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连绵的秋雨淅淅沥沥地下了一周,昨天下午,东方天空出现了一道绚丽的彩虹。这是我一生见过的最漂亮的彩虹。
晚上很快沉入梦乡,今天早上睁上眼睛,妻已经做好了早餐,正在招呼我和女儿。
这是公元2010年9月12日的早上,女儿小雨点已经起床,在我的身边蹦来跳去。
伸伸懒腰,打个哈欠,知道新的一天已经开始。
三碗新鲜的玉米粥,几个刚出笼的大包子,这是中国人传统的饮食,看起来很有食欲。
咬了一口大包子,嗯,很香!
"昨晚我做了个梦,梦见地震了,在梦里感觉自己一觉醒来,从窗户往外看去,外面天塌地陷的,一片狼藉。"我打开话匣子,先描绘自己的梦境,话中还心有余悸:"所幸我们的楼还没有震塌,我们和女儿安全地在一起。"
"哦。"小雨点应了一声,嘴角泛起了一丝笑意,是为梦中的幸运庆幸吧。突然,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提高了声音:"我昨晚也做梦了,梦见自己去了过去和未来。"
"哦!"我有点感兴趣了,问她:"你怎么去的啊?"
"我们四个人,你,妈妈,还有一个小男孩,我记不太清了,哦,好像是耿杰,我幼儿园的同学。我们一起站在一个时光隧道里,向左走就是过去,向右走就是未来。然后我们选择了回到过去。"
"我们看到了一扇通往远古的门。爸爸推开了那扇门,我们一起走了进去,于是我们来到了那个很遥远的恐龙时代。我们看到了到处密布着原始森林,温暖的阳光洒满了大地,各种各样的恐龙在自由的玩耍。有的在奔跑,有的在飞翔。我知道那些在飞翔的是翼龙,奔跑的是些小型的植食恐龙、肉食恐龙,和我在书上看到一模一样。我看到一只很大的霸王龙正向我们扑过来。我们知道它可能会攻击我们,就抓紧往回跑,退出了那扇门,离开了远古时代,我们就安全了。"
我知道小雨点很喜欢看书,也读过不少有关恐龙的书,梦见恐龙也是在情理之中,看她说得津津有味,我不由得有些兴趣了,想看看她对梦中的情节能够记住多少,就继续引导问了下去:"那你还梦到什么了?"
"我梦见了古代的人类。他们长得像猿,我看到那个世界上满山遍野的到处都是。他们繁殖得很快,所以就特别多。我看到他们在用石头砸小兔子等小动物,想抓住它们当食物吃掉。他们在到处找火,可能是想用来取暖或者烧烤食物;后来他们发明了钻木取火,就不用到处找火种了。他们在向我们打招呼,嘴里吱吱喳喳的,但是我们听不懂他们的语言,没法和他们交流。"
我带小雨点去过县里的博物馆,由于我们莒地文明起步很早,历史悠久,仅在陵阳河遗址出土的"旦"字就将中国的文字历史向前推进了1500多年。博物馆的人文历史展览在孩子的心目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梦中出现古人类生活的场景应该是大脑中留下信息的反应,但孩子对于梦中情景的记忆如此清晰,真是有趣的梦境啊!
