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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没有故事 夜深人静的时候，喜欢一个人坐在电脑前，写着自己或别人的故事。也正是这一个人的孤寂带给了我无限的遐思，让我静静的把思绪带到了另一个境界，让我轻轻的聆听着另一方的华对我的轻轻的呼唤，我便推开所有的嘈杂与散漫，轻轻的进入那个闪现着华的影子的梦幻中。 也是在这样的一个夜里，也是这般的寂静中，我曾和那个深爱着我，又让我期待至今的华过了一个没有故事的夜。 和华相识我刚刚过完22岁生日。 那一年深秋，一个偶然的机会，我来到一家律师事务所做文员。法律本不是我的专业，因为刚刚失业的我需要一份工作，我决定留下来。我做得很投入，每天为律师们复印文件，抄材料，打扫卫生，接电话等等，我无所不做。 那时候华是这个律师事务所的最年轻的律师，他每天都埋头做他的事，除此还有大量的时间出差去外地，所以我们很少接触。也没说过几句话。 那阵子，我每天下班后都很晚才回自己租来的屋子。之所以不说是房子是因为那只是一间除了放一张床剩下的地方只能在摆一两把椅子。我只有利用单位的宽大的办公桌来堆砌一些报刊和杂志都认可的文字。 不知不觉，冬天来了。我住的屋子没有暧气，我开始把在单位的时间拖得越来越长。 我每天都觉得这样的日子过很快乐，从未想过有一天我的身边会多一个也和我一样一个不愿回家人。 这一天，我忘了时间，比每天走得更晚，当我把刚写的诗稿存盘，关掉电脑要回家的时候。突然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我吓得毛骨悚然。我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在这么晚还在门口注视我。 “我注意你很长时间了。”这个长得瘦瘦的人便是华，一脸的和气对我说。“你不怕你整天除了工作便是工作人会变老吗？”说完脸上露出了让人轻松的笑。在我的印象里他平时一脸的严肃。 我疑惑的看着这个并不高大却让人感到有一种威严的他。他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我看过你的散文和诗，很不错。让人觉得你是一个喜欢浪漫的女孩子，很清纯。” 我嘘了口气，感到了一种释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注意我，但有一点我明白了，他没有恶意，并且他说喜欢我写的东西，让我在心中有一种满足虚荣的喜悦。我冲他笑了笑却什么也没说。 那晚他提出送我回家，我回绝了。因为我离单位很近，也不想让他见到我那简陋屋子。况且我并不了解他。 接下来的日子，华的文件明显多了，我和他的接触自然就多了起来。在他晚上没有应酬的时候单位里便多了一个身影。渐渐地，我发现华除了写公文也还写一些自己的杂感。而且，他是一个看起来严肃，但却是一个极其幽默并富有热心的人，这是通过在他办案里体味的。他告诉我，在大学的时候，他负责学校墙报宣传。他还有一本厚厚的在大学时写的诗集。我觉得我有点喜欢这个能懂我并让我有点共同感知的人了。甚至很多时候我对他谈我的梦想，谈我的生活，在他面前，我少了先前的沉默，距离在我和他之间越拉越近。我们远远超出了同事间的关系，成了无话不谈的“知已”。 华常常请我吃一些小吃，常常在办公室里做一些汤面，然后一起风卷残云般吃得经光，然后望着空空的小锅发笑。我们有时还在那个冰冷的雪天吃冰淇淋，然后把冻得发抖的身子在雪地里乱跑。我们还在他的办公室里下棋，有时见他不注意，就偷偷挪动棋子，我赢了就在他的脸上贴纸条。 女人的第六感觉常常是最灵的，。我感觉到，华喜欢我，虽然他没有用语言说出来，但他对我关心，对我宽容，对我体贴，无一不让我感到这个比我大八岁的男人对我的那些细微的情感的变动。他时常用一种让人不经意的口气告诉我，真希望我一直就这样陪他。