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远方除了遥远一无所有 文\ 莲的掌心 “远方除了遥远一无所有”据说,是海子说的,这个中国最后一个诗人以他的眼睛看到了远方最动人的诗意。我意外得到这句话,不是存在我头脑里关于对海子的记忆里的,而是在烟波千亿里,我不打招呼借用了修竹引用的这段话了。 有时想想文字这东西有时就会因为一句话、一种表情、一份心情而起,至于文字它能否做到如何的壮丽如何极致倒是显的不那么重要了。当有你有状态想做一些激昂文字或者想随意打些想到的念头的时候,你都可以贴近它。这就是文字给我的一种真实的生动。多年前我曾为报社做过一段时间的杂文闲谈,我记得有一篇题目叫《想到就写》。想到就写,想到就敲些字,不去想这些字的措词是公整还是杂乱,不去想韵律是合拍还是走调。只要自己高兴快乐,你就可以做你喜欢的事情。 譬如就现在,我见到了这么一行字“远方除了遥远就一无所有”的时候,突然有了想敲字的念头。 远方除了遥远一无所有 (一) 听得到你的气息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 很深的夜里,你陪着一种心跳在继续着你的回忆,感动着的呼吸急促着你徘徊的想象 。 恍惚是因为今晚静静的心情,虽然你看得不是太清,你还是有可能继续。因为她的夜就锁在你的怀里,你给她多大的空间,她就会唱多美妙的歌曲。 而此时,淼涵正用他的心思想着一些不确定的问题,他好象已经习惯了用这样一些没有答案的问题来纠缠着他的思维,明明心里头都明了的事情,还是想去折腾。这是一个男人的毛病,还是象他这样的男人的毛病?淼涵侧着脸笑了,没有出声,却可以从喉节间听到他吞咽快乐的声音。 为什么要笑呢?笑,这样的笑是有道理吗? 没有,没有道理的笑能够出声吗?不能,这种笑只能咽在心里悄悄的乐趣。 可她在何方呢?当我以自己的心情想着她的时候,她又在何方?是不是也如我思念她一样地想着她呢? 淼涵把笔提起,在一张素白的宣纸上开始写字,墨落在旧旧的宣纸上,迅速地氲开了,象一团雾气,在朝露的清晨一点点散尽。 流淌着的文字,流淌着的心情。 淼涵想起茗嫣对他说的一句话:“流淌下的文字是为了将一份记忆留住,当有一天,你远去,而文字会留下来陪着我。” 淼涵想到这些话的时候,嘴角又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呵,这是不是也是她的一种自私?” 他脑袋里又冒出她的另一句话“只要你肯发出气息,有人就会帮你记忆 ” 收藏记忆的人 ? 她是吗?真是这样的人?淼涵在纸上乱七八糟划下一整篇“记忆”与“收藏”几个字后,把笔重重摔开了。 暮色一点点沉了下来,有些压抑得快要滞息的感觉,在那样阴冷的环绕下,人的心情很难做到透明和快乐起来。 他决定去睡觉,早早地到床上躺着,也许只有把自己放到温暖而舒适的被子里,才能让自己混沌的思想停止下来。 (二) 沉重的雾气,白色的、灰色的、暗青色的,一个人行走在雾气中,全身让湿漉漉的水气包裹着,看不到前面的方向。睁着眼睛,努力地向外睁着,但是仍然是看不到前面更远的一点路。呼吸在哪儿?气息该从哪个器官里吐出来。 淼涵拚了劲地想把心里存着的那股浊气长长的吐出来,那些气抵在他胸口象一块圬泥,软软粘在那心脏的位置,使他无法呼吸。 “啊----” 如果以“啊”的声音能够发出一声嘶咧的叫喊该是何等畅快的事情,可是就是叫不出来,象一个人忽然之间失了声,那些词句与语言被憋在喉头,却发不出一个字的声音来。 他试着伸着手向眼睛的前方乱乱地抓,左边、右边、前边、后边,四四边边的地方,都是空如虚竹一样的,他什么也没抓到?远方?远方,除了遥远还剩下些什么? 当他想到远方与遥远两个词的概念的时候,仿佛有一个黑黑的身影飘飘浮浮地立在他的面前。 “你来吧?涵,上我这儿来?” 恍惚中有些梦仡的低语声,轻轻地一遍遍地重复着在他耳边响起。“来吧,来----” 淼涵从伸手见不到前方的雾中扎挣着向她手挥动的地方踉跄地走去,他看不到远方是什么?他只能看到她白皙的有些脆弱的小小的手在他眼前摇动。 为什么都是雾?为什么看不到远方?明明看到她的手就在面前,为什么根本就牵不着? “嫣儿----” “咚”的一声,他感觉到他掉了下去,一个黑黑沉沉的洞,好象很深很深,因为落的过程是那样的冗长,他觉得自己象鸟一样地在飞翔着,只是飞翔的轨迹是往下落,不是往上飞。 “你的气息是我熟悉与依赖的勇气” 茗嫣的话,茗嫣的话,可是她在远方什么地方?远方除了遥远一无所有,她在哪里? 坠落象风中摇曳的叶一般坠落,弧形的飞翔的行迹墨一样冷冷的。“我终于能够贴近坠落的谷底了。”淼涵这样对自己说,一生虽然不止过一次地向往过飞翔的状态,但真正飞翔起来时却又盼望着一种足踏实地的安稳,也许这种无奈中的矛盾才是真实的人生和存在着的生活。 “叮--” 偏偏这时侯,电话铃响了,淼涵象是突然被一只大手将他从深渊中拽了出来。他浑身是汗,仿佛虚脱了一样。他拎着电话筒不知道回答了什么,就把电话挂了。 他从床头的茶几上摸出一只烟来,点燃了它。黛青色的烟雾在他眼前升起,他握着烟的手有点颤抖。他使劲地把烟往肚里吞,他对自己说,不要让烟雾挡在自己面前,让我把远方看清楚。 爱上你,我已一无所有。 (三) 雨一直下,下得所有的土旮哪缝里都发出霉烂的味道,长了毛的土在雨中变得膨松了起来,越长越高把草也撑得高大了起来。茗嫣看着窗外那丛草,盯了它好些天了,它们真得是长得丰沛了。在雨中摆动的样子很象一个生动着的女人。 我会画这样的一幅画 ,早晚有一天,我会画这样一幅画的。为着这一丛在雨中长大的草。茗嫣想着这样一个理由,欣慰地笑了。这一笑让她好象看到了初雪后的阳光,那样温暖地裹着她冰冷的躯体。那样的微笑仿佛成了她的一份隐着的希望。 不管他存不存在,我都会画这样的一幅画的。茗嫣把画笔从罐子里一支支取出来,一大堆让各色的颜料浸泡过的油画笔,在潮湿的雨里,也象是长着长长的霉菌。有些发绿了,有些快腐断了。多久没画画了,多久没有打开自己的已经快要冻死的心,都快忘了该如何呼吸了。茗嫣把一团笔握在自己手里,心就象一团冰在炙烈的阳光下一点点化成水,水顺着指缝一点点淌在地板上,在地板上沁出一幅浓墨淡彩的幻画来。 女人的心思是什么?是如同这迷幻一样的梦,还是梦中自己心疼自己的样子?茗嫣不太习惯看着自己的心思成为别人的风景,多少年来,她已经习惯用一个词来思考。 承受,承受生命中存在与不存在的纠缠,直到有一天,当自己再也折腾不起的时候,才放弃自己的心思。有人说,女人就是兜着自己的一肚子的心思在倒处找人倾述。茗嫣的心思找到的对象却是她自己,是她自己眼里心里定了调的“承受”。 夜中的身影象一个孤单的“1”字,立在那里象一棵树,直直的、冷冷的、凉凉的。