女儿还在滔滔不绝地讲着:"我还看到红军长征的年代,看到日本鬼子侵略中国,老百姓生活非常困苦。"
感觉到女儿似乎在参观一个博物馆,就一个九岁女孩的表达能力,能够把梦中看到的这些现象表达出来,实属不易,我决心引导一下,看看她的全部梦境。"那你还看到什么时代的事情了呢,有没有看到李白杜甫的那个时代?"我问。
"我不知道那是个什么时代,或许看过,但想不清了。我梦见诸葛亮,他手里拿着一个羽扇,和电视里的不太一样,他好像在借东风。"女儿在努力地回忆。
我和妻子都笑了,借东风应该是小说的杜撰吧,竟然也在女儿的梦境中闪过,让人不能不感觉梦和现实生活学习经历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你感觉是在参观一个博物馆,还是置身其中呢?"我问她。
"是真实的生活,就感觉是时光隧道把我们送到了那个世界,在真实地经历那个时代的生活。然后当你想回来的时候,你就回到了现在的世界。"女儿很认真地说,看上去没有半点虚妄。
2
"继续说。"我越发兴致盎然了。
"我梦见你的小时候了。看到你在河边玩冰,有七八个小孩。他们在用石块砸冰。然后你不小心掉到河里了,有个小孩跑过去伸手拉住你的手,用力把你从河里救了出来,看到你在哭。我们站在很远的地方看着这一幕,我记得你给我讲过你小时候的故事,感觉那就是你,我问你,可是你说那不是你。"
"我还梦见妈妈的小时候了,她在和几个小朋友弹瓷蛋,我也很想过去玩。"
"后来还梦见你们俩,我们四个人远远地看到你们俩坐在一个小河边,在谈恋爱。"
我掉到冰河里,她妈妈和邻居的孩子弹瓷蛋,我们在小河边谈恋爱......这些事情,我们都经常跟她讲,走进她童真的梦里,也是合乎情理。
"后来呢,我们是不是又去了未来世界?"我对她这个梦的兴趣越来越浓厚了。
"嗯!回到现实世界后,我们就推开了去往未来世界的门。那个世界真得好先进啊!"
"那里的楼层有上千层那么高,我们家住在第1223层上,回家的话坐电梯上去,一秒钟就可以到家了。我们去过一个叫LEGULEGU的超市。商店里卖的都是高科技的产品。"
"有种商品叫保姆机器人,可以帮助我们打扫家务,做饭,帮我们干一切我们想安排给它的活,才卖12元。有一种多功能屏幕机,有手掌那么大,可以变化出所有带屏幕的东西,比如手机、电脑、电视机、导航仪,可大可小,用起来非常方便,卖两块钱一个。"
"除了保姆机器人和多功能屏幕机外,我们还买了一个多功能电磁炉,这也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不管你想吃什么,只要将需要的食材直接放进电磁炉里面,他都能自动给你做出来,像红烧肉、红烧鱼,还有我最爱吃的西红柿拌白糖。"
"比方说做红烧鱼吧,它可以先把鱼烤熟,然后发出一种提示音。保姆机器人听到后就会自动感应,走过去把烤熟的鱼上加上事先准备好的调料,然后再放进电磁炉内做好。我吃过这红烧鱼,太好吃了!"
"我们去的时候,LEGULEGU超市正在搞促销活动。购买的商品每满20元就会赠送一个超值大礼包。"
"哦,像我们买的旺旺大礼包一样么?"看她讲得那么认真,我笑嘻嘻地逗她。
"不一样。"小雨点很认真地解释:"大礼包里都是些高科技产品,有多功能石榴、能量丸、亢奋豆、飞行器、变色衣服、先知眼镜、随意眼镜、召唤使者,还有各种小精灵,总共一万件呢。我给你说几样功能啊,比如这个石榴,这不是普通的石榴,这个经过科学家研究开发,每个石榴里都有100粒石榴籽,每个籽的功效是不同的,有的是增强自信心的,有是提高智商的,有的是使你更健康的,有的是使你更勇敢的,有的是使你更美丽的,总之吧,基本你需要的功效它都会有。"
