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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形》
[楼主] 作者:童木1764  发表时间:2005/01/04 1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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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形》 原来我 Love You So Much                                    序 序        如果我死了 死,我不怕,可是我死之后谁来爱惜我的女孩 ——题记 如果我死了 我希望溶解在风中 在微风吹拂你长发时 由我至亲抚摸 如果我死了 我希望溶解在泥土中 当你的花圃鲜艳时 每一朵都是我微笑的面容 如果我死了 我的眼泪不会干涸 因为我会为你担心 谁来照顾我柔软的女孩 如果我死了 我的泪水会长流 因为我爱你不忍撒手 谁来照顾我柔软的女孩 如果我死了 我会乞求风温柔一点 我会告诉阳光充沛一些 我会携来细雨滋润一片 如果我死了 我的女孩还会有 温柔的风 充沛的阳光 滋润的细雨                 第一章 第一章 世上有没有鬼神我不知道,大概对于宿命论者来说是有的吧?可是生死是一种不可选择的命题。对于命运,也许有一天上帝真的只“偏爱”某一个人。               一   汽车在大山中的国道上穿来驶去,车外的大山仍是那种墨蓝、青黑的大石块组成的样子,绝壁和缝隙中弯曲着倔强的少有的几枝山松。这条国道木阳已走了几十遍了,一切是不再陌生的。 木阳仍在回味着上车前他父亲的那句话:   “机会谁都有,但不是哪个人都能抓得住,你自己也好好想想,以后的路还要你自己走的。”   近年高校扩招,上大学的独木桥已被加宽,而毕业后找工作成了高考生们的提前心病。当然上高中是木阳父母的意思也是他本人的意愿。在经过高二一年为文科做充分准备之后,让木阳意想不到的是他父亲用三个字改变了木阳的路口:上理科。就这样在放掉积累了一年的文科功底之后,木阳又重新捡起高中三年知识最多的高二的课程去上理科。按照父母不允许报考省外大学的要求和大家商量以后,他全报了省内学校,并如愿考上了新疆大学。。   现在木阳真得决定了自己的一条路,木阳自己反而觉得不舒服和后怕起来。也许上新大是一条不错的路,甚至前途也不错。也许明年考一所不如新大的学校,也许明年自己会落榜。……   而木阳的父母担心的是木阳本身。他的身体已不允许他去复读,复读中的孤独、紧张、压力会让他的心情起伏不定。最后导致他的病情加重,为以后的手术埋下隐患。 可他们还是尊重了木阳的选择。因为他们相信木阳与一般的孩子是不同的。他有能力处理自己的事情!   八月的校园特别的明朗。榆树墙依旧葱绿、整齐,杂色的花坛中飞舞着忙碌的蝴蝶。木阳看见一只蜂鸟快速的在花丛中飞舞,木阳兴奋地加快脚步,他放下箱子,伸出的手又停了下来,欲动的手缩了回来。   那不是蜂鸟!   为什么世上总有一些东西在远看时是那么迷人和美幻,而当你怀着喜悦和渴望靠近时,远离的美妙却是一副来之心底的厌恶。   对蜂鸟的渴望让木阳伸出手来,哪怕只是能碰一下,蜂鸟是精灵的,这犹如木阳心灵的一部分,因此小巧的、精灵的事物是木阳的钟爱。有时木阳会认为世界上压根就不该存在那些乌七八糟的人,一个集体里面总有那么一些败类一般的人,但总会在这些问题之中木阳又认为为什么不允许别人的存在呢!这个世界本来就是无奇不有的。   别人又何尝愿意你的存在呢?   新的学生公寓楼已经竣工,一些低年级的学生进进出出。木阳并没有去,而是向老宿舍走去,迎面走过来几个人木阳赶紧将头侧向一旁。看着这几个人走远,木阳自笑自摇头。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避开他们,是因为心中那份放不下的可怜自尊。自己是个复读生但不是个落榜生,可这又有什么区别呢?只要坐进那间教室里:你就是一个还未斗胜的败鸡!   老宿舍的值班老师和木阳是很熟的,他一边惊讶于木阳的回来一边给他安排寝室。让木阳感到有趣的是他又住进了原先住的宿舍,床位、箱子仍和以前差不离,不同的是人换了,一群高二生,他们大都在睡觉,木阳开时伸被褥。一个皮肤黑黑的男孩问木阳是高几的,木阳笑着说:高四。   “啊?高四?!”   “你是高补的?”另一个侧着脸问木阳。分明是等木阳的肯定。   木阳看了他们一眼,应了一声就又继续收拾东西。最后木阳问他们是否出去,因为他还没有这间寝室的钥匙。   教学楼门被一把大黑锁把着。公告栏上贴着复读班开课的通知,下面是联系老师的电话。   木阳拿出一张IC话卡,又塞了回去,离开话机两步又转了回来。最终还是掏了出来,联系老师叫安思颖,不过没人接。   时间已接近午饭。木阳发觉自己真得有点饿了,于是去了离学校最近的那家“宏源凉皮店”,宏源算是这个市区最红火的一家凉皮子店,它主要出售凉皮子,附带擀面皮和牛筋面。   凉皮子是一种以小麦粉为原料的凉拌食品。优质的凉皮子口感润滑而且韧性极好,面筋吸满汤料后放进嘴里让你一块接一块地吃。木阳对青岛的好友就是这样赞口凉皮子的。 宏源的常客就是木阳他们三中的学生,宏源的老板是一个将近五十的妇女,她的儿子原先也是三中的,高木阳一届,一年前考进了新大。当得知木阳放弃新大回来复读时,她这样说:“儿子,有志气!