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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忘却的纪念
序 自序
夜正长,路也正长,
我不如忘却,不说的好罢。
但我知道,即使不是现在,
将来总会有记起他,再说他的时候。
这七万字的东西并非一篇“小说”,而是我在叙写我的心。没有创造特定的场景;没有编织感人的情节;也没有添加华丽的辞藻,仅仅是以时间顺序,平淡无奇地记录下俩人展开的不起眼的故事。里面的每一个细节每一句话,都是完全的写实,因为那都是从一个人那深刻的记忆中提取的。看似内容不少,但和记忆比起来简直小巫见大巫,因为没有办法能完全地把这个人的记忆挖干。我的思念不用让他了解,也不必让任何人知道。写这些文字为了什么?只是为了慰藉一下自己那颗脆弱的心……
《为了忘却的纪念》——在此借用鲁迅先生一句话用做自己文章的题目。清楚地记得高中语文课我较崇拜的王瑞老师讲此课时,问我:题目的意思是为了忘却还是为了纪念?我当时没有预习课文,里面讲什么根本不知道,就运用了短语分析法认为题目整体是介宾短语,进一步分为偏正短语,读起来该是:为了(忘却的)纪念。这些都是脑子理想的,于是脱口而出:是为了纪念,而这个纪念是忘却的。我一边讲一边觉得不合常理,都忘却的还怎么纪念呢?不料这时老师说:你正好理解反了。我大悟!题目整体该是偏正短语:什么什么的纪念,进一步分为介宾短语:为了忘却。正确的读法是:为了忘却(的纪念)。所以看了文章就会知道此篇是纪念文,目的是忘却。题目的含义:A“为了忘却”说明难以忘却,往事历历在目,形象鲜明;B“忘却”是为了摆脱悲哀,奋然前行;C记叙举止言谈、音容笑貌。
对于我那不太成功的高中,留存记忆里的知识并不多,但此题目的意义我印象深刻,在决定本文题目时毫不犹豫地选用了这个。
全文叙写了2002年5月初至2003年5月底我的“心历程”。
正文 一、浪漫前奏曲
2002年4月30日(简称“020430”或“0430”,以下此法为时间记录)他向别人要来我的QQ号码第一次加了我。然后简单聊了一些。“五一”放假时,我无意给他留了个言,讲的是我做的梦和他有关,然后他回我言,然后我回他言,然后他再回我言,然后……就这样基本不在网上碰见,只是利用QQ留言+回复,持续了半个多月。(那些留言单独写了出来在后面的“龙歆乐_Bird”里)
关系似乎有些暧昧,频繁通电话等。在学校里从5月以来我们时常会隔着几个人传条对话(在此多谢各位帮忙传递的朋友)。目前我都攒了好多,没想到他攒有一大盒了,和我一样细致攒的比我还多。0514网上留言姑且算是他第一次不正式地说喜欢我吧。在此我只粘用一部分课上的纸条话语(因为我只有一小部分)。
0516
“用LOVE现在还不太合适,还是用LIKE好。吸烟不好我也知道。人活着几十年什么都应尝试一下,但吸毒除外。以后和你在一起的时侯我不抽就好了,行吗?我怎么玩世不恭了?”这条是他回复过来的,我问的那张纸没在我这里。
“我说不抽就行啦?我可以说不行吗?玩世不恭嘛!no reason,just feeling!”
“可以说不行呀!那是你的权力。其实我在家几乎不怎么吸烟,我的瘾还不大。我喜欢feeling,我现在就是跟着感觉走,其它我不管。我还是很认真的做着很多事,也并不是什么都不在乎呀!我的表面和我的内心有很多不同,你应该知道呀,我和你说过的。”
那就直到0522他第一次在电话中说喜欢我…………
下面又是课上的纸条:
0524
Bird or Dog:
昨天我又做梦了,梦见你放学后到我家给我做饭,我是在一旁打下手的。呵呵~没想到你还会做饭呢!可我醒后发现自己肚子饿得直叫,你怎么让我吃饭也不让我吃饱呀?
Little lazy pig
Little lazy pig:
我的确会做饭,但做的一般,不过吃饱还是没问题。如果有机会,我做给你吃呀!
