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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机
[楼主] 作者:厘小匪  发表时间:2004/12/10 1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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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劫机 点这里进入我的专栏-阅读我的征文作品>                                        序 序           (一)   刚开始写这个故事的时候,我还野心勃勃。然而,写到最后,我发现,这仍然是一个老套的故事。           (二)   然而,它不仅仅只有老套。至少,我本人希望是这样。                (三)   有爱情的地方,就会有背叛。   这是一个关于爱情、背叛的故事。             (四)   然而,在现在这个时代,我们常说,没有爱情,或者说,我们的爱情已经死了,诸如此类。   所以,这是一个只有背叛的时代。   这是一个只有背叛的时代?   是的。   又不是的。   因为:既然没有爱情,也就谈不上背叛了,不是么?          (五)   我想说的是,我们仍然有爱情,或者说,仍然有爱,它并不比背叛少。   我还是愿意相信,从最大的范围来看,爱的市场份额占得并不少。而从每一个个体现象来看,哪怕背叛的地方,也仍然有爱。               (六)   哪怕背叛的地方,也仍然有爱。   这种表述可以看成是我们这个时代的悲哀。   因为:它的正常表述应该是:   有爱,我们仍然会背叛。 或者,更冠冕堂皇一点:我们的背叛,与爱无关。          (七)   有爱,仍然会有背叛。   为什么会是这样?   这是我希望这个故事不那么老套的地方。   然而,我并没有给出答案。   我也无法给出答案。   我不知道世上真有没有书中的“信族”。   我只可以肯定:光有爱,仍是不够的。            (八)   生活是一条河流,我们只会顺流而下。   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控制开始。                 (九)   你可以把这个看作是广告:   如果你是一位男土,当你在某个夜晚,把这些文字看完,准备上床时:看着熟睡中的她,轻轻的吻一下吧。   或者,也可以来个温柔的拥抱。        如果你是一位女士,   我希望所有的女士都会拖着她的男人来看,   然后,被她的男人紧拥着而去。                     第一卷 背叛 第一章         这是一个没有而不是缺少信仰的时代!      一   晚会已近尾声。   我已经完成了我的主持任务。   这其实是我第一次主持晚会。然而,当我将话筒交给朱芳芳时,我明显感觉自己有一点怅然若失。   我想,我完成任务后,不是觉得如释重负,而居然感觉意犹未尽,这只能说明我对于主持行当有相当的天赋。        这个想法让我骄傲。带着这个想法,我努力保持着风度翩翩的模样从舞台上走下来。面上挂着优雅的笑容,步态充满自信与高贵。我的笑容是山水画般的淡若谦虚,我的步伐却是龙行虎步,目中无人。        需要说明的是,我的微笑源于先天,发自内心,我一直是个谦逊的人。我的体态来源于后天的培养,来自内人,这是我妻子的要求。        结婚以来,周润仪试图纠正或者说教给我许多东西。经我与势力范围内的广大男同胞沟通与交流、在BBS上发帖询问、在各种文学、影视作品中推敲揣摩,我知道,这其中最具备普遍性的应该是“睡觉前一定要刷牙。”凭心而论,我认为上帝对女人家庭中的工作分配是很公平的。我的母亲教会我早上刷牙,我的妻子则以身作则,带着我每个深夜睡眼惺松的挤牙膏。许多年前的那个早上,我敲打着口杯、举着牙刷、满嘴没有泡沫的告诉我的妈妈,牙膏是甜的--她可能从来没有发现这一点。许多年后的晚上,我总会敲打着口杯、举着牙刷、满嘴泡沫的向周润仪抱怨,为什么刷牙不能象吃泡泡糖一样。        这里有一个问题,我曾经很郑重的向周润仪提出来过。那就是如果我们有了儿子,周润仪一定也会要求儿子晚上刷牙,那到时他的妻子岂不是少了这传统的一项教育行为?        