我们家哥哥上了新大我就后悔。不是因为他成绩不好我真想让他考到南方去。”   她对木阳的这种称呼不知始于何时,木阳很愿意她这么称呼,她又鼓励木阳好好学,争取考到省外去。结帐时她说她请木阳这个乖儿子的客,木阳客气地说谢谢,就走了。 人都有一种本性:那就是都愿听好话。实话大多是不算一种好话的,因为实话多数人说出来不好听,好听的也就不是实话了.   木阳分不清被他叫做阿姨的老板娘说得是实话还是好话,但至少他觉得阿姨的话在理,因为复读是既定的现实了,对自己来说肯定需要鼓励而不是几句泄气的话。因此木阳心里很高兴,仿佛放弃彼选择此是明显的一暗一亮两条路。   经过高三一年的辛苦与拼搏之后,考大学的艰辛是木阳深有体会的,其实在高二第二学期他们就进入了高考备战状态,只是没有那么形式化而已。有时木阳仍会想起报到时(高一)文才飞扬的老校长那句“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铁铮铮的忠言。可还是会时不时问自己:我为什么非得要上大学,非得要走这条加宽的独木桥。 木阳在日记中对中国现今的应试教育和学生样板批得体无完肤。但不至于像韩寒那样以刺激的行动触动着现今的教育制度。当然,他也没有韩寒那么阴柔中的刻薄。也许韩寒压根就认为走这种大众化的路对他是行不通的,而木阳认为目前这种路是自己必须走的,自己再怎么批也得借助高考这座桥到达对岸。   当木阳睁开眼睛时已是下午一点多了,洗了把脸之后他就准备去给那个叫安思颖的联系老师打电话。   他问那个皮肤黑黑的男孩哪里的IC卡比较便宜,男孩说外面的都差不多。不等他们俩说第二句话。床上一个睡眼惺忪的男孩开口了“你不是也卖的吗。”   “你有?”木阳指着黑皮肤的男孩,询问的眼光看着他。   “我叫张勇,……”   木阳又问另一个男孩叫什么,张勇说叫“淑女”。   木阳发出了一阵狂笑,张勇说李志本来就是淑女吗!只是让他妈搞错了而已。被称作  “淑女”的李志叫喊着说“张勇”欠揍。   “还有一张三十的,我想自己用,你要的话拿去也行。”张勇掏出一张红色的IC卡。   木阳给了张勇三张大团结又要了他的钥匙之后就上街了。   六点多时木阳去了曾带他数学三年的老师——牛震的家。   当木阳敲开牛震的家门时,那位慈祥的、双眼皮大眼睛的将近五十岁的女老师——牛震仍和以前一样高兴的把木阳让进客厅。   牛震是一位回族女老师,她的长相有几分维吾尔族的特征又有哈萨克族的样子。牛震有一个上高中的儿子,长的一米七几的个头,白白胖胖,特别是他的眼睛圆圆的水灵灵的,他是牛震生活中重要的一部分,平时牛震和儿子站在一起形成鲜明的对比,一胖一瘦。   牛震是一个事业性很强的人,她曾连续六年被评为优秀班主任,她所带的班级六年一直被评为优秀班级体。升高中时她有好几个学生都考进了省重点中分量最重的高中,并且那些学生在上高中不久后都写信和打电话来对她表示深深的感谢。牛震在大多时候是围着班上的学生和儿子转的,有时下午放学后很久了,在寂静的教学楼里都能听见她和学生为教学和教学中的问题探讨时高时低的声音。 牛震在事业上的兢兢业业,和她的性格脾气让她的学生送了她一个非常朴实的爱称“老牛”。这两个字从西北人的口中说出来是很浑厚和纯美的。学生在私底下都这样称呼她。甚至有时有哪个学生会叫冒的。   木阳和老牛可以说是忘年交。用老牛的话说木阳是一个较早成熟且心事很重的人。也正因为这一点,木阳在不自觉中和老牛变成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不过让木阳真正接受老牛并且把她当自己的母亲一样尊重是在木阳那次生病之后。 那时木阳正直高一第二学期。新疆的四季中夏、冬最分明,春、秋几乎看不出什么特征。因此这里的四月仍是很冷的,有时气温变化不定,流感会大肆传播,像木阳这样免疫力不好的人是很难逃过一劫的,星期天的晚自修木阳不适到了极点,他头痛的晕乎乎,鼻腔中窜出氨水一般的气味,全身乏力酸痛。木阳一直趴桌子上,大概敲铃一刻钟后牛震来到木阳身边,问木阳怎么了,用她那母性的手摸了摸木阳的额头。问木阳怎么烧的这样热、吃药了没有,木阳说没买上药。   牛震对木阳说坚持一会,她家近她回去一下,便又向学生说了几句关于纪律的要求后就急匆匆的出去了。   牛震回来时气喘吁吁,额头上许多汗珠,她边解大衣扣边招呼了几个学生将木阳送回寝室,让木阳回去后立即吃她拿来的药,什么也别想赶紧睡一觉 。 后来木阳在自己的日记中记入了这件事,他说那天晚上他哭了,哭湿了半条枕巾,因为他在寂静无人的寝室里彻底的发泄了一下,他说自己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哭了,其实是自己被老牛的举动感动了。这也是木阳上高中后第一次被人这样照顾,尽管牛震只做了她力所能及、或别的老师不在意的一件事。   当木阳说他考上了新大时,牛震非常高兴,她说不管怎么样是考上了,且大学不错。木阳又说自己是回来复读的,牛震像没听明白似的,问了一句为啥。 木阳早就想到老牛是会这样问的,因此他并没有直接回答。他像是在捉摸什么,又似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木阳的不做声形成拉一种尴尬的氛围,老牛声音柔和的说高复也不是不可以。   沉默了许久之后,木阳开始说自己的想法。   “我想出省,”木阳终于抬起头来看老牛。   “只为了这个?”牛震显然似不相信这单纯的理由。   “本来考的就不高,基础也不行,再说岁数也还小。”木阳玩弄着手中的水杯。   “木阳,这高复不是说着玩的,没有很好的恒心和毅力,我看最好别回来复读,再说你考的这个也不错了。”   “我不想上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大学和专业,这次高考让我自己也开始明白我不懂的还很多,尤其是英语,利用这一年的时间我可以补补底子,单词关,习题关。等我上大学过四六级就容易些,数学上我见题太少,这是一个时间上的事。”木阳边看老牛边说着自己的想法。   “我看你好像有一个奋斗目标,这样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只是你的身体吃的消吗?高复可不是闹着玩的,那种没有时间性的学习,心里面的孤独和寂寞你能承受吗?”   “牛老师,我已经做好各方面的准备了,如果我失败了,我也不后悔。”木阳说了那么久,这几句话似乎是放得最轻松说出来。   “木阳,我问一个不该问的问题。”   “牛老师,什么事?你问吧!”   “你是不是和那个马什么燕还有联系,有什么约定?”   老牛将气氛调的十分轻松,似乎每一个字的轻重都是看着木阳的脸色来吐出的。   “她呀?早订婚了,我们也许久不联系了。”木阳笑眯眯的仿佛那不是他亲自经历过的一样。   牛震看了木阳一下,就将话题转移到其他方面了。   让牛震不解的是木阳为何会这样回答她提及的问题,因为整个高三的数学是她带木阳的,她很清楚木阳对高三学习的厌倦和早解脱的渴望,如若不是那个姓马的女孩和他还有什么联系和约定,他干吗回来干自己不喜欢的事呢?   “木阳呀,牛老师是真的希望你能走好这一步,因为明年是什么样,谁也不知道。以后有什么事就过来,牛老师大的能力没有,能帮得上的一定尽力而为。”   “牛老师你放心吧!我会好好学习的,你也多注意身体。”   木阳和牛震你一句我一句的送别着,其实木阳最喜欢老牛送他出门时的话语与口气,因为那很像他的母亲,似乎对儿子有一千个不放心的一样。                  第二章 第二章 二  木阳上高二时开学后不久与他的班长有幸去了全国都很出名的生态自然保护区及国家旅游地—喀纳斯湖。其实他们主要是去离喀纳斯湖不远处他班长的叔叔家。 在包揽喀纳斯湖深蓝的湖水和秀色可餐的山林后,他们进了松林和大草甸。 喀纳斯湖保留有远古时代的很多特征,因为它地处西部,无工业和人为的污染破坏,原始自然风貌保护的较好。它是中国唯一一处古北欧性质的自然保护区。它整体像少女一样的纯朴和美丽,另外就是传说湖中有一种怪鱼,最早关于怪鱼的传闻是当地的少数民族牧民说起的。有人说见怪鱼将牛羊吸进嘴里,有人说在湖边亲眼目睹过怪鱼浮出水面,总之都说它的眼就有一个小脸盆那么大。   因此这里曾吸引了国内外许多生物学家和有关人士的目光,他们纷纷不远千里来到这个中国最西北的小地方进行特地考察。也不知是怪鱼不买他们的面子还是怪鱼怕羞,总让他们失望而归。在实况录象中仅有一人拍到广阔的水面上突然划出一条荡开很大波纹的图面。有关专家对喀纳斯湖的形成和营养成分以及食物链进行研究,但最终也没能得出一个明确的答案。现今世界上传说有湖怪的湖泊就有喀纳斯湖。   然而木阳相信湖中是有怪鱼的。   在松林沟的出口有一家“伊斯兰饭堂”,它的老板就是木阳班长的叔叔的邻居,当木阳和他的班长出现在“伊斯兰饭堂”时。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头戴小白帽热情的向木阳的班长打招呼。从他们的热情程度上看木阳便知他们是很熟的了。   木阳和班长两人坐了下来,一个与他们年纪相仿的女孩为他们上了两碗盖碗茶,盖碗茶是回族接待亲朋好友的好茶,里面有桂圆、红枣、枸杞和宁夏产的一种土茶,味道十分特别。   当上茶的女孩转身离开时,木阳才意识到这个女孩,背影看她有一米六几的个子,身材苗条腿的曲线很好,最吸引人的还是她的长发,脖颈处只是用一条丝巾一扎,一直垂到腰际以下。   “嗳!嗳!”班长的手在木阳眼前摆动了几下。   “干吗呀?你—!看也不让看?!”   “大哥?—”   “你认识她不?”木阳问班长。   “不会吧?—”班长故意惊奇的看着木阳。   “说呀!认识不认识?”木阳品着茶,打量着饭堂里的布置。   “你是想泡她还是想吃肉?”班长探过头来在木阳的耳边小声问着。   “去你妈的,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是一个货色呀!”   木阳掐住班长的脖子摇晃着,突然就停了下来。   “饭好了。先凑合着吃点,晚上我叔请你们吃火锅。”女孩发出的声音很好听,像风铃一样。   “这也有火锅呀?”木阳看着她。   “有呀!刚好下午要去拉羊,你们真有口福。”说完女孩就走了。   木阳边吃着抓饭边缠着班长讲女孩的名字。这时那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过来了。   木阳赶紧礼貌的站了起来并放下手中的饭。   “坐、坐,别客气,杜达你们从湖子来吧?”汉子将两碗汤放在桌子上。   “下午给我去拉羊去,你没事吧?”汉子说着很浓的甘肃口音。   “没事、没事,下午我和你去。”班长爽快的说着。   饭后杜达和汉子就开着四轮去拉羊了。木阳在饭堂周围溜达着,这时女孩从门口出来叫了他一声。   “嗳!——你过来一下帮我一个忙。”   “我?”木阳指着自己说,“是叫我吗?”   “对,就是你。”   木阳跑进饭堂。原来是一个不用的咸菜缸要移一下。女孩告诉木阳说是生意越来越好,要加桌子就要把不用的移到一边去。木阳问她来这多久,她说一年多了。 接下来木阳就和女孩趁着堂里的客人少,边擦洗桌子边聊天。   “你干吗不去上学?”木阳问她。   “上学?”女孩苦笑了一下,“对我来说是不大可能了。” 木阳似乎看出女孩不愿谈这个话题,就转聊起别的。交谈中木阳得知汉子是老板,又是女孩的叔叔。这个“伊斯兰饭堂”包括一间公共厅和十多个类似包间的小房间,装饰上很朴素和自然。汉子另雇了七个服务员和两个厨师,女孩相当与一个小管家,汉子不在时她打理着一切事务。女孩问木阳来喀纳斯湖几次,木阳说是第一次。女孩又问他去过那些地方,木阳一一道来,女孩看看表说时间还早,她带木阳去一个神秘的地方,木阳兴奋的答应了。女孩说换件衣服就出发。   木阳在屋外等女孩出来,可许久都没有动静,终于木阳耐不住性子到里面去找女孩。 木阳在宿舍外找来找去,这才意识到自己还不知女孩叫什么,他就一间间的推门看。 木阳推开第一间时,里面有一个男孩正在换衣服,两个人愣愣的互相看着。好象在问你是谁,好个尴尬,于是木阳就先听听里面的声音然后再敲门。在敲到第四间时,里面问: “谁呀?”那个甜美的声音。   木阳不等里面再说什么就用力将门推开,门被推开时,木阳感到门是被拴住的,可是没有被拴牢,也许是他太用劲——木阳看到女孩赤裸着上身,同时女孩发出一声尖叫,这尖叫将发呆的木阳吓的手足无措,他吓的立刻退出门来并牢牢的把门关上。   在门外傻站了一会儿,木阳迅速拐向店外,之后他向松林沟中跑去。   在一颗粗矮的松塔后面木阳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好象那一瞬间就是梦一般,门被推开的一瞬,她那丝般的黑发与乳白的肌肤,成了木阳大眼所定的全部内容,她想幻景一般,单这一切只是一瞬,她一双耸立的丰乳出现在木阳面前,木阳的眼睛定的一动不动。但这只是几秒钟而已,紧接着的是女孩双手抱胸,猛然转身和一声尖叫。   这两幕从未在木阳的生活里出现过,似乎刚才那一切只是一场幻景而已,在心里他为自己的冒失而自责,他不感想象该怎么面对刚才发生的一切,该如何面对这个受到惊吓与被侵犯的女孩,另外木阳觉得刚才那眼见为实的一切是他从未有过的美妙。他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撩拨。   木阳想的更多的是女孩怎么样了,她还在哭吗?他应该怎么办?女孩会不会哭闹不休?终于木阳决定在杜达回来之前离开这里。   木阳站起来,头仰着,深吐了一口气,一扭头准备迈步。可这一步没有迈出去,因为女孩就在他眼前。   木阳先是一惊,女孩看了他一眼,就将眼睛侧向一旁了。他看见女孩眼睫毛湿湿的,显然她哭了。她换了一套淡黄的衣服,裤子是松垮的那种,上身是个半袖,看上去皱皱的,让人很舒服。   “对不起我真是无意的,我、我、我——”木阳窘迫的解释着。   女孩将双眼注视着他的两只眼睛,看的他呼吸都紧张起来,但女孩突然伸出纤嫩的双手抱住木阳的面颊,漫漫闭上了眼睛,向木阳靠来,木阳看着她鲜红的小嘴又刻意的将目光移来移去,最后那小嘴轻轻的附在了木阳的嘴上。   木阳自然下垂的双臂突然抱住女孩,并且越抱越近。然后将她的小嘴全部含入口中,胆怯的舌头在她的口中游动,并将女孩充满美妙的柔舌吸进自己的口中。   正当木阳在试探的享受这一切时,女孩的嘴唇离开了他,并且低下头抽泣起来,继而哭出声来。木阳摸摸自己失控的嘴,又看不知为何哭泣的她,终于把她搂在怀里,用左手抚摸着她的黑发,从头到肩。   也许是哭累了,也许是不想哭了。她后退了几步转身迈步说了句走,木阳愣了一下就立刻跟上去。   她和木阳并肩向饭堂后的山头走去。   “你叫什么名字?”女孩的声音和脸色像大雨初晴的太阳和天空一般。   “啊?我呀!我叫木阳。”木阳立刻回答了她。   “哪个‘mu’哪个‘yang’?是怎么写的?”女孩看着他,似乎带有几分委屈。   “树木的木,太阳的阳。”木阳单眼皮的大眼睛盯着她。   “有意思。”女孩终于笑了。   木阳本想问她为什么,可他没问,他问了句:   “你叫什么呀?”   “干吗要告诉你?”似乎她仍带着几分不平。   “你都知道我的了!我也得知道你的呀!”木阳的音很高。   “那好,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必须诚实回答,否则我就不告诉你。”女孩停下脚步看着他。   “好,你说。”   “你——,有没有谈过恋爱?”恋爱从她的嘴里轻轻的单个蹦出。   “应该说没有。”木阳正经的对她说。   “什么叫应该没有?”   “应该不应该,就是没有。”木阳将最后两个字说的很重。   “那接吻呢?”她问的声音更低了。   “有呀!”木阳兴奋的说。   “和谁?”女孩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啊!相知道?”木阳头向前探了过来。   “你说呢?”她反问木阳。   “这样吧!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而后我就说。”   女孩似乎非常急于知道自己提出问题的答案,她说她叫马云燕,平常叫她云燕,说完她又问那人是谁。   “是你。”木阳用平稳的声音和正式的口吻对她讲。   云燕转身跑了,剩下木阳傻乎乎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的站着,几乎有半分钟之后,木阳才意识到自己该去追云燕。并且大叫云燕的名字。   初吻的感觉是美好的,是神秘的,并且在心里会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与追味。   