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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一把苍凉 我第一次读《茶花女》是在高中时代,深深的被这个故事吸引着,以至于后来我也爱上了一个妓女,想把她从堕落的生活中拉出来,很不幸,我失败了。这次恋爱倒把我拉进了深渊。我不敢再爱了,即使爱上也不敢付之与行动了…… ---- 旧作《小仲马和他的〈茶花女〉》 不瞒你说,我有个女友,是个妓女。 当然,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书生(且容我这样自称)与妓女之间的故事自古就有,将来也还会有,这是没办法的事。 我的这个女友在美容院做按摩小姐,人长得谈不上漂亮,也不能说不漂亮。没点姿色,能做这行吗?! 我喜欢她的一头秀发,局成板栗色的,那么一甩,配上很有内容的一笑,非常性感。 她所在的美容院现如今在南方的城乡结合地带多了去。它们大多有粉红色的窗帘,门是半开着的,或者只开一丝缝隙,透过门隙可以看见三两个小姐。她们在打牌。在说笑。在看电视。在吃零食。在看门外的你。 第一次走进这样的美容院,我有点害羞。一声不响的坐在沙发椅上,眼睛反复的看自己的手。我是同朋友一起去的。这个朋友喜欢敲背——我们这儿管按摩叫敲背。我请他带我进美容院见见世面。 朋友领了个小姐上楼去了。共有四个小姐,去了一,还有三。我不知让谁给我敲背好,磨蹭了好一会。最后老板娘说: “没关系的,你看中谁就叫谁陪你去。没关系的。” 她看出我还嫩得很。 “你给我叫一个吧。” 我觉得我叫谁都不好,好象会对不起没叫的那两位似的。这是什么心理?现在回过头去看,那时的我还没变坏呐! “你去吧。”老板娘向谁点了一下头。 有个小姐站起来,我就跟着站了起来。她把我领进楼下的按摩室。我躺在一张折叠式的小床上,闭上了眼。我不敢看她。她说: “把眼镜摘下吧。” “哦哦。” 我把眼镜摘下给她。她开始工作。我感觉到我的脸很烫很烫。她捏拿我的手臂,有点痒。我怕痒。我身上简直不能让她碰,一碰就痒。 “没见过这么怕痒的。” 她笑。我也腼腆的笑。我坐了起来,实在痒得不行。我说我们还是来聊聊天吧。 她出去给我端茶进来。我们聊了一会。 主要是我问,她答。 记得那天从按摩室出来,她说,“你这人挺好玩的。”就是这句话把我迷住了。 还有她说这话时的神情。 在美容院外,我对朋友说:“我喜欢上她了。” “好事呀。不过别太认真。” 我没听他的话。 之前喜欢的女孩不是没有,只是一直不知恋爱该怎么谈,一直就没谈恋爱。从某种意义上说,我是个患有自闭症的问题男孩。 与她的交往,在我,是正式的第一次恋爱。交往了才知道,其实谈恋爱这么简单,只要我爱你你爱我就成了! 恋爱的感觉真好! 这种感觉持续了三个月。三个月后她失踪了。 好不容易从她的小姐妹处得知,她到广州去了,再是深圳去了。她是做生意去的。她们管干她们这行叫做生意。 是她的男朋友带她去的。她这个男友刚从牢里出来。 没有怪她,真的没有。只是心里难受。难受得不行,不知该干点什么好。等心平静下来(?),时常在想,她是怎么想的,她的将来会怎样?她有没有喜欢过我?她会不会后悔她的选择?到底会不会? 从此再没谈恋爱。不完全是因为她的关系。 有些问题在困惑我。 譬如:为什么有的人恋爱可以一次又一次? 譬如:为什么有的人连结婚都可以一次又一次? 两年后她打电话给我(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我家里的电话号码的),她让我猜她是谁,我装着想了一会,才说出她的名字。 她说她回来了,她说她想见见我。她问我有没有结婚(感觉里她似乎知道我没结婚)。我说我结婚了。我告诉她孩子都两岁了。 她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我比您大两岁。”后来她还打了几次电话来。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还流了泪。要不是湿枕头,我竟不知道我流过泪了。 又过了两年,也就是十天前,她告诉我她要结婚了。我对着话筒“哦”了一声。她说: “怎么,也不恭喜我?” “恭喜。”我说。 一时两人都不说话。也不知是谁先把电话挂掉的。过了一会我才想起我有个问题要问她的。 拨两年前她给我的手机号。 是空号。 有些茫茫然。不知道她还会不会给我来电话。 应该不会了。 附:《圆圆的月儿挂中天》 圆圆的月儿挂中天 有人在月下把歌唱 歌声在夜风中回荡 为什么这般惆怅 从前我爱她她也爱我 每一个今宵似的良宵 我为她把歌唱把歌唱 歌声是多么美妙 她的笑容甜得像蜜瓜 她的舞姿美得像天鹅 她的眼睛大又亮 好象会说话 想到失去她 我心灵一片惆怅 快乐总是短暂 痛苦却如此长久 叫我怎么办怎么办 惆怅的歌声 在夜风中回荡 我对她何等迷恋 她为何一去不返 一次次在月下把歌唱 我想告诉她 我已不再爱她 但也许我还爱着她 爱情的事谁能把它说清 我的心灵一片惆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