"能量丸是一种很神奇的小药丸,当你劳累的时候,吃上一粒就马上会精神焕发恢复如初了。亢奋豆是用咖啡豆和兴奋药剂合成研制的,它一般在体育活动中服用,但副作用是兴奋消除的时间可能会很长。飞行器的大小有一尺左右吧,他的速度特别快,背上它后你可以在几分钟之内到世界的任何地方。变色衣服是一种用特殊材料制成的衣服,穿上它之后,你可以用一个手掌大小的遥控器,为衣服调制上各种颜色,非常美丽。先知眼镜是一种可以预先知道未来的眼镜,带上它后你可以看到未来要发生的各种事情。随意眼镜是专为你这种近视眼设计的,带上后它可以根据你的视力随时调整眼镜的度数,既保护你的眼睛,也让你视觉更加清晰。召唤使者是一块可以握在手里的石头,你可以用它召唤你在想的人或东西,比如你想找谁,它就可以帮你找到他,想找什么东西,它也可以帮你找到。"
"大礼包里还有一种砖头样的东西,这是建筑用的,叫做变多砖头。它可以根据你的需要,自由地变多变大,并根据你的指令,瞬间建起上千层的高楼。"
女儿的话让我忍俊不禁,却又目瞪口呆。如果说梦境中的过去那些事物可以通过阅读、参观、讲解感受到的话,但未来世界中这些事物只有通过她丰富的想象来补充,而她的想象力又怎会如此丰富而超前呢?这些她以前读过的书中所没有的事物,竟然出现在她模糊的梦境中,不能不让人感叹和困惑。我决心继续听下去。
3
"那些小精灵一共有20多种,有着各种本领和好听的名字,每个有1分米长,长着漂亮的翅膀,有各种各样的颜色。像先知小精灵,浑身是金色的,它像先知眼镜一样,可以预先知道未来的事情。还有智者小精灵,它拥有丰富的知识,你有什么不懂的问题,都可以问它。它知道的东西可多了,有一次我问它上帝的专车是什么牌子的,它告诉我说是‘宝马'"
"美丽小精灵,可以使对自己长相不满意的人变得非常美丽。保护小精灵,在你受到攻击的时候,能够变出一个保护泡泡,笼罩在你的周围,使你避免受到侵害,你可以在泡泡里攻击对方,但是对方却伤害不到你。保护小精灵自身也需要保护泡泡保护自己,不然就会死掉。有一次我去一个森林里看望一个朋友,她家住在森林里,路上遇到一只黑熊想攻击我,多亏了保护小精灵的保护。有种健康小精灵,它能包治百病,帮助人们迅速恢复健康。还有种超能小精灵,它拥有所有小精灵的本领。"
"那个大礼包里有3斤能量丸,10斤多功能石榴,飞行器5个,变色衣服5套,先知眼镜5个,总之好多东西都是5个5个的,因为东西多,有一万件嘛,商店里还特意赠了一个压缩器,可以把这个大礼包压缩成一个拳头大小的盒子,就方便带走了,用的时候可以再把大礼包放大,取出来就可以了。那个压缩器有半米多高,不能压缩,所以我们就把它拖着回家了。"
"那个飞行器好用么?"我好奇地问。
"很好用。我们曾一起带上它去英国玩。已经飞到英国上空了,我妈妈说她有恐高症,不想降落,就又飞回来了。我当时就想,要是再去英国的话,就不带我妈妈去了。"
"那个未来社会的交通工具都是什么样子的?"我一边喝着碗里的玉米粥,一边问。
小雨点看着盘里的咸鸭蛋说:"就是这个样子,像个鸭蛋,里面空间很大,吃的用的什么都一应俱全,就像一个家。它叫水陆空三用圆蛋,可以在水中、陆地上、空中自由行驶。它的速度很快,从莒县到北京也就需要两分钟。还有一套地下交通系统,四通八达,叫地心引力系统,因为它是利用地心引力工作的,通过这个交通系统去美国只需要1分钟的时间。"
"我们去美国了么?"我问。
"去了,那个LEGULEGU超市就是在美国的,我们在美国的时候去的那个超市,并且在那里买的那些东西。"
"那些东西中国没有么?"
"也有,我们先在美国买了那些东西,后来回到中国后,发现中国的超市也有这些高科技产品。"
"在美国还去哪些地方玩了?"