木阳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在毫无意识的状态下看见人性相互吸引的另一半,并且初步打开了人人都会追逐的感觉之门。   云燕将木阳带到了一个山头,这个山头并不是喀纳斯湖山峰中的最高峰,甚至可以说只是一个小山包而已。但这里可以说是喀纳斯湖最美的、最好的观看点。云燕选了一块平整的大石头屈膝坐在上面,眼睛径直望着远方,一句话也不说,木阳发现这里的确挺神秘的。它身后是匆匆郁郁的松林沟,沟中的溪水在静静的流淌而面对的是整个喀纳斯湖,两侧是比它高许多的高峰,在这里看喀纳斯湖有一种说不出的境界,仿佛一切都可以在这里升华。   木阳注视着湖水,思绪上一边惊叹着喀纳斯无与伦比的美,一边又想着云燕,他转身来看云燕,发现云燕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恨我吗?”   “不恨。”云燕注视着木阳。她的眼神和口吻一样柔和恬淡。   木阳问云燕是否常来这里,云燕说有她有空就来这里坐坐,她说那是她刚来到这里时,因为刚退学心情很乱,就来这里。后来心烦时就常来这里,木阳很想问云燕为什么而退学,但他从云燕的眼神中感到这是一件不愉快的事,就将话头扯到了别处。 当木阳和云燕走出松林沟时,杜达他们去拉羊的车早已回来了,杜达正压着一只羊的后腿。云燕的叔叔用牙咬着一把尖刀,一只膝盖顶着羊脖子,一只手抓住羊耳朵,看样子要宰羊了。云燕迅速的跑进灶间叫一个人的名字,让他拿盆子。杜达坏坏的笑着用掂量的眼神看木阳,木阳用手势表示和云燕什么也没发生。杜达得意的笑着。   云燕的叔叔毫不含糊的将尖刀一下捅进了羊的脖子,鲜红的血液喷溅而出,大部分流在雪白的盆子里,盆壁上血迹斑斑,羊还是发出了几声“咩——咩——咩”的叫声。 对于西北的民族来说,杀羊都有一套,刀要利,刀不能过窄,否则血流不急,而且刀长也有一定规定,从脖颈的规定处捅进去,刚好刺到心脏,而且捅法一定要好,不然捅不到心脏,而且他们收拾一只羊也很利落。   在新疆很多信仰伊斯兰教的民族中都有规定:就是女性不杀生,家中杀禽宰畜都是有男子来完成。所以云燕的任务就是冻肉,使之保鲜,木阳也只好帮云燕冻肉。打打下手。而且回民是不食禽畜的血液的,收羊血是用来招待客人的。   天上出现很多星星时,木阳、杜达、云燕及她叔叔四人正品着鲜美的火锅,吃着吃着,汉子对云燕说:“云燕,你去把酒拿来,我们喝几杯。”   “叔叔,我不会喝酒,我不喝的。”木阳看着杜达又看着汉子。   “小伙子家,那有不喝酒的。”汉子和杜达笑了起来。   酒来了,木阳看明白酒是用一个皮囊装着的。汉子一边倒酒一边说:   “这是湖子那边哈萨克朋友送来的,我喝了一次,这是用马奶子做的马奶酒,味道不错,我们三个今天把它喝了算了。”   木阳仍在推辞说从不饮酒,汉子说没事,这酒劲不大。杜达终于说话了: “阳啊!‘肉’都赶吃酒还怕吗?加一块才有味呢!”杜达的眼神只有木阳才明白是带了几分调侃。   汉子也说对对,有味有味。   当他们三人举杯对饮时,一旁的云燕看着木阳,木阳也眼不离她,似乎这酒有一半是为云燕喝的。不过这马奶酒真不同与一般酒。味美醇香,夹杂奶乳的气味。其实,在西北任何一种少数民族都有自己独特的分俗和饮食习惯。这与中国南方的少数民族是截然不同的。   因为回族女性是不饮酒的,所以云燕就坐在一旁为他们助兴。新鲜的嫩羊肉在浓烈的料汤中一涮,以及鲜的野生香菇,野木耳和青菜等。这顿涮羊肉吃的木阳很开心。当然云燕也很高兴。看到云燕自然的笑容时,木阳更是轻松了许多。显然今天木阳的冒失没有让云燕心里难受,因此木阳更觉得高兴。   大家都有几分醉意,吃完之后,木阳洗了把脸就睡了。第二天是杜达把他叫醒的。杜达叫醒他便开始问他:“我说你昨晚说什么呢!什么对不起,什么好好好?”木阳的头还有点痛,也许是他不盛酒力,昨晚真的喝醉了。见木阳不回答,只是一味的揉头,杜达大声叫到:“老实交代!”木阳将手中的外套砸向杜达,“交你个头啊!”二人打闹到了大厅。   因为从这里到县里很远,所以木阳和杜达必须去赶十一点的车。吃过早饭后还有一个钟头的时间,云燕的叔叔去了湖那边的牧民家。说去要些酥油和奶疙瘩让杜达带回去给云燕的婶母。于是汉子一早便去了那边。云燕在收拾着饭堂的里里外外,木阳吃饭时眼睛也随之飘来飘去,而杜达就开始即兴发作。   杜达问,木阳和云燕在他们昨天去拉羊时出去干了什么,木阳说散步。云燕给他讲了喀纳斯哪的风景好。杜达又说没干点别的,比如一见钟情,山盟海誓,或来点刺激的。木阳说自己没那好运气。杜达一把揪住他的前襟。   “你小子做了什么现在不说,以后可要出了事别来找我。”然后诡秘的一笑。   “我能出什么事呀!又不像某些人天生的情种,人又色又谗,而且……而且还长着一颗骚动的心。”   杜达气的推了他一把。木阳得意的晃着头离开了饭桌。   杜达和木阳在馆子周围溜达着等汉子回来,来来去去的游客进进出出于“伊斯兰饭堂”之中。杜达问木阳觉得这怎么样。木阳说他希望自己能在这多呆几天,杜达将木阳拉住问:   “是不是这的‘肉’好吃啊?”   “吃你妈个头啊!这你开的馆啊?”木阳白了杜达一眼。   “你小子甭跟我装蒜,你从昨晚就神都变了。是信不过兄弟啊!”   木阳的表情顿时严肃起来。他看着杜达张了张嘴,然后却什么也没说,路那边传来的摩托车声越来越近。云燕的叔叔回来了。当木阳杜达和汉子进到饭堂时,云燕正在记录游客要的饭菜。汉子说他去收拾一下东西,杜达也跟着去了。木阳等云燕停下来后向她走去。   “你还在这干多久?”木阳问云燕。   “十月份我就回去了。”   木阳看见云燕的眼神中似乎带着几分忧怨。