周润仪有意识的要我培养了这种简直就象是圣斗土中的黄金盔甲一般招摇的体态。她表示,在这一方面,曾经有很成功的先例:梅艳芳曾逼着周润发夹扫把,练就了大哥风范。   据我所知,这个先例只是影片中的情景。但周润仪居然把它拿来作为事实论据,足以证明发哥、梅姐的演技。这也让我很长一段时间内再次对她与周润发之间的亲缘关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显然,这种体态只是一种伪装。周润仪认为我需要这种伪装。放下碗筷,她扬起有着美妙弧度的下巴,提高了音调说:“不是这样的吗?”   倘若周润仪大声说话,我一定会猛力点头。“在这个物欲横流、朝令夕改、波谲云诡的社会,对于某些脆弱的男土而言,它的确是很有必要的。”        接下来,我很恐怖的发现,我和周润仪的目光同时落在了墙角的扫把上。心有灵犀一点通,从周润仪的眼神与蓄势待发来看,我很怀疑我不将扫把夹到腿下,它将很有可能会落到我头上。        “我坚持认为它可有可无,但是”,“在家庭中,丈夫认为可有可无而妻子认为需要的东西,那它最后一定是需要的”,我轻轻的捧着周润仪的脸,就象孩童捧着一掬山中小溪中的清水,里面游着鲜活的山虾,一往情深的说,“这是宋氏爱妻法则第二条。”        周润仪哈哈大笑:“妻子认为可有可无而丈夫认为需要的东西,那它最后一定是不需要的,这是宋氏爱妻法则第一条?”   看着桌子上的《体坛周报》,我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周润仪看来处心积虑等待这个机会已经很久了,她一直对我吃完晚餐后的报纸摘要节目颇有微词。我甚至怀疑她其实是在声东击西,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当然不是,第一条是老婆做的饭菜,永远吃光光。”        话一说出口,我不禁俊脸微红,玉面含春。   这句话一下子暴露出我的思维里仍然有封建残留男权意识,它平时是隐藏得很深的,但是,就如同残存在大米中的农药一样,它是存在的,虽说似乎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危害。        我的大脑象贝克汉姆踢出的任意球一样高速旋转:任何一个不笨蛋的女人,都可以在第一时间察觉这句话里的问题。   女强人型的周润仪在脑海中跳了出来,她扳着自己的指头:   “第一,这句话颠倒黑白,混淆视听,它的言下之意好象我做的饭菜令人难以下咽;”   “第二,无论如何,丈夫把妻子的饭菜吃完,都不能算是一种奖赏与肯定。”   这样的女人肯定是一位女领导,一般会在“三八”庆祝活动上被人邀请出来抛头露面。   倘若还能有第三,“第三,你现在要做的事情是:去洗碗!”   那这种女人一定一年365天天天可以出来抛头露面。        我看见自己成了一位被罚进任意球的守门员。        小鸟依人型的周润仪出现了,她不依不饶,摇着我的肩头:   “老公,你是不是在说我做的饭菜很难吃呢?是不是?”        我又成了一位被黑哨反复折磨的守门员。        于是,现实中的我就马上有些夸张的拍着肚皮,“老婆,你的厨艺真恰到好处,总可以让我不知节制。”   “恰到好处”与“不知节制”这八个字我咬得很重。它们显然是矛盾的。女人是好奇的动物,她一定会追问这是为什么。   然后我就可以目光深邃、意态幽远的以哲人的姿态加以发挥:“事实告诉我们,让人不知节制的东西恰恰是恰到好处的东西。”        我的妻子她没有做女强人,也不小鸟依人,居然也没有好奇,她皱起了眉头:“老公,你每次不要吃这么多好不好?吃不完倒掉就是了,没有谁规定一定要吃完啊。这对身体不好的。”   我心中一动。一个称职的妻子,在她丈夫面前,表现得最多的,应该不是聪明,而是善良吧。        在我保证了以后恰到好处的享受她的美餐后,我以为我可以拿起报纸了。周润仪就想起来了:“老公,你刚才为什么说恰到好处的厨艺让人不知节制,应该是越好的越让人不知节制才对啊?”   “这个,”我明白我妻子的女人特质降序排列方式了:善良-好奇-聪明,“譬如说吧,宋玉描写一个美女的时说她增一分太高,减一分太矮,这就是说她恰到好处。”   我敲打着餐桌面,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转过头来,色/迷/迷/的看着她,“嗯,就是象我老婆这个样子。”   然后我凑到她跟前,从后面抱住了她,“你不总是让我不知节制吗?”        