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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3月27日我整夜无法入睡。 酒吧里每一个片段都在我脑海里不停的闪现。 艳舞女郎那洁白的皮肤,魔鬼的身段,还有充满媚笑的脸蛋,加上低俗而兼带下流的动作,配合着那个《梁祝》被他妈公认为高雅的音乐,强烈冲击着我的视觉、听觉,还有我~的~意~念。 魔鬼,天哪,怎么会出现用这个词来形容她,应该用…天使,对,只有用天使这个脱俗的词才能够配得上她。 我的思绪更无法平静了,难道她就是我苦苦寻觅的天使吗? 于是… 决定接近她。 3月28日晚上8点40分,我又来到了那个叫YY酒吧。 演艺池里一个女孩和两个男孩组成的乐队正在倾情的演出。 她们可真能唱,从国内的唱到国外的,经典的唱到流行的,英文的唱到中文的,最后压轴的居然还搞了一首日文歌曲。和她们相比,那些鸡鸣狗叫公鸭嗓所谓的专业歌手,成天带着一首(或也就那么几首)得意之作天南海北的唱,不知道他们自己是不是也觉得腻味, 终于等待该出场的人出场了。 今天和她曼妙身段相融合的,是时下最流行的动感劲爆舞曲。 不过我并没有只陶醉在她美妙的舞蹈当中,而在她舞曲间歇换服装的时候,偷偷的跟了她两次,好在我的苦心没有白费,终于在更衣室的门口有机会与她四目相对,且有了第一次的眼神交流。 看着台上的她抛开自我的表演,我突然产生一个念头,一个自私的念头,她的身体应该只属于我一个人,只有我才可以看,才配看。而我周围那一双双肆意贪婪的眼睛,恨不得把人家的每一寸肌肤,甚至每一个毛孔都数数清楚,那种全神贯注的程度也让我很不~爽, 一群狗日的色狼。 又是一夜无眠,脑子里该想的不该想的都想了。 3月29日兄弟几个晚上聚会,所以到10点40分才到YY酒吧。 “你好!帅哥一个人?” 一个女孩坐到我旁边,我四下望了望,确定是在跟我说话。 “你好,事实上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愿意和我共用一个杯子。”说完看了看手中的杯子。 “这么说你是一个人,不请我喝酒吗,一个人喝酒很闷的。” 脸皮真厚,我从没想过要请她喝酒,我只是想告诉她我是一个人。这就是中国人说话喜欢含蓄,不够直接所导致的严重后果,我要白白损失几十块钱(一瓶啤酒二十五元左右)。 服务生很及时的送了个杯子过来,老板招他可真没看走眼。 “我叫菲菲,想入非非的‘非’,你呢?”举着杯子示意和我碰杯。 “我是东东,不是好东西的‘东’。” “哈哈哈…,艳舞好看吗?”见我说话是一直看着跳艳舞的女孩。 “不…不…不是啦,不…算难看。” “漂亮吧,她是我老乡。” 好在酒吧灯光暗看不到我兴奋激动的表情,我一下子感觉跟她特别的亲近。看来含蓄这个五千年来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还是不能丢地,它往往会让你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难怪那些政客们屡试不爽,即使是不好的效果还可以推脱。 “她是你老乡?”我故意做出狐疑的姿态。 “难道不行吗?” “那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她叫…,你自己不会去问?” 我靠,居然没上当,还对我起了戒心。 “通常一个人对某件事物或者人好奇的时候,喜欢刨根就底,其实这种刨根就底是完全没有意义的,因为只是满足一下好奇心而已。” “虚伪,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我心里在想什么?” “想泡她。” 我当时就好像一个人想做丑事,被人家一语道破,然后公布于众,既羞愧又满怀期待,想抵赖又怕欲盖弥彰的那种复杂心情. “是啊,那我也想泡你怎么办?”