当木阳和她四目相对时,木阳心中泛起一丝酸楚。他想自己就要走了,能否再和这位恬静,漂亮的女孩再见面,就目前来说他们之间算什么呢?这难道就是“一见钟情”吗?木阳在心里反问着自己。   “给我留个你家的地址,好吗?”木阳觉得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了。   “怎么还在这愣着?快收拾东西去!”杜达带着几份戏虑的口气。   木阳边答应着边转身离去。然而不知什么时候云燕早已拎着他的包站在他身后了。   “我装在你包里了,路上注意安全。”云燕轻轻的声音一根游丝般的飘进木阳的心里,这游丝虽细、虽轻,但很有力的牵动了木阳的心。   “那我走了。”木阳大步的迈出了后门,然后跨上摩托车,坐牢之后头也不回的随摩托车飞驰而去。因为客人很多,云燕没有跟着送出来。当摩托车声渐渐变小时,云燕的泪水顺着脸颊掉在了帐单上,印成一个个皱巴的圈,表达着云燕的痛。   木阳从迈出后门开始就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回头,不要回头。他怕一回头看见云燕自己会落泪,他怕看见云燕忧伤的面夹似乎写满对他说的话。他甚至连自己和云燕是什么关系也不清楚,对于那些发生的事他只敢回味不敢想自己该承担些什么。   当木阳的另一只脚即将抬起上车时,他回过头向松林沟的方向看了很久。之后转回头迈开脚向车内走去。   杜达看着云燕叔叔的摩托车驶出几十米远之后才进入车内。他把那一包沉甸甸的乳品放在行李架上后,就在木阳身旁坐了下来。木阳向车窗靠了靠,头一直侧向窗外。杜达见他不吭声,就逗他说话。   “来,把包给我看看有没有违禁品。”   “别动!”木阳就说了这两个字,头一就朝向窗外。但杜达感到木阳的声音有点不对劲。   他伸出手把木阳侧着的脸扳了过来,木阳脸上全是泪水。眼皮下垂着也不看杜达。   “哟,这是怎么了?”   杜达把他一把揽过来,木阳的头依附在杜达的肩头上,杜达用右手摸着他的头,故意长声叹气,而后他轻轻在木阳耳边小声说:“好了,别哭了,让人看到笑话。”说着就在木阳脸上亲了一下,但木阳仍旧依在杜达的肩头,什么也没说。   车开了很久才到达布尔津县,一路上木阳就这么头依在杜达的肩上睡过来了,当杜达把他叫醒时他才知道自己睡在杜达的肩头并且流出了很多口水。木阳赶紧掏出纸巾替杜达擦,并且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连声说对不起,而杜达笑着拿过纸巾自己擦起来,并且笑道:“谁让你比我小呢,不要紧。”   的确木阳比杜达至少小四岁。当初木阳上高一时个头最小,身为班长的杜达发现木阳说话做事有时很小孩子化,于是他就要求看木阳的身份证,一看吓一跳木阳比他大两岁,可是杜达说这身份证有问题,因为他从木阳倔强的脾气和发育的样子看木阳应该比他小,于是他就在木阳和别人起冲突时,发呆时找木阳聊天,并且把他叫到家里过星期日,而当杜达提出要和木阳一起洗澡时,木阳说什么也不肯,最后杜达就说木阳不正常啦,或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等,来激化木阳。   “那好,你看到什么也别告诉别人。”木阳郑重的对杜达说,并让杜达对天发誓,之后他才同意和杜达一起进浴室洗澡。   也就在这一次杜达才知道木阳刚刚开始显现发育的特征。之后他对木阳说以后不方便就到他家来洗澡,而且之后的日子里杜达帮木阳解决了一些他这个年龄不好解决的事情。每个星期六晚上都要叫木阳来家里吃饭、洗澡,杜达的母亲对木阳也如自己的孩子一般。 随着时间的推移,杜达对木阳的性格、脾气有了一定的了解,木阳对他也比较信任。杜达开始追问起木阳的实际年龄和早上学的原因,木阳说他还不到十四岁,早上学是因为他养父母的决定。而他自己也喜欢和小朋友在一起。杜达再深入的问及,木阳就不回答了。杜达总觉得木阳是一个比较忧郁的人,他的天空里好象总是飘满丁香一样的幽怨。   那时的木阳对追女孩子和性方面的东西极为敏感和回避。在寝室里别人谈论哪个女孩漂亮、哪个女孩性感,他几乎是从不插嘴也不议论的。有一次杜达当众开他和一个女孩的玩笑,令杜达始料不及的是木阳几乎快哭了。而且接连好几天对杜达不理不睬,最后是杜达负荆请罪般的把他叫回家,献殷勤似的陪了半天笑脸才让他消了气。那个晚上杜达做了一件自己不愿做的事。   杜达和木阳躺在床上,杜达问木阳为什么睡觉时不让他碰。其实杜达感到木阳进了一个他极不相容的圈中,这可能是由于木阳刚开始发育,进入青春期的孩子都比较小心和害羞。另外他身边又是一群比他大的孩子,也就是说这时的小男生有的很害羞、很清纯,所以有时木阳显得和集体和大家很不能相容。但杜达认为应该让木阳试着放开点,不能因为年龄就陷入这种怪圈里,毕竟这对他的成长和以后的人际没有任何好处。   杜达让木阳闭上眼睛说给他一个惊喜。“让你感受一下。”木阳问感受什么,什么惊喜。杜达说闭上眼睛就知道了。木阳闭上眼睛大约七八秒后正准备睁开眼,杜达的嘴唇已碰到了木阳的嘴。木阳的第一反应令杜达感到他自己的这个举动有可能是错误的,而且有可能铸成大错。但这种担忧只在杜达的脑海中一闪即逝。木阳睁开眼,双手将杜达猛力的推开。但他并没有发出任何叫声。   杜达的双唇将木阳的唇一接触木阳顿时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自己该干什么,不知自己该不该反抗。   “变态。”木阳看着杜达。   “你也知道什么叫‘变态’?”杜达笑了起来。   沉默了一会后,木阳开口说:“同性恋。”   “你吧?”杜达反讥。   “我?”   “难道是我?也不知谁整天和女生话都不说一句。”杜达欲言又止,木阳一句话也不说了。   杜达让木阳怎么也想不到杜达这个哥做的让他不知说什么好,在他心里只能告诉自己要做一个懂事的弟弟。   杜达转过脸来看着木阳,问他:“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做吗?”   木阳的两只眼睛移来移去,很久才说:“不知道。”   “那我告诉你。因为你老是认为自己比别人小,怕别人知道你才发育,怕自己成为别人的谈资。所以你回避问题,回避同学,可你知道吗?大家都说你怪说你脾气性格太坏。人言可危,你无计可施,所以你反叛,你和老师对着干。动不动摆小孩子气,你不愿参加集体活动,任何人你都看不惯。可是你知不知道,你现在面对的是现实。你不能排斥,懂吗?”   木阳没有应答杜达的任何一句话。一味的抱着双膝。   “你不是个女孩子,不可能总有人哄你,你也不能老掉眼泪,以后你会提早的上大学,提早的工作,面对现实中更多的问题。难道你就这么逃避下去?”   杜达如机关枪一般的吐出这些真言,而木阳什么也没说。他仍旧曲着双膝,下巴垫在膝盖上,双臂抱着腿。见他一声不吭,杜达又说:   “我想了很久,我也不知道这么做意味着什么。因为有些东西是很美的,那我们为什么要把它拒之门外呢?连看都不看一眼。年龄不是问题,你的气质和阅历比我们都深。干吗非把自己逼进一个死角?明知一回头就可走出来,可还是非的去撞呀撞!有你这样一个小同学我感到很高兴,我一直把你当成是一个小弟弟看,但你有许多地方比我要强。就像和叶童一样”   提起叶童还真得说两句。叶童是杜达的表弟,活泼、开朗,不象木阳这样。木阳也见过他一次,他们真正成为朋友是在木阳回去上高四杜达去了西安后。   说完这一切后,木阳仍一动不动,一声不吭的坐着,而杜达看了他一眼后就侧过身去躺下了。   也许当时这一切发生的真的很突然,木阳没有想到杜达在心里这样关心他,他只认为杜达接近他只是因为杜达对他支持,而且杜达会用这么极端又意味深重的方式来激化他。   “你起来好吗?”木阳的口气中有点乞求的成分。   “干吗?”杜达不知是心里难受还是在生气,口气显然生硬并且一动没动。   “我想告诉你我要说的。”   “说吧!我这样也可以听。”   然而木阳没有吭声,几十秒之后杜达突然回头,他看见木阳在闪着大眼睛看着他,于是他爬起来披了一件衣服下了床在窗前望着夜色静听木阳的回答。   “像你说的一样,我真的无计可施了,我也不知怎么办才好,可是我也不想这样,我也很苦,可我一个人又能做些什么,我一直认为没有人关心我,他们只是对我好奇而已。”   木阳边说边哭了起来。其实就如他所言,他很苦,他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他已不是我们惯称的天真烂漫的少年,相反他在心里经受了太多的沉重,就如一块不大的礁石经历了太多的风雨洗礼。   杜达最讨厌人哭,对于男孩更为如此,然而木阳每次一哭他都会抚慰许久,而不是对别人的那种逃之夭夭。   杜达过来抱木阳于怀里,并说:   “我只是希望你能拨云见日,因为你这个年龄应该是阳光般的,你知道大家怎么说吗,他们都说你很清纯,可是你光这么下去,事事都不是你想要的结果,而人言可危呀,你想过吗?”   也许谁都猜的到木阳对杜达的这种方式和教导他认可了。而且在后来的日子里木阳真的大有起色,大家都惊讶于他的转变,并且逐渐的认可他,接受他,虽说不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但他的转变令别人是刮目相看的。   从喀纳斯回来一个星期后,木阳终于给马云燕写了一封信。   起初他是不大想写的,他认为他和那女孩算什么呢?或许只是自己多情而已。另外那女孩未必是个纯种。因为木阳自始至终都觉得自己将来找女朋友应该找一个像他自己这样的既纯洁又纯真。然而木阳从马云燕留给他的地址的那张纸上找到了另一种答案。那就是纸上还特大写着一个电话号码。终于他想云燕和他一样有感觉,甚少对他有好感,而且那一天他穿一条休闲米色裤和白蓝搭配的运动服看上去是很清爽的,很容易给人好感。特别是他的那条裤子,将他的大腿稍稍绷起,腿脚又张开,将他的轮廓美勾勒的很好。接下来的日子就是等待,木阳每天都在期盼着云燕的来信,然而一个星期过去了,两个星期过去了,最后一个学期过去了,木阳什么也没等到。他发出的那封信如一只出笼的“鸟”一般,早已不知去向。这么说是因为这“鸟”终于释放了,然而它能适应野外的生活吗?它会不会饿死呢?谁也不知道。   接踵而至的期末考试应验了木阳这个学期的状态。除了语文混了个小康,政治只得温饱外,剩下的全都不等春节来到就挑起“大红灯笼”。   对此杜达曾找木阳询问过缘由,而木阳只是说没什么。杜达也就不好再追问下去,能做的只是默默思索和关注这个小弟弟的一言一行,并且时不时的予以物质和精神上的温暖,而这么做并未能挽救期末的结果。当这种结果一出现时,杜达的第一反应就是木阳恋爱了,而且很可能是暗恋。               第三章 第三章......... 点这里阅读我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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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楼]  作者:猫鱼媚人  发表时间: 2005/01/04 17:02 