我又谦虚又招摇的从舞台上来到了周润仪面前。她迎接我的笑容有点勉强。我早知道将是这种结果。                二        因为,和我搭档的那位漂亮女主持将她对我的喜欢表达的淋漓尽致。她的眼波流动,她的姿态曼妙,她语调的抑扬顿挫,全都在围绕我。她对我的一颦一笑,她和我的打情骂俏,都暗示着我们的亲昵。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之间可能的关系是很可以狗仔一番的。        这个描述似乎有些难懂。假设一下,你和你太太去跳舞,结果在舞厅里,你太太和那位被公认为跳得最好的帅哥配合得如鱼得水、浑然天成,而且还获得了最热烈的掌声,甚至被人称赞为天造地设,站在一旁的你心里是什么感觉?        我在台上和朱芳芳珠联璧合的时候,我仍能去思考台下周润仪的感受。   我是第一个知道朱芳芳喜欢我的人。朱芳芳本人是第二个。作为一个成熟的男人,在朱芳芳本人还不能肯定是否已经爱上了我是否对我产生了依恋时,我就已经明了在胸了。        因此,很早以前的那天,洗过澡后--我早就摸索出来,男人最帅的时候同样是刚刚出浴后--我凝视着镜子中的我,说:   “老婆,你老公真是很帅啊。”   一般而言,这句话我每次洗过澡后都会说。按我对周润仪的说法,每次出浴后,我必然会照镜子,而一旦照镜子,我不说这句话,实在是有暴殄天物之感。        每次回应我的永远是同一种略略有点不耐烦和不以为然的腔调:“是的罗。我老公好帅。”   然后我就说:“老婆,告诉你一件事,我觉得好象有人喜欢我。”   这个有人,其实是个特指,我指的就是朱芳芳。   “那好啊,”周润仪不相信或者说不在意我的坦白,也许,她以为我是在泛指。        由此及彼,我就想起了一个问题:“老婆,有两个男人都喜欢你,都想找你做老婆,你会怎么想?”   “那多好啊。有两个男人给我钱花!”        这真是晴天霹雳,我变色,伤痛欲绝,“老婆,你是这么想的吗?”   周润仪大笑,然后正色道:“我不会的。因为那样,我要付出两份爱。”她抚摸着我的脸,“我付出一份爱就足够了”,她把我的衣服丢进洗衣机,“付出一份爱,我也就足够累人了。”   我还是很委屈:“老婆,你是不愿意付还是不能付?”   “有区别吗?”   “一种是主观,一种是客观”。   周润仪很认真的想了想:“答案是,我不会付。”   我耸耸肩,咕哝着离开,“女人心,海底针。”        我知道我带周润仪来参加公司的这场晚会,她一定会相信真有人喜欢我了。我猜到了这个结局,只不过,我没有想到朱芳芳会这么尽兴与尽情。   但是,我仍然会带她来,这是我的爱妻守则第三条。   我牵起了周润仪的手,准备离开。        “宋齐,等一下,好吗?我有话对你说。”我听到台上的朱芳芳说。   我停下脚步,转过头去,炫目的舞台上,朱芳芳华丽而高贵,性感而优雅,她看着我,下定决心,仪态万分的将话筒扬起:“宋齐,我喜欢你!”        全场怔住。包括我。这是一场戏吗?我想。喧闹的人群中,一个美丽的女人站在舞台中央,对着全场熟悉的人说,她喜欢一个男人,一个已婚男人?        我跑到台上,拿起了话筒,“朋友们,这是我们为大家排练的最后一个节目。”   我定定的看着朱芳芳,“可是,芳芳,不是说这个节目取消了吗?”我加重了语气,“我都以为可以带着老婆回家了。”        说完这句话后,我很佩服自己的应变能力以及语言表达能力。看来我的确很适合主持这个行当。朱芳芳摇了摇头,“宋齐,我现在很清醒。”她目光盈盈的望着我,“我喜欢你!”   我知道我处在什么位置,舞台中央,人们惊讶的目光中央,我妻子的目光中央。可是,这一瞬间,我知道,我映在的,是朱芳芳灼灼眼光的中央。我垂下头,然后扬起,一字一顿:   “我知道。”        朱芳芳开始哭。是的,她了解我,下意识中,首先,我会为她的冒失开脱,一旦明白,这不是一时冲动,我就会准备承担。   我能听到她心里的声音:“这也正是我喜欢你的原因。”        朱芳芳泪流满面:“我喜欢你很久了。我知道你有爱人。我也知道你其实也喜欢我。我知道我们不可能。”   她扬扬头,青丝飞扬,梨花带雨的模样,只怕我妻子都心疼?“所以,我甚至想,只要你愿意,我早可以做你的情人。”   这话是对我说的吧。然而,朱芳芳的眼神却是直视台下,她的神情又是激动又是羞愧,她是在向我的妻子忏悔?        我说:“芳芳……”一个女人,大庭广众之下坦白自己喜欢一个已婚男人,这需要多大的勇气?