"我们从本拉登用飞机撞过的那个大楼前面经过。还去了一个动物园。那个动物园的管理很先进,他们给我们每人一个滑轮和一个遥控器,然后用遥控器控制着滑轮,我们可以在一瞬间到达动物园内自己想到的任何一个地方。里面的动物和我们现在的动物园里动物差不多,也有恐龙,不过是人造的恐龙雕塑,因为恐龙已经灭绝了嘛。"
"美国的科学家还利用恐龙的基因研制出了可以孵化小恐龙的恐龙蛋。后来发现这基因是霸王龙的。为了防止霸王龙危害人类安全,他们又把基因进行了改造,变成了植食恐龙的恐龙蛋,后来孵化出了小恐龙,但没有在动物园展出。这消息我是后来在《美国时报》上看到的。"
"我们在美国玩了两个星期,就回来了。"
"那里需要护照么?"
"那时候科技发达,管理规范,当然需要了。我们以前在小孩城生活的时候就办理了许多国家的护照,所以可以自由地到达世界的任何地方。"
"小孩城!是那时候的城市么?"
"是的。在未来世界,会有两个特殊的城市,一个是小孩城,城市的市民都是小孩,市民大约在两万人左右;一个是大人城,市民都是大人,人数大约是小孩城的两倍。有愿意到这两个城市生活的,可以向国家申请。不愿意去的,可以选择在其它的城市和乡村生活。"
4
小雨点的梦境越来越离奇了,我的好奇心不由得油然而生。我不知道,在她这段如梦似幻的境遇中,到底有多少令人不可思议的东西,这是一个九岁女孩想象中的世界,还是某种神秘的梦境启示。
"你在小孩城中生活过么?"
"生活过,我在那边生活了一年。那是一个绝对封闭的城市,一般不允许大人进入。每天也就允许20个大人进入小孩城。大人去主要是为了看望自己的孩子。"
"小孩城里每个小孩都有自己的孩子。这个孩子不是真实的孩子,而是一个小机器孩。这种小机器孩可以不断长大,变老。小孩们养这个孩子的目的就是要学会照顾别人,增强责任感。帮助小孩们照顾这个小机器孩的还有一个叫莉莉的小型智能机器人。当小机器孩身体不舒服时,莉莉就会发挥照料的作用,帮助小机器孩恢复健康。但是莉莉有时候也很贪玩,经常出去玩耍。如果不在家时,小机器孩如果有病了,小孩们就需要抓紧带它去医院检查治疗,服用相关药水,就能恢复健康。如果耽误治疗,小机器孩就有可能死去。"
"那小孩城里也有医生么?"
"有医生,有20种职业呢,都是小孩去做的。小孩可以通过工作增加生活体验,学会赚钱。做每种工作之前都要经过严格的考试,考试过关之后才能正式开始做。这些工作我只做了18种。有两种工作我考试没有通过,我也不想做,一种是消防员,一种是交通员。"
"那你做医生了么?"
"做过。我先去参加的考试。考试之前他们会发一本《护士手册》,上面有小机器孩的各种病症的表现和需要服用的药水介绍,看完后就开始考试了。第一关很简单,是一个患了很轻微感冒的小机器孩,应该是黄热病,我给它服用了药水后很快就好了。之后第二关、第三关,到了第四关的时候非常难,是一个感染性的病例,小机器孩大概是患了流感,我需要找几种药水兑好后才能给它服用,可是刚开始一直找不对。你知道吗?如果不合适的药水兑在一起就会发生爆炸,不过这种爆炸只会弄得你满头满脸的灰,不会对你造成伤害。在第四关里,我就兑错了三次,引起了三次爆炸,最好终于成功兑好了药水,治好了小机器孩的病。因为爆炸了三次,我就被监考老师扣去了3分。最后得分97分。"
"需要多少分才允许过关啊?"
"95分。过关后先是做见习小护士,然后随着治好小机器孩的病例的增加,工作经验逐步提升,最后达到了最高级别,当上合格大夫了。你知道吗?合格大夫每月的工资是一万元。"
"一万元!美金还是人民币?"
"是人民币,毕竟我们是生活在中国嘛!"
"你还干过什么职业?"
