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星期六,没回家。却实在有点想家。 到长沙后,将手机换了卡,除了单位的几个与家人知道外,其它的人全不知晓。没有了多的打扰,人渐渐地安静了下来。我是个讨厌手机的人,虽说,它给人带来了方便,但更多的时候却是带来了烦扰,有种“机”奴的感觉。好在,现在什么都放下了。只是,家,依旧是放不下的。 窗外,依旧是大雨。人,有些发霉。为缓解这种思绪,人就倦在床上,看书,静淌书香中。正品嚼半瞧兄的诗集《高山流水》时,收到他的短信:拾尘,中午过来喝汤。随后蝈蝈来了电话。于是,与蝈蝈、混混儿一起打车去了半瞧在老作协的家。到家才知,半瞧兄的妻从广东来,特意带了花旗参之类煲汤的原料,又忙活了半个上午,盛邀我们三人享用——只可惜少了何贵珍。蝈蝈因身体不好,一直在住院。好在有混混儿的悉心照料,精神状态尚好。蝈蝈与混混儿说好26日去云南看看梅里雪山与泸沽湖,这次半瞧请他们,也算是饯行。 半瞧兄的家,很整洁。博古架上的那些珍藏古玩,历史得很。而半瞧兄虽眼疾严重,但神情却颇尼采。如兄如长地与我们说话,磁性男中音,质地瑰丽。看到蝈蝈与混混儿两情相悦,患难与共,同舟共济,甚是心慰。蝈蝈是个从国学经典中走出来的诗人,哪怕是在病床上,仍痴迷于他的诗,他是一个真正的精神贵族。而混混儿同样富有才情,我看过她在美华论坛上对半瞧诗的独特诗评,古典功底深厚,行云流水,品悟自得。 半瞧兄长我与蝈蝈一圈,都属猴。三兄弟说些杂七杂八的猴语。当然,说得最多的还是诗歌。趁着嫂子还在厨房东忙西忙,我们一起又上了一会儿美华网。混混儿给半瞧兄读着网上的一些帖子,那里有刘善壎、刘荒田等许多人的贴。混混儿一一读来,半瞧兄回贴时便口授,由混混儿代笔。在半瞧兄的书房,我与蝈蝈又一起重温了他的小说《船过清浪滩》。只是,我在心里,有种酸酸的触动:也许,人啊,不能太优秀了,不然,天妒英才啊。好在半瞧兄,眼虽不明,心却通透得很。他依旧活在他的诗中,他的瑰丽无限的想像中。 近一点钟,嫂子灵秀的厨艺化着将一桌子精美的饭菜,我们五人,象一家人一样依次落座。自然,呵护的焦点便是蝈蝈了。嫂子给蝈蝈盛上汤,嘱他要多喝这样的汤,大家都嘱他要好好地休养。气氛十分地安静温馨。嫂子还特意做了广东粽子,我们每人吃了一个,味道特好。席间,半瞧兄还不忘给何贵珍打了个电话,说是“一家人”都齐了,就缺了她一个。 中午时分,雨停了。从半瞧兄家出来,我与蝈蝈、混混儿一起到了青山书店淘书。我买了一套冯友兰的三松堂全集,一套契诃夫小说全集以及茨威格、蒙田、梅里美的一些小说、散文,还有近期的小说山庄。因是特价,所以就多买了点,打了整整两大包;蝈蝈也买了一套余光中全集。因混混儿还要买一些去云南必备的出行生活用品,我便与蝈蝈先打车返回毛院202室。 回室没多久,焦玫兄便过来,说是晚上匡瓢兄与格子请吃晚饭。焦玫、江月卫、蝈蝈、混混儿、慧子、味驼子与我一起散步徐行。不一会儿,匡瓢兄开车到了,没多久,格子也开车到了。匡瓢兄是毛五的,格子是毛七的,算是学兄、学姐了。大家一起无拘无束,小饮小酌,谈生活,说文学,其乐融融。
2010年5月22日于毛院202室 ※※※※※※ 信仰第一,别人第二,我第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