故作姿态的笑道. “如果你想泡她的话呢,我可以帮你.” “真的?”脱口而出。 说完这两个字,我真怀疑自己脑子里是不是长脑瘤. “那就要看你,拿什么来打动我?”说着看到一个熟人起身离开. “我准备用我的真情打动你.”我提高了嗓门. 她回过头诡秘的看了看我 舞池里的天使还在激情的表演。 这一夜我想了很多通过这个叫什么菲菲的接近她的方式。 3月30日7点30分就到了酒吧,艳舞通常要到十点半才开始,而叫菲菲的不知在哪磨蹭差不多九点的时候才出现。 “坏东西,又来看美女啊。” “是啊,来看你。”想讨好一个人先要从拍她马屁开始。 “看我?只是来看我这么简单?” “还有今晚请你吃夜宵。” “请我…一个人?” “你们!”我把这两个字说的既短促声音又小,还要让她恰倒好处的听到。 说完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傻笑了两声掩饰尴尬的表情。 “好,我去跟她说一声。” 这么简单,还以为她会刁难我,枉费我昨晚想了那么多出现不同状况,所需用的不同退“敌”之策。 等到她出场跳舞的时候,不时的有意无意看我两眼,我想叫菲菲的跟她说了。 酒吧快打烊的时候我在外面等到她们,我刚想跟她们打招呼,叫菲菲的先开口。 “本来呢是谁请吃夜宵她也不会赏脸的,不过我对她说今天是一个傻冒请客,所以她想都没想就跟过来了。” 一个哲人(可能就是我)说的一句话真没错,男人喜欢笨的女人,因为她们没有管钱的能力,而女人喜欢傻的男人,因为她们有安全感。 “谢谢菲菲姐,我想我不会让你们失望,我一直傻冒下去,然后可以一直有机会请你们吃夜宵。” 我的话逗得她们哈哈大笑,然后用她们家乡话聊天,我一句听不懂,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鸟语,还不时的露出她们那清脆悦耳的笑声。这时候我倒真象个傻子,还示机的也跟着傻笑两声。她们就回过头问我。 “你听得懂我们的家乡话?” ”听不懂。” “听不懂你笑什么。” 接着又是一阵鸟语一阵哈哈大笑,我知道她们是在说我,我也想知道说什么,但是我更知道她们不会告诉我。 我们就近找了一家“红房子餐厅”(大排挡)。 老板是一对三十岁左右的夫妇,年轻力壮才能禁得住整夜不睡觉的折磨。 我从老板手里接过她们所谓的菜单,然后递到两位女孩手里,她们也不客气点了几个清淡的菜,我点了一个荤菜。 “你们喝什么?” “喝酒。”叫菲菲的抢着回答。 我把目光转过来看着我的天使征求她的意见,她不无可否的笑笑。 我跟老板要了三瓶啤酒,就对这个啤酒大谈了一番意见,酒吧的酒如何如何的贵,利润是如何如何的高,老板是如何如何的赚钱,最后的出的结论是酒吧的老板在酒上赚了很多钱。都是一些废话,不赚钱人家开它干嘛。 眼看着饭就要吃完了我,我借着酒意壮着胆问她。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叫我阿亿好了。” “亿万富翁的亿。”菲菲的跟着道,接着又凑近我:“你有吗?” 我连忙说:“没有没有,你真的叫菲菲吗?” “小子,你敢不相信我。”菲菲有点不高兴。 阿亿马上接上话解围。 “你知道我们刚才用家乡话叫你什么吗?傻冬瓜,坏冬瓜,又傻有坏的大冬瓜,以后我们就叫你冬瓜吧!” “对就叫他死冬瓜,烂冬瓜。”菲菲好象已经忘了对我不信任她的“仇恨”’。 从好好的一个东东变成冬瓜,我却受之如饴。 3月31日晚我依旧在酒吧要打烊的时候等到她们,接着来到“红房子餐厅”。 菲菲的心情看上去明显不太好,估计是上班的时候受了哪个男人的气,于是天下的男人就被她骂了个底朝天。在她的唇唇攻势下,我也未能幸免。说天下的男人都是一群狼,在这个狼群里面分为四个等级,级别最高的是披着人皮的狼,差一点的是披着羊皮的狼,其次是披着狼皮的狼,最差的是披者狗皮的狼。 