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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藕荷色旗袍的女人》后传(小说)
1、
终于,那个叫钱竹筠的女人的旗袍上也有了那样一朵与裙料相同质地的藕荷色绢花。她依旧躺在康子健的怀里,让他抚摸着她装在绫罗里的躯体,听他强调丝绸是除却你皮肤之外最光滑的质地。
2、
他在梦中被一声惊吓惊醒了,他听到了一声枪响,是向自己开的。他睡不着了,再也没心情抚摸身边那光滑的躯体。悄悄起床借着一轮朦胧的下弦月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到了裁缝店。此时应该是丑时,店铺里的门没有关,他蹑手蹑脚走了进去,对着空空的屋子压低嗓子喊了一声:“裁缝师傅!”没有动静。他又走进裁缝的卧室还是没见人,只有那张三百两银票还压在枕头下,他把它拿了起来。
3、
一辆囚车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驶过,他和她迷朦中看到了那个裁缝面如灰色地坐在囚车里被两个荷枪实弹的彪形大汉看守着,听路人议论是开赴刑场的。 康子健开始有些晕了,虽然日头并不大,已经大汗淋漓一般。 他病了,躺在医院里。只有她明白他得的什么病。
4、
女人又穿起了那件藕荷色旗袍,裹住她匀称的身材扭动如蛇的腰身在大街上招摇,白晳的大腿依然若隐若现。头发与旗袍的绢花相磨擦依稀发出了一些声音。 又一天她看到一个男人死死盯着她白晳的大腿,她朝他妩媚地笑了笑,然后下意识地挺起胸膛从他面前走过去了。男人跟在她的身后来到了康子健曾经抚摸她的那间屋子。
5、
康子健一天天消瘦下来,但那张三百两的银票却一直装在他的兜里或拽在手上。他对大夫说:“我必须出院,已经很多天不见钱竹筠到医院来看我了,会不会出事?”大夫说:“反正也没有检查出你有什么病,出院散散心也许就好了。”于是同意他出院。 他踉踉跄跄向家走去。快到家门了,他想起了钱竹筠那如绫罗一样光滑的躯体和穿上藕荷色旗袍之后的亭亭玉立,精神忽然就上来了。于是快步向家门靠近,想立马见到他的女人。 他举起手来正欲敲门却突然停了下来。原来康子健的耳朵里传来了他的女人急促的如与他在一起相同的喘息声,那个浪劲他是再熟悉不过了。他预感屋内正有一场暴风雨。
6、
他气冲冲地闯进里屋,举起手中的药瓶向那个男人砸去。药瓶却不听使唤不偏不倚地砸到了女人的额头,鲜血流到了放在床边的那件藕荷色旗袍上。那男人一惊,也没打算穿上裤子。慌忙从枕边摸出那把裁缝曾用过的老式手枪,对着康子健的脑门扣动了扳机。 那张银票从他的手中滑落到了地上。
7、
女人对刑探说他自杀了,不堪精神折磨。然后料理了康子健。 她穿上那件带血的藕荷色旗袍拿起那张银票撒娇地要男人再给她做一件同样的旗袍。男人抚摸着她装在旗袍里的躯体,没有了康子健的那种光滑感觉,但还是听到了女人的一声娇嗔:我要……
※※※※※※ 危阑 |

交友须带三分侠气
做人要存一点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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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约[幽梦帆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