一个女人,众目睽睽之下坦陈自己愿意做一个已婚男人的情人,这需要什么?        然而,我知道朱芳芳的另一个意思。凭我们刚才搭档的两个小时,回去之后足够妻子盘问我二十个小时了,也足够公司议论上二年。   但有了这个插曲,我想妻子不会盘问我了。        朱芳芳拢了拢头发,目光中风情万种:“我明天就去美国了。永远都不会回来。所以,我要让我身边的每一个人知道,我喜欢你。我也要他们知道,你值得我喜欢。”   我呆若木鸡。我喃喃自语:“永远不回来?”怅然若失的感觉再次油然而生。        我忽然笑了,甩甩头,“你现在的性格就已经象个美国人了。”   我看着朱芳芳,弯腰,放下话筒,起身,坚定的走上前,揽住她,蜻蜓点水般、刀刻火烙般在她的唇上一吻。   朱芳芳泪如泉涌。   我拍拍她的头,“一路顺风。”   我仍旧又谦虚又招摇的走下舞台。身后,朱芳芳长发垂地,扬起头时,她已是笑靥如花,一笑倾城。   她说:“谢谢!”        我牵着我的妻子,再也不回头,离开了现场。           三        梦醒了。   原来这只是一个梦。   我如释重负。忽然又有些怅然若失:   这原来只是一个梦。        打开灯,周润仪正睡得很香。一只手搁在我身上。我心中柔情万结,周润仪总是要抱着我才能入睡。如果把她的手拿开,过不了几分钟,哼哼哈哈的,她又会抱住我。   关掉灯,缩进被窝,我想:我为什么会做一个这样奇怪的梦?      四      我又想,问题的关键不在于我为什么做了这个梦,当务之急是,这个梦意味着什么呢?   梦总是会意味着点什么的。   我妈妈告诉我,做梦踩到大便是好梦,这预示着会发笔小财,例如在马路上捡到钱什么的,还言之凿凿的举例为证。关于这一点,据我所知,99%以上的农村人都知道、相信。   我比较有印象的梦,最早的是关于尿床。   我曾经问过周润仪,也就是我老婆:“你小时候尿过床没有?”   关于老婆,很久以前,我就决定,一旦我找了老婆,我要问她几个很重要的问题。首当其冲的是,女人发/情的特征是什么。男人发/情的表现,我当然在恰当的时机就知道并体验了,而女人是怎么发/情的,有什么明显的标识呢,向来比较隐秘,因此也就一直困绕我的小脑袋。曾经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我的身体为性所困,我的心理居然也同样为性所困。   最后是心理先解决,而不是身体。谢天谢地,这个顺序应该是对的。      所以,其实我并没有问过老婆这个问题。但关于尿床这个问题,我想我一定问过。关键在于它比较好启齿,因为我清楚的记得随后我兴致盎然的回忆起了我的尿床经历:      “我一般不尿床。我总是很乖。睡觉前方便一次,一觉到天亮,再方便一次。”   老婆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星期六早上,如果不是因为要上厕所,你一定可以睡到12点。”      “然而,有一次,居然还是年龄比较大的时候,也许有10岁了,我尿了一次床。尿到一半的时候,我醒来了。”   “当时我百思不得其解。因为我明明觉得自己迷迷糊糊下了床,没有点灯,摸索到了尿桶旁――它一般都放在左角落里,为了保险起见,我还踢了几脚,确信碰到了尿桶,这才酣畅淋漓的。”   “结果却是尿到了床上。因为我做了一个真实得不能再真实的梦。”      说到这里的时候,一股不平涌上心头。这个梦中尿尿的细节是如此历历在目,可是我梦/遗的时候,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可以如此清楚记忆的细节。      “总体而言,我以为梦是相反的。”周润仪以为我要总结陈词,马上显出洗耳恭听的样子来。   “我小学的时候,做过一次梦,梦见自己考试考得很差。”   “那是因为你太紧张了”,听老婆的口气,好象她恨不得当时睡在我旁边,替我缓解紧张。   “不是。这是一种预兆。因为梦是相反的,第二天,我就知道我的考试成绩很好。”   “而且,做了的梦,第二天不能说,一说,梦就破了。这是我屡试不爽的。”   “高考成绩出来的先天晚上,我和一个同学睡在一在。当时我梦见我的数学考砸了。”   “我知道,你说过你的数学是薄弱环节。”   “惊醒过来后,我手足无措,忍不住就要和身边的同学倾诉。幸亏他睡意正浓,粗暴的翻身用他的屁股回应了我。”   “第二天,成绩公布,我的数学考得出乎意料的好。”      老婆显然有点不耐烦了,我马上升华,“你看,又是相反的吧,你看,幸亏我没有说破吧。