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  疑

享乐人生

六

施馨这次出差一半是业务考察，一半是游玩。这种考察她的公司每年都有几次。原先一听说施馨有外出考察的任务，洪帆心里就有些不快。每次施馨回来，他都感觉到施馨和自己的隔阂又加重了一些。他的猜疑经常是自己独自在家时出现和逐渐加重的。尽管湿馨不说，事后他也知道，许多次施馨都是和顾远一起去的。其实这种感觉主要是他有，心里那样想了，神情就不自然。也可能人家根本没有变化。但这次出差，他真的希望施馨走，并且时间走的越长越好。她自己说是和经营部的秦欢去。其实，无论和谁去，自从用了那一巴掌后，他已经不关注了。在这种情形下出差，对洪帆和施馨来说都是一种暂时的解脱。洪帆认识秦欢，一个身材不高的娇小女人，和施馨走在一起，要矮半个头。也是施馨的麻友，经常到洪帆家里来玩。

施馨是坐下午的航班走。临去机场前，洪帆问施馨用不用送。施馨连忙说，不用，单位有车。

在施馨拎着旅行包走出家门的那一刻，洪帆长出了一口气。

洪帆夜里出车很少在街上遛，一般是在自己认为有活儿的地方停下。虽说要交些占场费，但省心、省车又省油，还可以抽空打个盹。一个月前，城里新开了一家综合夜总会，有洗浴、按摩、歌厅、客房，很火暴。他就经常呆在那里，每天晚上都可以下7、8趟活儿。前面是送乘兴而归的客人的，最后一两趟基本是送回住处的小姐的。也会赶上有小姐和先生一起出台的，就一起送。打车的人一般是公职人员居多。不开公车来，也是避免惹事。再就是有钱消费，没有钱买车的一族，什么人都有。这家夜总会档次高，小姐都很靓。年轻漂亮不说，就连个头都很高挑。甭说别的，就连门口的保安，个头都在1米9左右，各个英俊威猛。全城最好的私家车和外地的公车，经常把偌大的停车场占满，牛B的靓号到处可见。没有多久，他就大致记住了里面许多小姐的模样，甚至知道了许多小姐的名字。有的是真名有的是艺名。还知道她们住在哪儿。所以有的小姐一上车，不用说话，他就可以把小姐送到住处。并目送着上楼才返回。这些小姐们大多两三个人合租一处房子，之所以不在夜总会过夜，也是给客人提供方便。一来二去，夜总会里的许多小姐都知道外面有一个洪哥，人老实厚道。只要他在，首选的肯定是他。

说洪帆老实厚道，这些小姐都有亲身体验。她们一坐上洪帆的车，就根本无视身边的洪帆存在，随意的说笑，讲招待客人的一些新鲜事。内容经常是粗俗不堪，和俊俏的模样很不相称。有的闹够了，好象才察觉身边还有一个男人。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有的还骚扰洪帆，说，洪哥呀，我亲你一口，车费是不是就可以免了？要不我和你睡一觉，免费送我一个月？更有的还用手撩搔洪帆，让洪帆车开的都不走直线。看到洪帆的窘态，她们就会放肆的大笑：“哈哈，洪哥真嫩！”遇到这样的事，难堪的是男人。

送她们回家，对洪帆来说也是一种折磨。这些小姐妖冶风骚不说，单浓浓的混合着香水味道的青春气息，就让洪帆心旌摇动。他很久没有和女人亲近了。正常的心理反应，时常让他冲动。

一个叫红撄的小姐坐他的车最多。红樱是在KTV坐台的。在高档的娱乐场所，应该说歌厅的小姐是最靓的。除了模样好外，歌还要唱的好，酒量也要不错。同做按摩等其他的小姐相比，也清闲一些，收入也多一些。但是，受到的骚扰也多一些。不过，这种档次的歌厅小姐基本是不出台的。

一看长相就可以猜测，红樱的老家是东北内陆地区的。眉毛很重，形状好，基本不用描眉，简单修剪一下就很很好。牙齿洁白整齐，一笑的时候，可以看到上下门牙各有一个小豁，是长期嗑葵花籽嗑的。红樱和一个老乡合租一个房子，她的老乡是做按摩的，有时候要值夜班，经常不回去住，所以她晚上经常是一个人回去。时间长了，信任洪帆了，一个人回去也不觉害怕。几次以后，她就要了洪帆的手机号。

在施馨走了大约一周后，是个周末，洪帆已经送走了两拨小姐。返回夜总会时已经是下半夜两点了。等了一会，也不见红樱打电话叫他，心想，她一定是做别的车回去了。不过总有些放心不下。他自己也奇怪，自己怎么会惦记一个风尘女子哪？施馨出差不在家，看夜总会外面还有许多轿车，还有歌声飞出来，他就没有急着回家。等待中，他睡着了。直到有人敲车窗，他才醒来。其实打盹的时间并不长。

他睁眼一看，吓了一跳，一个姐妹搀着红樱站在车外。他连忙下车，问：“怎么了？”

“怎么了？这还看不出来？叫客人灌多了呗！”送她的小姐叫小丽。洪帆知道，红樱的酒量蛮好的，很少看到她醉。

“红姐今天心情不好，是她主动喝醉的。”

两个人把红樱扶上车。

“你把红姐送回去，我还要去陪客人。”小丽丢下一句走了。

车刚一启动，红樱身子一歪，头靠在洪帆的肩膀上：“洪哥，我醉的不行了……”

洪帆想把她身体扶正，但红樱好象已经睡着了，很放心的样子。他只好这样将就着开车，连换档都不方便。

红樱租借的房子离夜总会不是很远，是一幢旧楼的顶楼。车到楼下，洪帆叫了半天才把红樱叫醒。谁知刚一下车，一见风，她就“哇”的一下子吐了，洪帆没有防备，身上也溅了一些。红樱吐的很厉害，痛苦的弯下身，身体抽搐着。洪帆犹豫了一下，还是紧身扶住了她。

这一番一折腾，红樱已然醒了，额上是细细的汗。

“为什么喝成这样？你不要命了？”

“洪哥，我的命值几个钱儿？谁稀罕？”她看看洪帆，“不好意思，吐了你一身。”她挣扎着从挎包里找着什么。

洪帆知道她是找打车钱：“不用了，下次一起算。”

红樱感激的看着洪帆：“谢谢你，洪哥！”就往楼道走。没走几步，踉跄着要摔倒。看来她自己是上不去了。

洪帆迟疑了一下，将车锁上，架着红樱上楼。

楼道很窄，转角处还堆满了杂物。没有照明灯。红樱几乎把全身重量都放在他的身上。没走到3楼，洪帆就已经浑身湿透。不完全是累的，还有紧张。幸亏是下半夜，遇不到人，不然他会更紧张。

红樱的腿软的厉害，每挪动一步都很吃力。洪帆心一横，弯腰把红樱背了起来。这样好走多了。红樱没有抵抗，整个身子帖在洪帆的背上。丰满的胸部抵着洪帆的后背，让洪帆感觉窒息。除了施馨，他没有和别的女人这样亲近过。

门也是洪帆打开的。

他将红樱放到床上，不知道还应该做什么。红樱的衣服上还有呕吐物，应该为她擦洗一下，应该找个被给她盖上。最起码应该给她倒杯水漱漱口，再冲碗白糖水。但他迟疑一下，还是退回身，打算走了。

刚到门口，红樱叫了一声。

“别走，洪哥！”（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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