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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飘零
想要动“笔”写信时,便很快地想到:有这必要吗?为什么要做毫无意义的事呢?于是,搁下。 可是,不管怎么样,还是写吧。心里明白,与其说是写给你,不如说是写给自已。 我想,那天,我一定是疯了。 喜欢雨夜,喜欢人在旅途,喜欢那种苍茫复苍茫的感觉,但这一定不是我要去见你的理由。唯一的理由是,我快疯了,情绪坏到极点,是一匹走投无路的狼,在恶狠狠地寻找出口,寻找一片可以喘气的天空。 想到你,你难得回了短信,好吧,那就去见你。去见你做什么?我不知道。我只想出去、只想淋雨、只想发疯。 坐在车上,让车窗留了小小的缝隙,湿冷的风雨便扑在脸上,让我从里到外的清醒:我不只是在想要做什么,而是在做着什么。我在奔向一座不属于自已的城市,奔向一个陌生的男人,奔向一个毫无悬念的结局。 你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我不能确定。经过爱情和婚姻,经历过数不清的风花雪月,象你这样的男人还会爱还懂爱吗?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我只要一场恋爱,一场至真至纯至善至美的恋爱,你能给吗?在这狂风暴雨的夜里,我与无助相伴,心里细细地疼痛着白流苏对范柳原的无法把握。 我知道自已在胡思乱想。其实,从一开始,我就小心翼翼,能肯定自已对玫瑰有着真实的抗拒。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变得无法忍受孤单和寂寞?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不想再在正轨上一二一地踏步?我想要什么?我想要做什么?身体里纠缠着不敢面对的恐惧。 我隐约看见,恶之花在雨夜里悄然怒放。 车子缓缓驶进车站,我梳理好长发,整理好风衣,我不得不下车。 你说会来接我,你没有失约。 你撑开伞,欲挽我与你同行。我撑开了自已的伞。 没有目标,淡蓝的围巾舞动着沉默的心事。我无法告诉你我要到哪里,东南西北的风,也是不知要往哪吹的啊。 茫然,还是茫然;乱雨,还在飘飞。 你说:“先去宾馆把房间订下吧。” 好的,都听你的,我的灵魂已逃亡,你要怎样就怎样吧。静静地跟着你,等你登记房间,进电梯,上七楼,开了房间。 我觉得自已真贱。明知这个男人是个没有血肉的躯壳,为什么还要这样惨烈地去证明去得一个结果,并让这结果锋利的刀片将心切割成碎片? 没有掉一滴泪,平静得就象什么也没发生过。那一刻,我决定将自已作践到最低的泥里去:“你说,这是一夜情吗?” 没有爱,没有喜欢,没有柔情蜜意,夜在窗外哭得肝肠寸断。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为什么? 你走了,没有再来电话,连个短信也没有,我在一个人的宾馆里,把手机打到没电。 结束了,还没开始,就已落幕,我还没搞清楚自已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啊。你看到了吗,在幕布的后面,有个惊惶的女人正交握着双手不知所措。 我说,我要给你写一封信,可是,我什么都不能说,也不想说了,句号早已写在你我的决定里,心照不宣。 我隐约地看见,恶之花的艳丽在夜色的掩映里闪着冷冷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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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友须带三分侠气
做人要存一点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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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约[幽梦帆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