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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幻天台
整整一个多钟头,看着戛纳耀眼的名星们做着秀从硕长的红地毯上慢慢走过,一张张精致的脸幻化着性感的职业化的表情,一直耐心地对自己说,看下去吧。好不容易熬到他们终于入场完毕,那个语不惊人誓不休的叫什么我一时叫不名的女主持人用法语叽哩咕噜地念了第一个奖,最佳短片奖,我看到一个羞涩的高个子的男人上去抱着奖杯,又开始职业性的演说。我从沙发里爬了出来,关了电视。 整个房间一下静了下来,外面的雨很大,哗啦啦的。 我到里间看了看早已经熟睡的孩子,亲了亲他的脸蛋。在偌大的房间里走了几个来回,听着雨有些残忍地生硬地打在安静的夜,站在窗台前,打开窗户,令人惊奇的发现,原来下得很急的雨每一次从天上落下,它们的形状都是不一样的,就象这世上没有相同的一片树叶,也是没有相同的一串雨的。 晚上不上网,是为了让自己好好地休息,认真地睡觉,结果发现睡眠这东西顽固得很,它不想回来的时候,你使劲也是白费。 往影碟机里塞进《恋爱中的宝贝》,放了一段,发现那些对白虽然只看过一次,已经熟烂于心。那晚,看了它们,就做了一夜宝贝剖开腹流着血的梦。今晚下这么大的雨,这样的梦会让如瀑的雨水给冲走的,我舍不得这样把自己感到的心疼给随意地就给弄掉了。 打开电脑,一大把敲了一段就放着的叫做文字的东西东倒西歪地倒在夜里,我随意打开了几个,最冷门的字里也藏着凉飕飕的笑声。雨还在下,很大。我把收藏起来的音乐设成全部播放的形式,决定开始听音乐,直到把睡眠听出来为止。 《马头琴》让我搁在那里已经大半个月没有继续了,一些在梦里走进的故事又已经从梦的另一头跑开了,下次要想再继续的时候,一定是别的场景别的梦了。真实与虚弱之间的全部根源只有到了最后才能让见到它的人恍然大悟。琴声里想象过煽情的颠狂的情节和执着的典型的草原人物的表情,好象哪怕有一天天塌下来,只要有感情顶着它们都会绝处逢生。想起《涅磐》给自己触动,不就是一种不经意间的震捍吗?何必去寻求一种所谓理想的场景。浑然的述说,虽然不是天成,却是发乎于心,发乎于爱,这比什么都真实,至少对自己和自己所爱的人是这样的。 记得有道心理测试题,它问,如果你只有一种选择,天空、海洋、森林、草原,你会选择哪一个?第一次面对这个提问的时候,曾想过所有。因为天空是翅膀的向往,海洋是水流的方向,森林是绿色的希望,草原是灵魂的归乡。提问说,只能做一种选择的时候,我选了森林,究竟当时是如何第一反应的,我已经记不起来,后来说选择森林的人意味着对爱专一。这专一从哪里来的,不知道制作这道心理测试题的人是如何考证的,我只是觉得森林它虽然不是我最完美的想象空间,它不如天空透彻,不如海洋深遂,不如草原宽广,在单一选择的时候留下它,只因为感到在森林的无限迷茫中既可以让你忘了你的来处,却能从不同的方向最终找到一条你可以走出去的出处。还有森林虽然处处有危机却也处处藏着希望。我不知道这种徘徊的臆乱背后得到的却是“专一”这样一个结论,这使我感到迷茫。哪道只有在混沌中才能真正得出纯粹的定义,只有在不知所措里才能体会出坚定的力量。 我们一直试图在平凡的人生中寻找出火花的碰撞,好象这才是生命中最璀璨的美丽。老实的说,自己甚至想过牺牲一种精神去完成一种烟花一样的梦想。并且一直坚信,爱是存在的,哪怕有人指责说,那些都是镜中月,水中花,靠不得也靠不住。可有类人还是会执迷不悟,就象整晚整晚听着不同的音乐,用不同的音乐去想象梦幻天台上需要最合适的配乐,然后把这些音乐收藏起来,管天台上梦想的对象会不会出现,他(她)都为它们设计好了该有的场景,然后就守着天台边上,抽只烟耐心地等待着它们的出现,并希望这种等待不要太长,得让他们看到还有希望。 在选择记忆与逃避记忆间,我留下了选择。在害怕拒绝与迎接拒绝之间,我放弃了害怕。每次当我慵懒地把自己陷在夜的尽头,喝着浓厚的茶或浓烈的咖啡,我不喜欢太复杂的剧情,喜欢简单却纠缠的动荡的境场,我可以在最单一的故事里去完美最称心的想象。神情的暧昧,呼吸的贴切,天真无暇的音乐,混沌不堪的油画一样的相遇与背离,在风起的时候飞来,在风去的时候远去。 《2046》里说,“没有任何东西是一成不变的,包括承诺”。乍一听上去,我哭的心情都有了,慢慢地,我开始不想变化这个词。要变的,它始终会变得,而不变的,除了石头,不会再有什么。而爱,它不能仅用一个变字来解释,因为爱跟人一样是随着岁月一天天成长的,你能活多长,它就会长多老甚至比岁月更老。 我记得你说的,“没事,不用怕,有我呢?”这简单的几个字,比海誓山盟的承诺更让我记忆。心痛,是因为真的痛了。翻开手掌,还能看到用彼此的手在里面刻下的那个字。贴心的地方还能听到心脏在傻笑着跳动。风雨中,梦幻的天台上,关于爱的憧憬不管它是浪漫化的还是现实化的,它们都别走失了,省得你哪天回来了,看不到它们又得重新去找。 这时,电脑里正轻轻地放着纪如璟的歌,“突然明白风筝突然断了线,倒了咖啡让美丽装满水仙,不是现在,相信会有那一天。你会来吗,让你看到盛开的水仙~~~” 我站了起来,伸伸了腰,到微波炉里取出热好的牛奶,站在窗前迎着扑面来的暖暖喝下。雨差不多停了,只剩下滴滴嗒嗒的雨痕还挂在夜里。已经过二点了,虽然睡眠还在风里玩耍,我决定躺倒被子里,把孩子胖胖的腿放进怀里,不再松开。 -------2004、5、24 凌晨.莲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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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吞日月话晓昏
燕剪杨柳笑秋冬
梅盏冰雪斟世界
烛点星辰纹经纶
相约[幽梦帆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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