我问她我是属于哪一个等级的。 她对我的评价还算公平客观,是属于正人君子的一类—―披着人皮的狼。 这一晚菲菲喝醉了,说了很多话,还哭了。我想这也是她藏在歇斯底里真实情感的流露。 阿亿和她是住在一起的。我送她们回家,便终于有了和阿亿单独相对的机会。 我把她们送到家,并且把菲菲背到六楼,那钟感觉真不亚于红军过雪山那一段,可以说是举步为艰,不过当阿亿把我送出门对我说了一句:“路上,小心!”,就觉得我为她做任何事都是值得的。 “阿亿,我想更多了解你。” 阿亿楞在那里一会没说话,不会怪我太过唐突吧,我的心跳也跟着狂飚到一百五十下。 “好!” 轻轻的一声,我的心飞到了九霄云外。 4月1日外国人的愚人节。这一天早晨刚打开手机,很多短信息就接踵而至。有的说昨天晚上中了五百万大奖在海鲜楼定好了位子,要我中午一定赶过去;有的说他得了急性阑尾炎,住在某某医院,让我记得买点鲜花和水果去看他,要让他觉得自己在人生危难的时候还有人记得他;最让我觉得可恨的是有一个她,自称是女孩的,说她很喜欢我,怪我没给她向我表白的机会,要是平时这条信息肯定够我胡思乱想半天的。 我起来漱洗了一番,并且把我昨晚睡觉时制造的杰作“飞机头”也清理了一番。 对着镜子酝酿了一下情绪,打电话给阿亿我请她吃麦当劳,十一点的时候我在麦当劳店里等她。 我提前了半个小时到店里,要了一杯热奶茶。 十一点的时候阿亿很准时的出现在店门口,她身上穿了一件宽松的线衫,腿上穿了一件紧身牛仔裤,背上背了一个小背包,看上去就象邻家小妹妹般,清纯可爱充满阳光。 她坐下的第一句话:“今天干嘛请我吃麦当劳。” 构思了很久的台词终于有机会派得上用场。 “我想写一本书,名字叫着《天使之迷》,天使我找到了,那就是你,而这个迷也希望你为我解开。” 阿亿看着我迟疑了一会,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忧郁的色彩。 <二> 阿亿十六岁那年家里出了一些状况。 阿亿的爸爸要和她妈妈离婚,原因是她爸爸喜欢上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 阿亿的妈妈也很漂亮,年轻的时候是那个小县城里公认的第一美女,而且不仅仅是漂亮的那种。她的爸爸是一个流氓,仗着她爷爷是县委组织部的老部长这个后台,成天游手好闲,惹是生非,十足的一个浪荡子弟。 她妈妈嫁给她爸爸是一个迷,据说是她妈妈先喜欢上她爸爸的。 她妈妈是县第二中学一位语文教师,常年的教书生涯,已经把她熏陶成为人师表、贤妻良母、不容许有任何性格的一个人。 她爸爸没有任何变化,虽然她爷爷已经从官位上退下来,但是依然我行我素。 她爸爸提出离婚对她妈妈的打击是致命的,有的时候她妈妈都想结束自己的生命算了,可是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牵拌着她。 最后她爸爸在各方的压力下妥协了,条件是她妈妈以后不许管他。 她妈妈从来也没管过他,想管也管不了。 阿亿的妈妈由于对她爸爸彻底死心了,所以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阿亿的身上,因为从小就在她妈妈的熏陶下,艺术感觉非常好,不管是唱歌跳舞,还是乐器都很有造诣。 这一年正好是阿亿的中考年,由于文化成绩不太好,她妈妈最后选择让她上艺校,报考了舞蹈专业。 大凡是艺术类专业、外语类专业都是阴盛阳衰,女生瞧不起男生。 三年的学校生活并没有留下多少太多的记忆,学校封闭式的管理,压制了学生很多应该是五彩缤纷的生活和自由的空间。 阿亿的专业水平得到了一定的提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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