如果我当初没考上大学,”我目光中深情一片,“我怎么可能娶到这样一个好老婆呢?”      老婆正要咧开嘴笑,忽然反应过来:“那你以前一直做梦都是河东狮吼,梦到的全是差老婆?”   大惊失色的我马上又一脸正色的告诉她,小生一直以学业为重,又如何会做这种儿女情长之梦云云。      这个梦意味着什么呢?我小心翼翼的翻了个身,确保老婆仍能抱住我。   如果说梦是相反的,那就是说我和朱芳芳不会发生什么?但这是很显而易见的事情啊。朱芳芳是公司公认的大美女,但我们并不在一个部门,平时也无法接触,还从没有说过一句话。既然是如此的显而易见,上帝用不着生个梦来提醒我吧?      我想起来了,对于儿女情长之梦,并不能用“相反定律”来衡量。读初中时,我喜欢班上一个容貌秀丽、身段苗条、成绩很不怎么样的女生,可是有一天,她转学了。   靠,这种事情,每个小男生都会遇到。就在我忘记了她之后,一个月也不黑风也不高很平常的晚上,我却梦见她来学校了。   ――第二天,我就真看到了她。可惜的是,我没有和她多说一句话。      对了,以后我就再也没有看见过她了。她现在怎么样了?   我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                     五      关于梦,我其实还有个记忆,同样关于考试。那是在参加工作以后。我梦到自己在考场上,却怎么也答不出题目,我好急好慌张,我就想,求求你,这只是一个梦吧。   我知道可以用掐自己来检验是不是处于梦境。我就用力的去掐自己的大腿,结果一点都不痛,我一喜,就醒过来了。   醒过来,发现自己果然是在做梦。   当时,我躺在床上,如释重负。                  六      第二天早上。   刷牙刷到三分之二的时候,也就是再用牙刷来回蹭四到五下,喝几口水,然后“扑”的一声,这项早课也就完成的时候,我心中一动,觉得好象有件什么事情挂在心上。   我端着杯子,眨着眼睛,皱着眉头,偏着脑袋想: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可是,直到我刷完,我仍然没有想起来。我倒是记起,我老家乡下的那些大叔大爷们,刷完牙漱口的时候,总是要含一大口水,仰首向天,大声的“咕噜咕噜”着好几个回合,然后喷薄而出。   我也试过,可一来没有这个气势,二来时间太短,总是咕不了三下,就会忍不住吐掉。   ――这个早上我的思绪注定杂乱无章。      坐到小摊上吃米粉的时候,一个美女,丰乳俏臀,从我眼前款款而过。我正挑着一把米粉往嘴里塞,忍不住喉咙里就“喀”的一声响,恍然大悟而又喜形于色:   我想起来了,我昨晚做梦梦到了朱芳芳!随之这个记忆宛如一块幕布,它缓慢而又彻底的开启,使得昨晚的绮梦重现光明与灿烂。   我这么喜形于色,倒不是因为梦到朱芳芳有多让人愉悦,要知道,把几乎要遗忘的梦搜寻回来,就好比在老衣服中找到旧纱一样,是可以让人激动与兴奋的。      难道,我摸着刚长的髭须,神秘莫测的笑:我和朱芳芳……?――有点幻想,对一个已婚男人尤其是有色心而无色胆的已婚男人来讲,仍然不是一件坏事,是不?      可惜,如此美妙的一个早晨并不能改变迎接我的又是一个乏善可陈的上午这个事实。我不停的打电话、接电话,迎来送往形形色色的客户,看文件,用电脑,连上网瞄一眼的时间都没有。      在喝杯水喘口气的时间里,我开始幻想自己拿出一把大刀,“唰”的对着自己的脑袋劈下去,然后,两个宋齐出来了。两个宋齐做一份工作,那多轻松啊。      我承认我是个容易幻想的男人。那天中午,我站在八楼窗户旁边等电梯,亲眼看到公司班车徐徐开动,我呼喊、招手、挥舞工号牌、摸出电话簿准备打电话,都没有改变班车一驶而去的境况。      而我等的电梯居然还没有来。于是,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每次看到班车,我都会幻想自己当时撑着一把碎花雨伞,飘飘然从八楼施施然而降,在一车人的惊愕目光中,收伞、上车、落座。      现实中,这个上午唯一可以回味的,就是客户部的阿珍来了一趟办公室。阿珍似乎并不是公司大名鼎鼎的美女,但每次见到她,都让我心痒难挠。她成熟的象一只要掉汁的水蜜桃,饱满鼓胀。古书上常形容美女的脸蛋为“吹弹得破”,但我觉得这用来形容阿珍那诱人的胸部是最适合的,我总相信那里只要轻轻一碰、一含,饱满的蜜汁就会炸得男人上天入地。      这和楼下办公室小乔的胸部又是不同。小乔比阿珍略小,是个美人儿,脸蛋俏丽,玉腿修长,胸部也是一年四季的高耸。