Hmily
0524
To:little lazy pig
我看着你是因为我喜欢你,你看我是因为我在看着你。我喜欢你是因为你很美丽,至少在我眼里是的。
From:Hmily Bird
0524
“侧后方45度的确很动人!脸红红的,头发遮着一点儿。哦~~哈哈”
“知道为什么那么动人吗?因为我现在很静,动静结合即完美!为什么静呀?因为其实我在坐着,但早已睡着了。想看我笑?你可以到老师的位置。 哈 ^_^ ”
“睡美人!借口!睡觉时你趴下我就看不见了!你就是不想让我看!哈哈哈~~ ^_^ ”
0527周一,我们第一次去首图。其实这第一次是我提出来的。因为这天我们没课,班里有个几人原定在这天小聚,其中就请我了,但我因为早计划好此事便推了。这个想聚会的人好象是因见他这几天闷闷想开顺他(他那时间正和另一个女生名义上恋爱,这女生和那个想聚会的人是好朋友。他俩的那种恋爱我就不必多描述什么了)回来继续说刚才那个。他本来27号已经有这小聚会了,我却偏定这一天让他和我去首图(也没太刻意,顺便小测一下),结果他把他们推掉和我去了。而且你知道我家离首图的超级近度,他家可是住在北三环外,拖着劳累的身体他骑了好久的车结果终于到首图了,还是比我早到好久。完后他为了和那些人交代没去的理由,说是为朋友打架去了,还自己用刀背在胳膊上制造了些假伤(这小子够精明够能骗人的吧?!哎~)事后我也和他说过27号这次我请他去的真正想法,他听了笑着说我“坏”,哈哈~~
那天我们说起各自唱歌、录音的历史,结果二人都有那爱好,惊人地一致!好像隔天上学他就把自己以前录音的《情书》(这个可不是特意为我唱的!)给我带来了。然后他就向我要我的“专辑”,可我那盘磁带闲言碎语太多了我就没给,于是纸条做功:
0529
“把带子给我听听吧?”
“我不是都给你唱了吗?还不行呀?其实我都没给她带,所以刚才写了一封特诚意的道歉信,理由充分,她饶过我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不算数!:(”
“没有啊,那磁带真的不能听的。以后有了再给你好吗?”
……
见他不回复我也不笑,我反而不高兴了…后来倒变成他劝我笑了…
一连传给我好几次:
“我笑了,你怎么不高兴呀?我高兴了,呵呵呵。你也笑笑了,好吗?”
……没答理
“^_^ ^_^”就两个笑脸也麻烦了好几位同学传递,真是。再次谢过了!
……还是没理
“小白:回头看看我吧!我给你一个美丽的微笑,你也给我一个甜甜的笑脸。好不好呀?”
于是我终于回头看他了,他又来纸条了:
“我看见你的眼睛了,我好高兴!:)”
“在看我!还在看我!!再看我就把你喝掉!!!(OVER)”
“喝吧喝吧,我愿意! OVER?NO! 呵呵呵~”
这里面的“小白”是叫我,有原因的。平时我不太看电视更甭说电影频道了,有此我无意中看到了一个非常棒的影片,里面的主角叫小白。转日我和他的电话里因为某事便相互称呼起小白了,蜡笔小新里的。等我再说有个棒影片里的那人也叫小白,谁料我描述完影片后他说他也看过,而且还和我一样也看了两遍(首播和重播),但我不知道影片名字叫什么,他也忘了。此时我想起一句诗:身无彩凤双飞翼,他立刻接:心有灵犀一点通。我们同时笑了!:)电话挂断后十分钟他又打来:
“电影的名字我知道了,叫《情不自禁》!我是把所有电视报摊了一地找出来的,现在躺在地上和你打电话呢,呵呵~~。”我听了这感动的话后也只会傻傻地笑~。
之后,我再次得到一盘藏有好多歌曲的磁带,并附加上了一张纸:
0530
希望你每次听到它时都会很开心!呵呵呵~
唱得不好,多多包涵。^_^
我不知如何表达我对你的爱,只能从我的最低音到我的最高音。也许,太高的梦想我永远也到不了;也许,过与卑微的容忍我永远也下不去,可这就是我,虽不完美,却勇敢真诚的用尽力量。
H.M.I.L.Y.
依然是课上有趣的纸条:
0531
“昨天我梦见你了,梦见我们在月光下唱歌。我还呵呵呵的笑。我爸起夜听见了,今天早晨还问了我呢!”他说。
“你还唱出声了?我昨天一直在娱乐,看电影,唱歌,听盘。今天早上没睁眼就唱。爸妈一听就知道我醒了。”
“我心里不是高兴吗!不过我爸今早问我的是:‘你昨天夜里嚎什么呢?!叫都叫不醒!’”
