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着并快乐着
试着在某一个时刻,抛却一身的凡尘俗物,悄然独处一隅,不知不觉日已西斜,晚霞如火。一股怅然自心底油然而生,仿佛生命中有什么东西又从眼前流逝了。是珍贵的时光,是温馨的回味,还是那位秋水明眸的少女,很多美好的东西好像在我的不经意间流入了岁月,流入了永不复返的过去。
终于深味“失去”一词的含义了。所谓失去,只是因为那景太美,那情太真,那爱太深,那感觉太刻骨铭心了。否则走了就走了,消失就消失,与失去无关。我珍惜,所以我失去,所以我才感觉我在失去,所以我害怕失去。一个晴朗的微笑,一个激动的时刻,一个窈窕的身影,一个又一个,我知道那是美,那是可爱的生活,属于我们在这尘世中可眷恋可爱护可歌可泣的精品,我们尽可以对它哭对它笑对它歇斯底里对它如痴如醉。于是,我们拥有,我们的生命因此而富足。
同时,我们也在匆匆的失去着,那些精美你追我赶,前赴后继,丝毫不会因我们的留恋而停留一分钟,甚至一秒钟。当时刻到来时,它们的所有纯美都显得那般绝情,那样无动于衷,任凭我们在圣坛前摆出最虔诚的姿势,比如双掌合十,比如闭目祈祷,比如五体投地,等等礼仪。我们对美的渴盼使我们愿意付出所有,乃至最后的努力,如果有什么可爱的东西或人愿意为我们作片刻停留,如果不再有失去。
或许记忆能够稍微安慰一下我们无奈的心情,比如思念,比如感受,或者那一幕幕的图像、声音,包括举手投足,一颦一笑。既然已经失去,它便会变成一种很奇怪的东西,一种无形但却真实的东西。在我们的意识中挥之不去,与我们的生命同生同息。姑且那就叫做永恒吧,毕竟总可以让劳顿的旅人有所告慰。记忆的神秘和奇妙,又有几人能说得清呢?
这确实是值得大书特书的一件事情,那些失去,在记忆中是那么醇美,那么真切,那么实实在在。它不含一点杂质,或者腐败背叛等为人不齿的成分。它深情款款,如慕如诉,仿佛一尊凝固的雕塑,或者谱就的乐章,没有人可以改变或者逆转。它让我们终于可以相信这世间还有那么一点绝对真实的东西,并且快乐的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