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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末,我要向天顿个首 文/秋过留痕 匆匆地,一年的光景在忙碌中度过。回头拣拾了一番,岁月留给自己的礼物竟出乎意料的丰厚。为此,我要向天顿个首——感谢上苍在垂恩之中赐予我的一切,赐予我更多的爱与友谊,当然还有自己些许的成功。尤其是,赐予我母亲今年一副健康的身体,和那一串熟悉的、夹杂着笑声的唠叨。 ——题记。 窗外夜已很浓,三个半小时对于公司中级管理人员的考评会议终于结束了,程序性的作业,听的我无聊到透顶。走出会议室,除过述职人员表情上反映着心里面的忐忑嘀咕外,六位公司领导和参与投票的所有职工代表,好象大热天从紧捂的被子里一骨碌逃出,脸上的倦怠被迎面扑来的、潮润的清冽挂上一层惬意的舒畅,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我抬手一看:时钟的指针已经转悠到快10点了。公司院内霓虹灯下翻飞的雪花,宛如美丽而不知疲倦的精灵,嬉闹在夜的黑暗之中,以她独特的姿态打着旋、跳着舞,挽着微风的手臂,从遥远的天庭光临这块古老的土地。尔后,感动于这块土地的苍凉和干涸,爱怜的将自己的身躯层层迭起,用她唯一的生命准备在太阳的亲吻中浸湿黄沙的凄凉,滋润土地皲裂的皮肤和怀中在春天准备萌发的所有希望。 “明天是冬至,每年的冬至是要下雪的,今年的雪这么大,预示着明年这里的老百姓又要丰收了。瑞雪兆丰年哪!”有人高兴的说道。 哦!明天是冬至——冬至,意味着是要入九了,我记起了儿时母亲教的儿歌: 一九二九,新袄动手; 三九四九,鬼哭神愁; 五九六九,沿岸看柳; 七九八九,过河洗手; 阳春打九九,蛋娃光脚走; …… 想到此,一丝淡淡的甜蜜,也会悄悄的、在我男儿的心尖凝成一粒颤动的露珠。这粒露珠里面,折射着母亲在我儿时的微笑,和煤油灯下穿针引线、忙着赶缝冬衣的灵巧。那时,母亲还是很年轻的,年轻的母亲无疑是一位美丽的女子,一位贤妻良母。 回到办公室,坐下点烟的时候,突然很想给母亲打个电话,尽管已是深夜。 拿起电话,又有点犹豫:向来早安的母亲不知道睡了没有?此时的电话是不是会使老人家受到打扰? 还是打个电话试试吧。我看着窗外那一片像母亲当年做新袄时摊开的、新棉花般的雪地,自己为自己寻找着理由。 “嘟…嘟……” “是彬彬吗?”拨号音响了两下,千公里外的母亲呼唤着我的小名。 “是我妈妈!你休息了吗?”我应声着。 “没有。我刚才还给你打电话啊。手机关机,办公室电话无人接听。你们那儿下雪了吗?这里的雪下的很大。”母亲的声音里透着几十年不变的慈爱。 “呵,这里的雪好大。这场雪看来席卷了整个西北地区。我也是想问一下咱们老家是不是也在下雪。刚才开完会出门一看外面雪在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才在这么晚赶紧给家里打个电话,也问候一下你最近的身体怎么样。” “彬彬,明天是冬至了,要变节气了。我的身子还好,硬朗着呢,我还想活个十来八年,要看看宜弛考上大学呢!你要穿厚点,不要成天赶时髦、图精神,多加件毛衣,小心感冒,记下了没有?你一个人在外,要知道自己照顾自己,身体好比啥都要紧!”母亲笑着说,但也听得出操心的惦念。 紧接着:“这段时间喝酒了没有?烟是不是抽的少了一点?”母亲不停的说着。 …… 母亲过多的惦记一下子如狂风骤雨,裹头而来!又如决堤的江河,总算找到了一个喷涌的出口,向我漫来!而我,却以一种享受的姿态,斜倚在沙发上品味着这种美妙的感觉、和仅有在母亲身上可以体味的、当小的感觉。 是啊,我是分阶段善意地欺骗着母亲:“最近酒喝得很少,能躲就躲;烟已经戒的差不多了,现在每天降到一包。”母亲一旦听到此话,就会高兴的很,还真的以为她的小儿学会听话了,她的小儿也知道自己注意身体了。 母亲,孩儿是你身上掉下的一块肉,个中滋味和你的担心,孩儿如何不知! 也许是亲情的缘故吧,也许是岁月在多年给我积淀了多愁善感,听到此话我的眼睛不知所以的一下子酸涩起来…… 我的母亲,已经是一位接近八十的老人了,生命对于她而言有个铁铸般的事实:风烛残年。也就是说,即便母亲依然硬朗,但相对于她最小的儿子和小孙儿来说,母亲已显得苍老,这是无法改变的现实。 想到父亲已经仙逝了多年,思衬着心中孤独的母亲如何度过这七年两千五百多个的日日夜夜?每年春节回家,看到母亲早起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用软绸擦拭父亲的遗像,慢慢地、细心的动作,似乎将母亲带进那些逝去的岁月,带进他俩抑或吵架、抑或相携同行在闹事街头的情景之中。我们哥几个每每看到此景,一个个默不作声、噤若寒蝉。 母亲健康地坚持下来的根本原因,我想就是不想这样的丢下我们,她还有很多的牵挂和不舍得。她想看着自己的孩子孙子一个个再长大一点或者长大成人,那样她会走得安心,走得舒坦。我们,竟是她生命的精神的支柱,何其的荣幸和不安!想到此,我再次汗颜于不能和母亲朝夕相守,向她遥指远处而来的熟人,和招呼近处热情的问候! 慈祥而心中孤独的母亲就是这样,将牵挂扎根在故乡的山岳,扎根在寸步不想离开的父亲生活过的土地,而那日见更加蓬勃的枝叶,却伸展在儿孙的头顶,为我们遮着心情的风雨,满足着我们依偎的思想! 写到此处,我似乎看到了母亲被几十年的雪花所染白的银发,在西风中朝着我相反的方向轻飏,那一脸的笑容,沿着岁月雕刻的纹路流下、流下,直流进我的心中、我的眼睛。 母亲,就凭你一阵健朗的笑语,在冬至来临的时候,我得向天顿个首。 ——如此,我才会心安,我的母亲! ※※※※※※
交友须带三分侠气
做人要存一点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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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朵来自深谷的幽兰
默默地来到幽梦帆影论坛
活泼可爱是我的性格使然
真
做个淡然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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