既然有第一次的首图,那就有第二次(0601也是我决定去的,是网上问他节日怎么庆祝)、第三次……哦,对了,好像“六一”这天我被他误导站在了半人多高的台阶上,之后顺利地抱起我的腿,他却因我异常惊慌的表情笑的直不起来腰。可知道?明明很喜欢很想粘在一起却要因理性的控制而假假地制造些实际距离,那时我有多痛苦!放心,我们去首图虽然没开门就排队,一直呆到晚上闭馆,但主要是学习,他化学很好,佩服!
后来我也终于把我那世界上独一无二有歌曲也有说话的磁带给他了,部分内容还是蛮搞笑的,上面居然还有我念的广告词,还有聚精会神唱歌时突然冒出的爸爸的一句话:嘛呢?!就知道玩!。就是因为这句话,反而成了他说我的口头禅,也因为这句话,我后来才有了个新的称号:小玩子!那段日子的相处我们都是很快乐的,至少我是,我感觉他也是的。看看下面的他写的话就更明白了0607:我现在除了找你聊天,没有什么能让我快乐。
六月上旬他给我传过来这样一封信:
0610
歆乐:
现在是1:00整。本来我23:00就躺下想睡了,但在23:56时我突然醒了,我打开手机,看见6月9日23:56时,我忽然想到了小鸥。那个时间是我和她分手整整半年的时刻。这也许是天意,半年前天空为我飘下了雪花,半年后天空又落下了两滴,想想还真是挺奇怪的。听着从你那知道的《浪漫情歌》,那里面又提到去年狮子座的那场流星雨,我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太巧了!现在的我只能说:让她去吧!我把我的伤心留给我自己,只要她记得有个傻子爱过她。
天空停止了落泪,我也不该再次流泪,因为我现在有更爱的人!那就是你!也许我不知道前段日子对你的感情到底应该算什么,可就在提笔前的那一瞬间我知道了,我是爱你的!因为刚才我想起了你,你现在能主宰我的心,在我心中你胜过了她!想你我会微笑,想你我会快乐,我有想不尽的你。
现在你应该睡了,我好想听听你的声音,听到你的声音我会安静得入睡。你在想我吗?你曾说过:想一个人的感觉是相通的,在想一个人的时侯对方也会想起你来的。
上面写的字就是想告诉你我是真的爱你!
晚安!做个好梦!
Bird
1:15
0610上午
“怎么了?好像情绪不高,没考好,还是昨晚没睡好?你的脸色怎么那么白?”
“我脸白?那是我的肤质问题,和其它无关。你说我昨晚1:00睡觉了?错误,我一直在写字台前耗时间,什么也没干,直到1:20开始上床入睡。”
“我1:20还没睡,想你 ,到2:00才上床入睡。”
0610下午
“今天你怎么了?我觉得你怪怪的。刚才也不看我一眼!是因为早晨我给你的那张纸吗?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想法,因为昨晚我好想和你说话。”
“我一直在看你呀,你不知我长后眼了吗?!”
“可我看不见你的眼睛!”
“我只会画一只眼睛(好像睫毛没这么长),这就是我的眼睛,看见了吧!?”我画了一只眼睛并说了这些话把纸条穿了过去。
“(无语)”他画了一张自己脸外加那两个字。
“眼睛有这么大吗?夸张了!你的嘴角上扬在向我微笑?或者是在——呵呵、哈哈、嘻嘻?要是你的话,应选择‘哈哈……’^_^ 这是我!”