但 无论春夏秋冬,我每次见到她,总觉得她的胸部是绵软而膨松的,好象已经发了酵的面包――面包是不是发酵其实我不清楚,总之就是这种感觉了。换句话说,从形体上来看,阿珍和小乔的胸部都是水蜜桃,但阿珍给人的感觉是,她的蜜汁处于将射未射的时刻,属于临界点状态,对男人而言,也正是最凶险的状态。但小乔,好象是已经释放完了蜜汁后的状况了。      所以,每次我都很恶毒想:这是一个久经*(入肉,呵呵,这个词显示不出来)场的主儿。      中午,一个客户请吃饭。我本来不想去的。我不是那种喜欢外出吃饭的男人,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更愿意和周润仪一起吃饭。进门的时候,周润仪一般正在烧菜,系着一条漂亮的围裙,穿花蝴蝶般在灶台、餐厅飞舞。当时我可真惊讶她可以花三个小时逛五条街去买一条围裙。但穿上后可真漂亮。      “老婆,我回来了。”甜甜的叫一声,轻轻的从后面抱一抱,然后吃着老婆做的拿手小菜,我又放心又开心。      所以,坐在那里等着上菜的时候,我心里不快,脸色当然也没兴高采烈。迎宾小姐无一例外的婀娜多姿,迎上楼的时候,大腿雪白,柔腰轻摆,让我吞了几口口水,觉得肚子确实饿了。落座以后,触目四顾,服务员们也就不能幸免的平庸至极,久久不来上菜后,我甚至觉得她们面目可憎得很。      偏偏这个客户担心自己级别不够,还叫了一个领导模样的人物过来。这个猪头在餐桌上哼哼啊啊的,猪吃食时正是这种派头,打着官腔,显出一副现代孟尝君交游广阔的样子来。但我敢拿自己的性/能力打赌,这家伙一定不知道孟尝君。      现在的所谓的成功男人,无非是吹嘘或者显摆或者招摇一种能力:关系能力,具体就是社会关系能力和男女关/系能力。我心里愈糙得慌,食欲大降。一道青椒炒野生水鱼,尝了一筷子,再不举箸。      猪头停下嚼食,问:“小宋,不喜欢吃水鱼啊,这是野生的。”   去你妈的,一副派头吓得死四岁小孩子和七十岁的老太太,却把个水鱼还当山珍了?我说:“咸了点。”心里恶狠狠的想,他妈的,刚才真该点个青椒爆炒猪头的。      猪头马上咋咋呼呼的,叫来服务员,毛主席他老人家一般把手一挥,吩咐餐厅另上一盘。服务员们问了一句“咸了”后,二话不说,卑躬屈膝的把盘子端了出去。      水鱼再端上来时,猪头对自己的权威显得很满意,殷勤的邀请我再尝几口,我立马坚定拒绝:我有一个朋友就是开餐馆的,一个朋友的弟弟是做大厨的,象这种情况,餐馆一般都是添点水,弄点佐料冲淡一下,而且,十个大厨里有九个大厨会在菜里加吐一泡口水。当时就听得我毛骨悚然,发誓从此不要餐馆换菜。那个朋友的弟弟倒不忘为这个段落的谈话添上一抹亮色:这主要是因为我们感觉顾客在侮辱我们。当然,如果菜确实有问题,我们还是不会吐口水的。      我没有侮辱这个为我们做水鱼的大厨的意思。我只是搪塞这个猪头。偏偏猪头想显示他的领导风范。      我很礼貌的看着猪头把水鱼以及那泡存在的可能性达90%的大厨口水消灭掉了。分手时,我很诚挚的祝愿他:   上帝,但愿这位大厨是个很传统的男人,也没有看过A片。 七   回到办公室,一看手机,快到上班时间了。我就给周润仪打了个电话,老生常谈的抱怨了这顿“客户餐”,再一次向亲爱的老婆倾诉了对和她一起共进中餐的向往之情,关切的询问了她的午餐情况,并对她的白粉丝蒸黄腊肉、嫩黄花土鸡蛋汤、素炒苦瓜馋涎欲滴。      末了,我就把我的中餐情况包括最后那个对猪头的“诚挚祝愿”简明扼要的描述给了她,周润仪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我稍加点拨,她马上“啐”了我一口,笑骂一句“真恶心。”   我哈哈大笑,“孺妻可教”,就收了线。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手机上“大巴”两个字白晃晃的亮起来,刚连线,谭大中就在那“宋总宋总”的叫,我马上严正声明,他这又是民/进/党的叫法,都说当年国/民/党的时候,流行把长官叫高一级,谭大中把我叫高了几级,“比国/民/党还厉害,当然是民/进/党。”      谭大中对政/治没什么兴趣,说了一句“全/国人民都是这样叫”后,邀我过去喝杯酒。谭大中其实不叫谭大中,他本名叫谭大同,是我高中同学。这个家伙嗜书如命,我亲眼看见一个泼辣女生抢了他正在看的一本《女友》,结果被他追得鸡飞狗跳,气喘吁吁,酥胸一起一伏。      但有一次,这个家伙上课时又把书埋在课桌里看得起劲,早被“小丑”看个正着,甫一下课,就一把将书抢了过去。谭大同愣了半响,脸涨得通红,却居然坐在桌子上一动不动,任人宰割。      