可是我常常会有一千个理由说出那个最简单而又最复杂的那个字“不”。 正是暮春的时候，枝上的花瓣在五月的微风里缓缓的飘落，华靠在门口，神色有点恍惚，劲力的抽着烟。我坐在办公椅中，把身子缩得不能再缩。从明天起我不用再来这里了。律师事务所改制，我被无情的划掉。我的心情到了极致。我不是因为丢失的这份工作，更重要的是我从此不能再与华度过那些美好时光了。而也不知道我和华之间还会不会继续那些充实而饱满的日子。我告诉华，父母逼我与那个曾经在我上学时接济过我，给过我很多物质帮肋的一个男人订婚，可是我并不爱他。虽然华从没有向我正式的说过“我爱你”这三个字，但我们彼此之间都明白，在心中那块最柔软的地方，都在为对方保留着一方领域。 我始终相信，生命中的每一次实现梦想的可能都是命中注定的，而人与人之间的相互了解有时也不是时间的长短，而是经历一些带有考验的契机。 华不知从哪拿来了一瓶红葡萄酒。我不等他动手，自己先倒了一杯，一仰头，全部喝了下去，从没有喝过酒的我，顿时觉得浑身的血液在向一个方向流动，此时好象有一种感觉，就是把心中的所有的烦闷，所有的不悦全部寄托在这个红红的液体上，我喝了一杯又一杯，不顾华的阻挡。终于，我不能再去往酒杯里倒酒的时候，听到了华的声音：“我一定要娶你！”我听了这句仿佛等了一生一世的话，泪水滚滚而落.......华把我抱在胸前，一遍又一遍的吻着我，一遍又一遍的告诉我他爱我。而我轻轻的推开了他。 我告诉华，我曾许过诺言，将来会报答那个给我物质帮助的男人，而他也笃定认为我会嫁给他。更何况，我父母的压力是何等的大。 由于喝酒太多，我不知道自己如何回到小屋，又如何睡得那样安稳。天将亮的时候，我醒了。当我睁开眼的时，我无言以对。华正在用一只手握着我的另一只手坐在椅子上。他的眼睛红红的。 我起身，轻轻的握着他的手，仿佛握住了我的一生一般。华对我凄惨的一笑：“我见你睡得好香，好美，我不敢动，怕惊扰你。”我将头深埋在他的胸前，任泪水一度狂泄......而且直到今日，我再也不曾流过象那日的泪水。 我回到了家乡，我没有让华去实现他说过的誓言，他说他尊重我的选择。只要我快乐、幸福，他不会做任何一项免强我的事。 我在经过了痛苦的煎熬之后，终于明白，命运是靠自己争取来的。我毅然说服了那个想要娶我的男人，说服了道德观念浓重的，守旧的父母。时间已过去了三个月。 我跑到那个曾给过快乐给过我痛苦的律师事务所找华的时候，他们说华去了南方，不再回来。 我茫然的走在路上，脑子里的充满了挥之不去的创痛的感觉。难道人生的幸福与痛苦，事业与婚姻都是如此吗？八月的早晨就象飘着雪，三个月前的晚上发生的一切在我的面前重新上演。华对于我所做过的一切又是否知道呢？而我是否应该这样做呢？ 也许人生注定要有一些故事，而我所有的感觉，所有的记忆，所有的思维都在那个没有故事的夜晚里复活了。华曾经豁达超然的对待着那个本可以有故事的夜晚，但是他却用一种最恰当的方式走过了这个没有故事的故事，又用一个最不恰当的方式逃避了。但是，经历过这样一个没有故事的夜晚，我深深的懂得了，物质可以给予，而感情是无论如何不能施舍的。我相信，华还会在感情的领域里和我重逢。因为，只有华才是我为之付出血泪的生命之缘。想到此，许许多多的美好便浮现眼前，乃至翩然升起，而且越升越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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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不必在乎结局是否美丽 人生，并不是每一次编织的梦都能完美，都能实现，梦圆了是一份开心，梦碎了也不必伤悲。因为只要曾经，只要灿烂，不必在乎结局是否美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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