回复:欢迎朋友你的光临

这应该是一篇长长的小说,期待它的后来...特别喜欢前面的小序诗,如此深情,让人感动.

并祝你新年快乐!



※※※※※※
微笑如猫,猫鱼也媚人
 [3楼]  作者:水天寻梦  发表时间: 2005/01/04 17:06 

回复:欢迎你!
问好!

※※※※※※

梦在远方,水天去寻梦 &****水天寻梦文集****&
 [4楼]  作者:dream_梦儿  发表时间: 2005/01/04 18:19 

回复:欢迎你——朋友!

溶解在风中
至亲抚摸

溶解在泥土中
花圃鲜艳时
每一朵都是我微笑的面容

眼泪不会干涸
泪水会长流

乞求风温柔一点
告诉阳光细雨滋润

好一段深情绵缈跌宕起伏的故事

欢迎你朋友!


 



※※※※※※
>
 [5楼]  作者:曲终人在  发表时间: 2005/01/04 19:47 

回复:欢迎童木朋友!

至纯至美的文字

浓缩了漫长的旅途!



※※※※※※
~~曲终人在 山高水长~~
 [6楼]  作者:_亦非  发表时间: 2005/01/05 23:01 

欢迎童木哥哥!
亦非在这里向童木哥哥问好,祝您新的一年“鸡”祥如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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