谜底晚上才揭开,当时谭大同正在看的是《少女之心》。他正性致勃勃,如何敢迈步从头越?从此,他就收获了一个外号:“谭大阳”。      只是,班上那帮蓓蕾初绽的女孩子以为我们叫的是“谭大洋”,也东施效颦的叫啊叫,每次都弄得年少纯情的谭同学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始作俑者“小丑”就建议改为“谭大阴”,气得谭大同穿条裤衩掀了“小丑”的被子。      后来,折中,于是就叫“谭大中”。      据说后来有同学聚会时,有人把这个外号的前因后果说了个清清楚楚,当场就有几个女同学笑得发狂,这几个少妇当年也正是“大阳、大阳”叫得最凶的。      这件事的后遗症除了我们一直把他叫“谭大中”外,他在我们手机上的昵称不是“大巴”,就是“大鸡”。      我刚推辞了一下,义正辞严的表示我晚上一定要陪老婆吃饭,就听到谭大中在那边把桌子擂得山响,信誓旦旦保证“这边有美女。”      我心里亮堂得很,那边美女只怕真是有的,但谭大中一定不熟,真熟了,他才不会打电话弄个大灯泡去,他这是在借给我打电话,向那美女献殷勤,夸奖人家长得好。      刚给周润仪拨了号码,想了想,又掐掉,换成发了条短消息过去,告诉她谭大同找我有事。老婆回复:“好,少喝酒。”      “天外天”酒家里,谭大中正在吞云吐雾,他右边坐着一位仁兄,头发稀疏而零乱,烟雾缭绕中,看起来象一位正在练功驱毒的名门正派武林高手。我在谭大中左边坐下,发现我对面是一位衣冠楚楚的绅士。那个美女就坐在绅士旁边。美女和我之间是个很精干的小伙子。      原来高手和绅士都是大中的大学同学。我审视了美女几眼,她长发飘飘,胸部尖耸,意态却颇为冷漠。我推断她应该不是绅士的伴儿,如果真是这样,谭大中就没有必要献那个殷勤了。      几杯啤酒下肚,气氛就热烈起来了。谭大中叫高手为“老大”。在公司,我们一般把一把手叫老大,可是,在学校里,我知道老大一般指的不是老班长,而是寝室长――通常也是年纪最大的那位。他一脸沧桑,正在愤愤不平的抱怨同学们为什么没有介绍女性给他。他没讲三句话,我心中一股同情就油然而生,这百分百是个饱受性欲煎熬的主儿。      大中却饱汉不知饿汉饥,正在那谈锋甚健,大谈自己的艳遇。他迂回曲折眉飞色舞的描述了一把火车上的艳遇,使用了大量诸如“下面”、“进去了”的双关语。      到最后,我们总算明白,他遇到的是两位“小姐”,两只鸡。      我拍着他的肩膀:“你这哪是什么艳遇,分明是鸡(机)遇嘛。”大中哈哈大笑,老大却一脸哭相,“我怎么就没有这种机遇呢?”   大中笑得更欢:“机遇只垂青有准备、有头脑的人”,他把手一挥:“面对机遇,我们应该迎头而上,而不能垂头丧气!”      一桌人都哈哈大笑,包括那位美女。                   八      晚上将沉沉睡去时,我想:咦,今天跟往常一样啊。那个梦,在现实中,并没有给我一点“对应”。                         九      关于那个“机遇”,我后来终于抽空给周润仪说过。她听完后,笑,然后正色问我:“老公,你会不会在外面找小姐啊?”   我说:“不会。”   “她们脏。”      说完这话的第二天下午,我被公司派到县里检查。其实主要是配合政府部门开展一个调查。调查的经费是公司赞助的。   车子刚开出城,大家就熟了。都是在社会上混的,应付这种场面都老到得很。开车的,是一个老板模样的人物,一副精明市侩的样子,看来就是那个调查公司的,气氛的融洽他居功至伟。还有二位是政府部门的,一位戴着眼镜,跟他握手时,感觉又冷又滑,车刚开,他把车窗摇下,一颗烟蒂就丢在公司的操坪上。另有一位,话不多。还有一个,衣着相貌看起来,是个潇洒人物,是某个电视台的。      县里的人很热情。张科长、何主任的叫,潇洒人物是刘台长,我成了宋总。他们的眼睛毒,一眼看出张、何是实权派,对那个开车的杜总,就不怎么理睬。      开开会,下车散散步,县里的调查就完成了。拖到了晚餐时间,那个接待的办公室王主任更是热情如火起来。他端着酒杯,“感谢上级领导的指导,”仰脖就是一杯。然后和每个人都干杯,用他的话来说,就是“通奸(干)”了桌上的诸位,包括杜总。   最后,他要求来一杯团圆酒。这之间,杜总回敬了他一杯,他还逼着一位女下属和他来了一杯交杯酒,“表演给领导们看嘛。”他知道我们也是临时天南海北凑到一块的,于是殷勤的要求我们也“开开花”,互相之间喝喝酒,气氛就被他调度得热烈无比。      酒足饭饱之后,王主任安排了洗头按摩。等到洗头按摩出来,大家感觉又熟悉了几分。