式赠送给相交日厚的宋美龄。又因美庐庭园依山就势，前瞻牯牛岭，背靠大月山，门前将军河潺潺流过，南有巨大的壑口，可供阳光照射和夏季风吹进，北有屏风般的山岭挡住冷洌的北风寒流，是一处理想的高山避暑休憩地，所以使得第一夫人来至此便爱上美庐，而一住多年。 美庐庭园的景观以静居多，以动辅助。静景中，山、石、树木、建筑、花卉等物景要素一应俱全。美庐庭园中的山景，借用大月山自然山体的一个小丘。庭园中的石景不多，主要突出了那块刻有蒋介石手书“美庐”二字的自然山石。此二字虽传是蒋介石所写，但早已失去最初的潇洒飘逸，玲珑石骨，留于今天的多是石匠所刻，以慰后人吧。 美庐的设计风格既体现了个人自由，又体现了相应亲近的原则。如果这种原则用建筑术语来表示，即是：“既有公共活动场所，又有私密性空间。” 美庐主体有两层，一楼有装饰典雅、中西合璧的会客厅，厅内铺设猫眼绿的地毯，摆放着墨绿的沙发，墙壁上挂着宋美龄不同时期的半身照片，以及蒋介石夫妇在“美庐”生活的部分照片。紧邻的是当年“第一夫人”的卧室，室内陈设基本保持原貌，居中有双人厅床，据说是用英国优质木料制作，床左侧放置一圆形雕花梳妆台，方柜上摆设着精致的象牙扇等物品。二楼室内设有蒋介石办公室、会客厅、卧室，卧室的配置和宋美龄卧室相仿，却多了一张躺式沙发。办公室的斜对面，是侍从室第二处主任、有“文胆”之称的陈布雷办公室兼卧室。办公室的左边，分别建有凉台和阳台，均为石柱、石栏，宽阔安适。其中有一室目前悬挂着宋氏三姐妹的合影照片，看似十分优雅，再现当年宋氏三姐妹的傲人风姿与宋氏家族的鼎盛。当时导游的男生曾戏问三姐妹哪个为大哪个为小，大家竟相回答之后，却错把庆龄按到了美龄的身上，也楞把庆龄与孙中山先生的年龄差距说小了一旬，乐哉！ 美庐的外延和内涵都相当有家的亲和力，随处一看便现温情、温雅、温润之感，虽处于浓雾和绵长的细雨包裹里，但伫立在苍松翠柏之间，花色繁新，绿树成映，第一夫人与蒋介石恩爱绵长的历史画面复又呈现，他们二人在中国历史上不能抹杀的浓重的一笔在美庐别墅里重新拾起。历史不再回头，成败不能重塑，但留下的印记却让我们今天深思。蒋介石一代枭雄终成滚滚长江东逝水，今天却不能以成败论英雄了。 （6）要识庐山面，他年是故人 据说来到庐山，有“不到三叠泉，不算庐山客”之说，笔者庐山之行唯一的遗憾确是在这里。当时暴雨袭击，狂风呼啸，山遥路滑，杂志社相关领导在半山上征询大家的意见之后，临时取消了三叠泉之行，也许安全比什么都重要吧，毕竟我们是一个团体的协作。 匆匆而去的几处险峰在风雨中翘首已忽略了它们的名字和模样，也忽略了景致的绝美与踏歌的心情，唯一记得的是伫立在庐山含鄱口之时的情景。当时含鄱口的大风约有六七级，像我等九十斤体重的瘦弱之躯是轻易不敢靠近鄱口处悬崖的，生怕哪股大风刮了深涧，一命呜呼，无缘再见家乡父老。还好有身强体健之男生护卫，才敢稍作近前，睁开慧眼，放眼远眺。 含鄱口游客如云，人流不断，谷口风势甚猛。望鄱亭和含鄱亭在如烟如雨的薄雾中仿佛空中楼阁立于左右，只可惜由于云遮雾罩，狂风大作，暴雨交加，既看不到碧波荡漾的鄱阳湖，也望不见气势雄伟的五老峰，更难以体验古人那种“峨峨匡庐山，渺渺江湖间”的浩然之气。在望鄱亭里凭栏而立，想这庐山正是因它恰处万里长江与千顷鄱阳湖相夹地带，形成了襟江带湖、江环湖绕、山光水色、岚影波茫的景色，才有了犹如一幅天然山水画卷一般的美景，才产生了一种得天独厚的魅力，吸引了古往今来的文人雅士、达官贵人、佛门弟子、域外名流来这儿或吟诗作赋、交流学术；或修身养性、传经送宝；或运筹帷幄、共商国事；或旅游观光、避暑休闲。登临望鄱亭，俯瞰整个含鄱口，希冀“含鄱远眺漫天春，浩浩波涛荡墨云。乍雨复睛风大起，那山迷雾这山明”的绝美诗境，只可惜暴雨遮住了远眺的视线，浓雾遮挡了山涧的贯穿，留于眼前的只是浩淼云烟掩映下的亭台轩榭。风雨几时把庐山搞得如此凄迷变幻，幽深莫测，让人沉醉迷恋又心生遗憾。 短短的两天时间，匆匆的踏歌疾行，领略了庐山之秀美绝伦，也仰瞰了庐山之傲风媚骨，至于那些关于白鹿洞书院、三宝树、乌龙潭、瀑布、石门涧、石钟山、狮子洞、龙宫洞等等之容颜只能作想象状在脑海里叠映。看了秀峰绿水，赏了士子风流，笔力的拙略只能在此告已段落，匆匆的庐山之行就像燕尾掠波，难识真面。若真如苏士子所说：“要识庐山面，他年是故人”，那不妨把所有的遗憾都留待他日二下江南再勉。 （完） ※※※※※※ 竹林听海> 文轩阁> QQ：19619162=4452729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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