她穿着一袭黑黑的裙子,风撩起她的裙裾,露出她白色的足裸,雨在夜色中翩飞,她坐窗台上,雨打在窗棂上,响声比它本身的声音更真实。倒底哪个声音才是雨的声音?是她听到的这种撞击声,还是她耳膜根本就无法听到的细柔的声音?就象到底远方除了遥远还会有什么?远方有遥远就足够了,只要遥远能够在远方的身边,远方就能够跌倒在遥远的怀里,远方和遥远就能成就一份最美丽的渴望了。 “我喜欢这样被凉凉的冻着?”淼涵说过的话。 茗嫣心里想:我现在也冻着,冻着是因为你也冻着。在这样的雨夜,听着这样的风声,我们可以把彼此冻在泠冷的雨里,通过雨连成彼此美丽的心事。真实是不需要理由的,也是看不到理由的。你真实吗?这样的话,吐得出来就咽得下去的。 茗嫣不觉得自己的傻气,因为她觉得自己是真实的。 (四) 混乱的背景闭着的眼睛 恍惚的路口倾听的耳朵 倒流的风景如水的音乐 哪天,他忘了回来的路和路上的荆棘。她会帮他叫醒耳朵和眼睛,帮着他去呼吸、去张望远去又近来的风景。不管岁月洗去多少梦境,不管生活磨去多少快乐与伤感,他们的记忆会是他们活下去的源泉和动力。 你终将记得,记得在生命中停留过的那个女人,是吗? 收藏记忆就象那个男人收藏打火机 他好收藏打火机,而她喜欢收藏记忆 不管你游离的目光能飘荡多远,不管你身前身后有着怎样的美丽时光,她会藏在你的影子里,等着你偶尔将她想起和记忆。影子自有影子活着的方式,没人能隔着玻璃嘈笑窗外的阳光背后的阴霾。就象与你与她的爱情,你永远也不要试着用你的骄傲去嘲弄她的傻气。不然爱会窒息死去。窒息的死亡是最恐怖的死亡,如果你不信,你可以试着长长地憋一口气,对着镜子看着自己脸色从灰白变成黯青,直至无法呼吸,直至在眩晕中迷失活着的自己。死亡的影子,一定会藏在镜子背后,等着你哭的时候它才笑出跳出来。 如果理由成立,你也将会死去。因为远方的名字是因为遥远的存在而有意义,而远方除了遥远真得就一无所有了。 (五) 淼涵心不在焉地翻着书本,文字本来毕竟也是一种真实的慰藉的。可是现在在他的眼前,文字成为了一种符号,想象却如同原野中的野马奔腾嘶鸣着。这种行走的渴望一直紧跟着他,多少年了,多少年他带着眼睛与行囊出行的时候,他真得是把身体交给了地狱,却把眼睛与心灵交给了天堂。在行者的天涯中感受生存是那样的美丽与燮意的事情。不做有目的的行走才是真正行者无疆的享受,别人一直不懂得他为什么这些多年了还是继续他的行走。 此时,他想到的是有一辆四轮驱动的越野车飞在遥远旷茫的草原。昏昏黄黄的阳光铺落在车窗上,发出耀眼的金色。草原,漠北的草原在记忆的远方,在遥远的尽头。呼啸着四处奔跑张扬着的风,呼啸的草根深处泛青着生殖的气息,呼啸着在灵魂的记忆边缘成长的盼望以及呼啸着开满紫色艾草与熏衣的土地。 那一刻,遥远中的女人能够坐在我的旁边与我一起听着风声、一起观望和记忆。那时两个人的眼睛是不是会格外的美丽,因为同样的风景可以让我们看到极致。哪怕也如现在一样什么也不说,什么声音也没有,却有心跳在继续,继续着彼此颤动的心事。不要一切的现实,却拥有了比现实更真实和动人的感动与美丽。 惊情是前世的事,今生与来世,我们还是会尊重着贴近。贴近是为了凝望。凝望着你的眼神就能将记忆中的恍惚看到清晰。会记忆的不会离你而去,不会记忆的也不会叛我们而去,这就是一种凝视,当你把眼睛交给天堂的时候,你就会看到的,这样的风景,这样的沉寂中滋长的记忆,这样在远方贴着遥远相拥凌风而立的身影。 “我这一世不会允许自己把这样的凝视当做瞬息的惊喜 ”茗嫣的声音,茗嫣的话。 “困了吗?你,如果困了,就睁着眼倒下睡去。” 可是,嫣儿,如果一个人能睁着眼睡去,半夜睡眠会从他躯体上离开,让风惊回被鸾的,成为一个单一的睡字的。因为眼睛睁着,他就会看到夜的行迹,他不会克制不住地随夜而做无边的行走。因为他已经习惯行走,从无限远到无限近。如果连梦中他也要累累的负着行囊行走,他会不会有一天累得再也爬不起来。而这样,是你所想要的吗? (六) 欲望的字 无序的词 躲开不再走近 远方自从接纳用遥远这个概念来解说它那天开始,就已经踏上了一条永远也不能走近的路。行者与旅者用他们同样的足迹却截然不同的感受体会着远方中关于遥远的定义。遥远是用足来量的还是用眼睛量的?对于行者来讲,只是一个不同界面的定义问题。而对于旅者而言,是空白的。因为对于将行走当做旅行观望的人来说,遥远,只是遥远,远方只是远方,而路只是脚下踏着的那块土地或山梁。 听到这里,你会不会还是会这样的笑一下,你说,呵,很有意思。很有意思。喉头的笑是因为那笑在心里藏得太艰难。从喉咙后面发出的笑,有些涩,象不成熟的青果却已经让你摘在了手上,却不能吃,只能捏在手里玩,还是不明白意思从何而来吧?因为也许压根也不会明白这些词与字意味着什么。 我会接着说,如果现在你还有力气,就想法子跑开,千万不要回头,省得你的步履乱如风雨。 茗嫣想着这些话的时候,眼睛盯着窗外那团飘渺的影子,那是什么的影子,是云动着的样子还是夜哭泣后留下的身影?她从窗台下起身又落下,落下又起身,不清楚要起几个来回才能安稳地端坐下来。是心里藏有心思?还是心思藏在心里?其实当语言与文字一样成为自己的一种慰藉的时候,小女人的可悲也就出现了。 “也许他只是看风景却把做风景的人晾在夜里独立?” “晾在线上?还是竹竿上?” “晾在荒原上,晾在只有水没有长草的地方” “不,你错了,有水就有草,有草就有水” 不长草的季节有燥动的压抑的情绪,它还没长草是因为还没有到长草的季节。季节的河流涌动的时候,萌动的草会生机昴然的勃发起来,每一根草的根部会萌动着一簇亢奋的激情,那是积攒了一冬的喷涌。因为草们知道一句自然的法则:等着吧,冬天过去春天就会来临。草会守着自己的不移动的草根呆在原地成为守望着草原的又一季绿意盎然的开阔与旷远。 而总会在一发千钧地时候,一个女人会站在一个男人的面前来,许是双眼相凝,或是泪水婆娑,或是执手相看泪眼,或是回眸已成千古怨…电影剧本里老是这样的情节,眼睛凝望已成定式了。可是我呢? 当淼涵与我分手的时候,坐在出租车上,就没敢看对方的眼睛。我们的身体靠在一块,眼睛却想着各自的心思。我们什么话也没话,只是紧紧的靠着,下了车,他帮我拎着行李,我跟在他身后,象被他的影子拖着在挪动我的脚步,其实只要他回个头看我一眼,我所有的勇气与坚定就会功匮一溃的,可是他穿着黑色风衣的身影一直在我眼前,连回个头的想法也没有。于是,我们握手、拥抱、告别,却始终互相躲着对方的眼睛。机场里来来往往的人群和嘈杂的声音冲淡着我们的思维,当时我想他也在想:只要你别用眼睛看我。 于是,我终于从他的视眼中消逝,成为他远方的遥远。而他也从此也成为了我记忆中的遥远的远方。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在每一个夜深人寂的晚上,当我独自己守侯着自己的时候,我知道,远方除了遥远真的是一无所有了。 (七) 终于,在有一天,他哼着一只曲子,扛着一只包出发了,他要到远方去找那份唯一的遥远,因为遥远处有他珍藏着的记忆和记忆中永恒的眷恋。他不知道能不能够走到他心里要的那份遥远的远方,但他决定了,就不再回头。 而不再回头,对于他来讲是不能回头的一种抉择。 (八) 阳光如此的清澈,蓝天载着白云如飞鸟般从风层中掠过。眼睛放在阳光下,闪动在眼睛里的是波动着的美丽的心情,女人因为神彩弈弈而显得生动无比。茗嫣靠着车窗,眼睛跟着流动的人群和晃动的风景,那些曾经让她记忆的地方,好象已经不象她离开时的样子了,在她眼前滑过的风景都长着新的面孔,城市的变化比起一个人的变化来讲真是快了许多。 望着车窗的玻璃,她看到自己的样子,女人是会很快老的,特别是思念中的女人,可是她也知道,其实在对方眼睛里,他们都是彼此最美丽的样子。岁月会让容颜衰老,却不会让美丽消逝。因为所有的美丽因为立体而生动,因为饱满而动容。一个人整体的美丽远比独立的漂亮更让人动心。当他们把各自最美丽的时节放进记忆的时候,成长着的美丽以别样的样子充实着各自的记忆。 “我虽然不信那些永恒美丽的说法,却尊重这样一份与爱同行的美丽,哪怕是一种愿望,一种奢侈的想象。因为远方除了遥远,真的就一无所有了” 我终于回来了,从遥远的远方回到记忆的地方。 茗嫣拎着包,爬上高高的十一楼,那是淼涵住的房子,记得曾经问过他:为什么住这么高? “因为想着有一天,我可以站在高高的地方,看到远方的人有一天又走回我的视线。” “你找谁?” “对…对不起,我找错了?” 错了吗?11B座,没错的,“因为茗嫣你是B型血,因为茗嫣你是11号生的…” 茗嫣断断续续地把所有的思维放到一起,遥远与远方,远方与遥远,原来只是一种想象?她不知道该从哪儿再走回遥远的远方,远方是另一个方向吗? 一个灵魂的影子放到另一个灵魂的影子后面的时候,往往看不到自己,也在迷迷迭迭间迷失掉自己。茗嫣想找回自己的影子,但再也找不回了,因为她的影子被压在他的影子下面,她看不到也摸不到。她不知道自己该走向何方?是遥远的远方还是远方的遥远? 天空除了月亮还有星星 行走除了草场还有山岭 你除了我还有了别的女人 但是远方除了遥远真的是一无所有…… 淼涵行走的脚步一直追逐着她的身影,每次他看到她细小的背影在他前方,他都迫不及待地急急奔向前去,却总是看到别的女人的脸孔。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他不知道重复过多少次这样的话了。一次次的尴尬和失望之后,他累了。真的,很想停下脚步来歇歇。 他真的是把她给弄丢了?这不是他所想要的,当他处理完那座城市里的房子与牵羁不顾一切地奔向遥远的远方时候,他想象过无数种邂逅的场景,但没有一种是他现在所经历的。 他是把她给丢失,就象一场车祸,毁了曾经最刻骨铭心的记忆,剩下的只是无尽无序地试图唤回的尝试。 他不知道他行走的脚步该傍哪一个斜阳,哪携哪一抹晨曦。注定的命里的宿命,注定的不可求索的行程,注定的远方,注定的遥远,注定的凝望。 远方除了遥远一无所有 那是命里的 逃不了的 ~~~~~~~ ※※※※※※ > |
>
&****水天寻梦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