已近深夜,我给周润仪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回不去了。   车子停到了一个宾馆。一个很诗意的名字:“枫林晚宾馆”。这里环境清幽,依山傍水,这个名字真透着一股雅致来。   王主任开了三间房。又是酒桌,又是洗头按摩,这正是两个最让男人亲近的场合,我们之间已经很亲密了。于是大家都聚在一间房里海阔天空。      话过三巡,张科长提议叫个小姐,我们都吓了一跳。熟归熟,毕竟是第一次见面,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虽说不一定只有张科长有这个想法,但这么提出来,显然突兀了点。   我更是心头剧震。洗头按摩这种地方,我也去过,掐掐摸摸逢场作戏的事情也有,但明月张胆的在宾馆听人叫小姐,这还是头一回。      张科长尴尬的笑笑,表示他只是对此好奇,叫个小姐上来看看,然后装作不满意退掉就是了。我心中忽然也好奇起来,以坐山观虎斗的阴暗心理热情鼓励之。      一个电话后,来了一个小姐,面容平庸至极,身材肥胖,我敢肯定张科长绝对是真心实意而不是装作不满意的把她退掉了。   刘台长哈哈大笑:“挑小姐,也就跟挑商品一样,一定要敢挑”。   他说:“我有一个朋友,有一次,请我到天龙。”      刘台长和他那个一脸络腮胡的朋友到了天龙。天龙,这可是个鼎鼎大名的地方,这里的小姐个个美若天仙。它的广告词就是: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幸福只在一刹那。这个幸福只在一刹那,听起来充满哲理,其实很生理,每个发育成熟的男人都应该知道这指的是什么。      第一批小姐到了,刘台长目不暇接,络腮胡看也不看,“换!”   第二批,仍是换,到了第三批,络腮胡开始震怒,于是,来了第四批。   这一批,可以说是天仙中的天仙了。络腮胡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上,“知道叫你们来干什么的吗?”   小姐们温柔的笑。      络腮胡说了一个字典里没有但几乎无人不懂的动宾词组。   小姐们开始尴尬的笑。      络腮胡大怒:“你们都是哑巴?说,叫你们来干什么的?”   有一个小姐很聪明的说:“听不懂。”      络腮胡冷笑,做了一个很淫秽的手式,这个手式,在西方是中指朝天,在中国,是一个左手圈,配合右手食指的动作。“做爱,那你们懂不懂?”      挑好了小姐,络腮胡为自己的粗鲁给刘台长解释,“在这种地方,你不能太软,首先就要给她们一个下马威,这样,她们服侍得才尽心。”      我听得惊心动魄,对刘台长说,“谢天谢地,你那个朋友不会认为自己还很温柔吧。”      刘台长声明:“他当然给我也挑了小姐。但我们几个,却只是坐在外面的包厢里。”   络腮胡抱了一个小姐,在他们这帮朋友面前,众目睽睽的进了里间的包厢。刘台长正在心惊肉跳之际,“嘭”的一声,里面包厢的门被打开了:   络腮胡赤裸裸的抱着赤条条的小姐出来了,他说:“知道怎么玩小姐吗?就这么玩!”                     第一卷 背叛 第二章......点连接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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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楼]  作者:dream_梦儿  发表时间: 2004/12/10 20:49 

回复:仍然有爱

它并不比背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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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楼]  作者:长河拾尘  发表时间: 2004/12/10 21:31 

回复:欢迎朋友

的确是:一个有爱情的地方,就会有背叛。
  这是一个关于爱情、背叛的故事

祝朋友周末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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