"好多,18种职业都挨着干过。我当过向导、音乐家。当音乐家之前参加了一次考试,我弹的是钢琴曲《献给爱丽丝》,通过考试后我就逐步成为音乐家了,还去美国举行了一次音乐会,演奏的曲目叫《二部创意曲》,有4000余名观众参加了音乐会,大家为我的演出报以热烈的掌声。"
"小孩城里会举行各种有趣的活动,参加活动的小孩会收到很多奖品,有时候会赠给你各个国家的护照,为你以后到别的国家游玩提供方便,我那个美国护照就是在那里办的。"
"小孩城里还有一种特殊的酒,是一种白色的奶酒,那种酒酒精度很低,有啤酒味,还有奶味,这酒只有小孩城里有,小孩大人都喜欢喝,牌子叫小老虎。有一次你去小孩城看我,还专门托我给你买这种酒呢。"
5
听到小雨点谈到了酒,我的劲头不由得又上来了,便跟她谈起了酒的话题:"未来的世界里还有浮来春么?"各位应该都知道,浮来春是当前我们家乡莒县的一个白酒品牌,请了著名影星张国立做代言人。
"嗯,还有。"小雨点口若悬河地继续开讲了:"那个世界中,不但有浮来春,还有浮来夏、浮来秋、浮来冬。酒和我们现在不一样。浮来春是一种绿色的酒,那种绿色不是色素染成的,而是科学家用从生菜、白菜等蔬菜中提炼出来的植物精华来酿制的,对人体有百益而无一害。浮来夏是一种红色的酒,类似于我们现在喝的葡萄酒。浮来秋是一种金色的酒,里面含有麦子的营养成份。浮来冬是一种白酒,酒精量很少,有一股牛奶味,很适合小孩喝。"
"那时候不但有白兰地,还有一种白兰天酒。白兰天酒是一种蓝色的酒,也很有营养。二锅头也升级了,有一锅头、二锅头、三锅头、四锅头、五锅头、六锅头、七锅头、八锅头、九锅头、十锅头等十个品种,颜色也各各不同,有红橙黄绿青蓝紫白棕黑十种颜色,每种颜色酒的成份也不一样。我这是在商店里看到的,并没有买。"
"我当时买了一种可利咖啡,这咖啡是名牌,据介绍全世界独此一家,有亢奋功能,我当时买了是想困了的时候喝的。还有一种茶叫小秋香茶,导游介绍说这种茶比铁观音和普洱茶还要好。"
"你们还有导游啊?那导游长什么样啊?"
"有,到美国的时候有两个导游来接我们,一男一女,帅哥长得像周杰伦,美女长得像宋祖英。第二天男的没有来,女的过来陪着我们。逛商店的时候就是那个美女导游给介绍的。"
"大人城是什么情况呢?"
"大人城都是些大人的事情,我们小孩子不太关心。有一次你带我去参加大人城的啤酒节,你参加了喝啤酒大赛,还拿了个一等奖。奖品是我们家那种大礼包内所有物品的十分之一,就是一千件高科技产品。"
"还有一些更加神奇的城市呢。我们还去过一个海底城,在那里住了两周,主要是游览。去的时候,我们坐在一个泡泡样的交通工具里,来到了那个海底城市。这种泡泡内可以自动产生氧气,保障人的需要。这个城市的楼房、立交桥都是透明的,人在城市里忙碌着。每个人身体周围都有一个氧气泡泡,既安全又环保。海底城市里有好多海洋动物来来往往,也有鲨鱼,但它们不攻击人类。人类在海底城市的宠物就是小鱼。有一种小鱼非常听话,还会翻跟头,陪着人玩耍。"
"未来世界的孩子还需要上学么?"
"当然需要了。不过那时候的学习安排跟我们现在不太一样。那里的小孩的假期很长,一般都是学一年之后就放一年假。孩子们头四个月可以用来玩耍,然后用两个月的时间把假期作业写完,剩下的六个月可以继续玩耍了。"
小雨点说到这里,呵呵地笑了起来。
6
学校是小雨点最熟悉的地方,如果在梦境中未来世界的学校和小雨点现在学校的氛围仿佛,那就显不出未来的先进了,我决定不动声色,静静地听一听小雨点在梦境中看到的未来学校。
"你去未来世界的学校上学了么?"
