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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有微风,有细雨,却没有寒意,真是个好天气。想起宗白华的两句诗:“在细雨里,点碎花花声;在微风里,漂来流水音。”诗句很简单,却很悠扬。于是,心情便有了几分飞扬的小小欲望,虽然上午还有四节课要上。 上第一节课时,手机响了,我在想,是他发来的短信吗?下课后一看,不禁失笑,果然是他的,在跟我说“早安”呢。这家伙,我要他对我说晚安的,却等今早来说“早安”,唉! 四节课上下来,腰也酸背也痛,学生背着书包匆匆走在回家的路上,我却是放慢了脚步,抱着书本开始享受那即将到来的快乐--终于可以美美地睡上一个下午了。 路的两旁是一排排的白玉兰树,那泛着淡淡芬芳的花朵早谢了,可叶子仍是绿的,就象我今天扎在头发的上绿色发带,隐隐地点缀出几分青春的气息。不为什么的,今天穿了一身黑,唯一的色彩就是那抹绿色了。很沉重吗?不,我不觉得。我喜欢黑色,它不张扬,在内敛中透着风致,我真的喜欢。 他说:“我想你了,真的。” 他又说:“我真的想你呀。” 他还说:“我在想你,你在给我发短信。” 这时候,我的嘴角一定扬起了一抹笑容,因为我想笑。萧寒啊,你知道吗,想起一个人并不等于想一个人呀。而且,你想起的一定是那个20岁的倚微风吧?你有没有想过十年后的我是个什么样子?也许,你想起的只不过是个雍肿笨拙,庸俗不堪,风霜满面的女人?呵呵,那你岂不是要活活被呕死? 现在的萧寒会是什么样呢?想不出。但男人不会有多大的变化,也许,他胖了一些?也许,他象许多人那样有了小小肚子?也许,他更显潇洒风神?也许,他成熟稳重?也许,他青春如昔?唉,他会是什么样的呢?我想不出。 其实,很多的很多都被我们在不经意间错过了, 错过了该是我的和不该是我的桃花。甚至那个曾经长发披肩,喜欢穿白色衬衫黑色背带裙的倚微风,也被无法抗拒的时间淹没在了记忆深处。再也不去想,也不让自已去想,只当青春的树上从来没有绽放过桃花的娇艳和芬芳。可是啊,年年春回,风的绿色总无意地带出多年前的那抹残红,浓浓,淡淡,清清,浅浅······ 很久了,都以为自已不会再有这种魂牵梦萦的感觉了,可是,在这样一个破败的人生里 ,我遇见了萧寒。他是我生命中的什么呢?我也说不清,我只知道,有了他,我是个活着的人了,我想飞了,我想游了,我想爱了,我想作梦了。 去年,那一场漫天的飞雪,唤醒的绝不仅仅是一个花开的季节,迎接的也绝不仅仅是新年的到来。下雪的那天早晨,萧寒必定是第一个想到了我,必定是要让我与他一起感受那份惊喜与感动,必定是对末来充满了快乐的期待。而我,又何曾不是呢?微风懒懒地吹,歌儿轻轻地唱,眼底的秋水缓缓在流淌,相思涨潮,美丽欲滴,恋爱的花树在我们的必经之路上悄然怒放。那几日,我的心就象是一只蝴蝶,嬉戏在爱的光辉里。我竟然有了甜蜜的思绪,一切的美好,不是真的都已来到了我的身边吗? 其实,我的快乐很简单啊。今天跟萧寒通了电话,他真实在我耳边的话语让我满足,所有的不开心都化作了琅琅的笑声。虽然今天他的短信很少,可心里却很平静,只是因为早晨那近乎宣告的誓言:日月有信,山水为凭,天地作证,让我们大声地说,我们相爱了!! 相爱,多么美好的字眼,多么美妙的感觉! 我闭上双眼,只是静静地想着他。如果此刻,生命是欢愉的,那么,就算要用一生来交换,我也愿意。 记得,在一个充满感动的时刻,我对他说:“今天,我为你而美丽。”他说:“不只是今天,而是永远!” 是的,永远美丽,为他。 春天从天外轻盈地飞来,化作云雀和燕子;春天从花朵上舞起来,化作蜜蜂和蝴蝶;春天从女孩的笑声里美丽起来,化作彩衣和裙裳。 翅膀啊翅膀,飞扬啊飞扬,如歌的爱情是缓流还是急流? 微风啊微风,鱼儿啊鱼儿,快乐的女人该典雅还是该奔放? 终于,悄悄地笑出声来,蝴蝶女人,别作梦了,快去拖地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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