“我走了,你路上小心。给我电话好吗?”他翘课回家了。
他问我是否喜欢他,我便问他给我想知道的理由。没料到0612一大早他就递给我一封一张半纸的信说明了很多他心理想法以及我的特点。其实那时我清楚我是喜欢他的,但我不清楚是否该那么快的交往,原本是一定要高考后的,实话实说当初我还曾想在次年8月再和他好呢,想多了解一下彼此再开始。我和他说的是高考后再告诉是否喜欢他,但他说等三个星期简直太久了。下面的信本想早上给我,但我两节课后才到。
0612
歆乐:
早晨好啊!不对应该是上午好了。(本来计划是早晨给你的)
昨晚睡得好吗?我猜一定不怎么样。呵呵呵~~我想要知道答案就要把理由写出来,还得充分!好!这也是你给我留的家庭作业,那我就写写我想知道的理由。
我们俩从4月30日开始正经的认识,那晚在Q上加你,碰巧你也在。我们聊了几句,从那以后我们就逐渐接近,熟识起来。后来我们打电话,一起出去,在一起聊我们的过去,谈我们的想法。我渐渐有些了解你,觉得你很可爱,很有个性,很健谈,很机灵。我喜欢和你这样的人在一起。和你在一起让我心情愉快,轻松自在。在一个人的时候我常想起你,想我们唱歌,我们嬉笑。我总会想着想着不自觉的笑出来,我还会听你给我唱的歌,而且百听不厌。在一天我想,我这是怎么了?我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喜欢你的,但喜欢一个人不应该这样!她不会占据我的心呀?就在6月9日的晚上,我明白了,我真的是爱上你了,而且是深深地爱着。因为我想你的时候你也会想起我。因为你能让我微笑!有句话你一定知道:找一个能令你微笑的人去爱,因为一个微笑就能令你的心情变好。你就是那个能令我微笑的人!所以我知道我是爱你的。我想知道你喜欢不喜欢我,想知道你愿不愿做我女朋友(还没问),那是因为,我希望:我爱着的人也爱着我,我希望我爱的人愿意和我在一起。这是每一个人的希望也是我的。我不喜欢暗恋,因为如果告诉我爱的人我爱她至少有50%的希望,如果我不说那一点希望也没有。但是我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说我爱你这三个字,我也用了真心动了真情才会说的。所以我想知道答案。我不知道这些是不是理由,不知这些够不够充分,不过还有一盘磁带,它也算我的一个理由吧!
你喜欢我吗?你爱我吗?做我的女朋友好吗?我会好好爱你的!我又把问题说了一遍,你回答吗?
我真的想美好的希望会成真,但我又怕真实的答案与我希望的不同。我怕失望,我怕伤心,我想笑不想哭。但无论结果是什么,我还是那句话:我不后悔这段日子我做的一切,我不后悔爱上你。我等你!如果要为我等待的日子加个期限,我希望是一秒钟。如果希望落空,那会是多长的日子呢?我会等你五年。我发誓!
P.S.1:现在是午夜,我又想你想得睡不着觉了。刚才听见你的声音真好。你睡了吗?在想我吗?我好想你!
P.S.2:你听听我给你的带子,我不知那里面的理由是否充分。如果还不够充分,我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如果你想说你会告诉我的,对吗?因为我的心是真诚的。
訾文
他说的带子就是给我唱了六遍的《心有独钟》……
只要他给我理由我就马上可以给他事先写好的答案:
訾文:
我总是会去想你,不受思想控制,不以时间地点为转移,但我不想告诉你。
如果我不和你说,你能否看得出:我喜欢你,真的喜欢。虽然是喜欢,但我仍不想告诉你。我不清楚这是为什么。也许因为我从不轻易讲出这类话;也许我怕动了情,怕“三年单身计划”受到动摇;也许我已习惯那种心中有任何感受都独自默读,包括伤悲以及其他各类。
我觉得即使讲出来也似乎无济于事,还没有人能够真正地读懂我的心,可能连我自己都不懂。
龙歆乐书此只言片语于家中
2002.06.10. 11:59pm
0613
歆乐:
知道你是真的喜欢我,我很高兴!但我笑不出来,看完你写的东西怪怪的,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
我写的那些理由够充分吗?能不能让你回答我另外两个问题?我觉得你不会回答我的。但我真想你同意。
我希望你别压抑自己的感情,那会让人很难受,至少我是很难受。为什么不能释放自己呢?那个计划真的那么重要吗?你不过是想证明你对他的那段感情对吗?那我怎么办?你忍心看我受苦吗?我真的一点也不重要吗(在你心里)?
你说没人读懂你的心,但人总封闭着它我怎么去打开它?你不想敞开心我再想去爱护它、贴近它也无济于事呀!你说是吗?
我等你!在我等待的日子里的每分每秒我都会想着你。我会微笑着等你向我走来,我会紧紧抱住你的!
Bird
0614
訾文:
昨晚在写字台前坐着坐着忍不住哭了出来,心里难受,不必问为什么。我这段日子的感觉差不多都这样。是觉得我怪怪的吗?我一般不愿告诉别人自己的不快乐,但如果我不和你说,我会憋闷得更加痛苦。所以就写了这个。
龙歆乐
06.14.
正文 二、投进他的怀抱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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