"去了。因为你要我去体验一下嘛,我就去学了一天。去到后,老师会发给你一身多功能校服、20粒能量丸和两粒亢奋豆。那里的学生每天要上20节课,每课30分钟,中间休息6分钟,算起来正好上12个小时的课。上课的时候如果感觉劳累,就可以吃1粒能量丸。然后就精力充沛了,可以继续上课学习。20粒能量丸吃完后,如果不够,可以去找老师要。上体育课的时候,你可以吃上粒亢奋豆,能够提高你的运动水平。亢奋豆根据情况可以吃1粒,也可以两粒都吃掉。如果上课时间需要小便的话,可以直接尿到校服里。因为校服有一种特殊的处理系统,能够随时把你排出的小便转化成没有任何污染的空气。下课休息时间可以直接去厕所。"
"未来的学校开的课也和我们现在不一样,他们一共开了20门课,除了正常的语文、数学、体育等等之外,还开设了讨论课、争论课、聆听课、魔法课等。"
"像讨论课吧,就是在上课之后,大家提出讨论的题目,然后举手表决,如果大多数人都同意,就开始围绕这个题目展开讨论,像我们讨论过一个题目叫《春天是不是最好的季节》。争论课就是确定题目后,正反两方都去寻找对自己的观点更有说服力的证据和素材,以说明自己的观点比对方正确。我当时参与争论的一个题目叫《猪和狼谁对人类的贡献更大》,我当时抽到了"猪比狼贡献大"这个观点,然后我们就搜集证据,最后我们一方取得了胜利。"
"聆听课我没有去听,我听他们去听课的同学回来介绍说,就是让你学会倾听,倾听大自然的各种声音,倾听音乐等等,我感觉应该很有益处。上魔法课的时候,我的老师一挥手中的魔法棒,我的一个同学就不见了,然后当他再挥动的时候,那个同学就突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在魔法课上,我学到了一招,叫拼合术。我把一只活的小白鼠放在一张白纸上,然后用剪刀将小白鼠和纸剪成几段。接着我再把纸张、小白鼠重新拼合完整,念动咒语‘阿里巴巴乌里阿拉伊里拼巴巴里阿巴',小白鼠就又毫发无伤地活过来了。还有一招叫复活术,咒语是‘伊里瓦拉克里卡拉乌里卡拉欧里瓦拉',我曾经用这个咒语成功地使一只被别人踩死的小蚂蚁复活。"
"下课后,每个学生都要到老师那边领取一粒纽扣大小的东西,这是大家回家的交通工具。你只要把这东西踩在脚下,当你想去哪里的时候,这东西会在瞬间把你送到那个位置。当你想回家的时候,你在瞬间就到家门口了。"
"我们还去了未来的未来世界呢!那是一个更加发达的世界。人们住在许多树型的建筑里,最矮的建筑也有1万多米高,树上的果子其实是人类为自己建造的果子形状的小房子,这种房子能够抵抗20级以上的地震。树形建筑里面可以为人类提高一切需要的生活用品,人们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去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但是,由于人类对自然环境破坏的加剧,地球的温室效应日益严峻,臭氧层被严重破坏,气温越来越高,人类因为承受不了高温气候的环境,最后像恐龙一样在地球上灭绝了。于是,恐龙时代再次在地球上降临。"
小雨点说到这里的时候,语调非常低沉,让人感到一种深刻的忧虑和沧桑感,她略显疲惫地说:"看完这些后,我们感觉很累了,就想离开这个曾经熟悉的恐龙时代,回到现实社会中去,正当我们准备往回走的时候,不知从哪个树丛里突然钻出一只肉食恐龙,他张着血盆大口,恶狠狠地向我一口咬了过来,我惊叫了一声,猛地吓醒了,才知道我是一直在做梦呢!呵呵--"
我们一家人都开心地笑了起来。本来照常十分钟就可以结束的早餐,竟然吃了将近三个小时。女儿眼前那碗没有喝完的玉米粥,已经凉了。
※※※※※※
~~曲终人在
山高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