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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小的时候母亲常带我去寺院进香,我学着母亲一脸虔诚的望着菩萨,双手合十的向它诉说着最大的心愿,那时我怎么也不相信这泥巴做的人会听到我的愿望,透过袅袅的轻烟,竟看到菩萨一脸严肃的望着我,吓得我赶紧躲在母亲的身后。 年复一年的看着菩萨日益发黄的脸,我竟开始把愿望告诉它,佛法不是大如边吗?那时我已学法,透过一本本经书,我闻到了远在西天的檀香,使我对生命有了新的认识。 每个人最后的结局都一样,带上被子听着唢呐的哀怨和响亮的鞭炮声,在亲人的眼泪里平静的躺在棺木里等待黑夜。 也许现在这样还不行了,得像凤凰一样在火中涅磐,生前的恩怨情仇一烧而光,就这样,无非就这样,结局如此,经历也一样。 有些人简化了经历,有些人丰富了经历,无论怎样,大抵如此。 我开始珍爱生命,常为邻人或是一只小猫的死唏嘘不已,在我看来,生命的消亡意味着精神也随之而去,意味着从此只会有活人思念时残存的影像,而不是实体。 我感到悲哀,常一个人在想,当我生命最后终结时什么感觉,一个人在冰冷的土地里会不会怕,甚至想马上体会泥土的味道。 有些事是不能多想的,想多了梦就成真了。 2000年3月8号这天,我驾车从30多米高的悬崖上摔下,那时我竟然第一个意识是终于体会到了泥土的味道。车子翻了几转,我紧紧抓住方向磐,只感到黑压压一片,然后是窒息……死亡的窒息…… 意识一片空白…… 也许是信佛吧,在菩萨灵光照耀下总算活了过来,要不写这篇东西时我一定在泥土里上网了…… 当快接近死亡,每个人都会祈祷生命,平时不觉得,认为活着就是活着,没什么可以祈求的,在那最后一分钟里,我才感到生命的珍贵。 泥土又一次记离我而去。 最让我痛苦的是眼睁睁看着生命在眼前消失却无能为力,在一个月里,我养的一只狗和六只猫,平静的在我眼前慢慢的死去,我欲哭无泪,第一只死时我哭,第二只死时我哭……到最后,我竟流不出眼泪了。对于死亡的麻木我已承爱太多,寻待死亡,同样可以麻木。 麻木了也好,可怕的是不麻不木,对待死亡成了习惯,习惯了麻木,麻木了习惯。 我开始不去想泥土的味道了,也不会总把偶尔几声乌鸦的惨叫联想到什么了。 活着,就要过好每一天,善待生命,善待自已。不要等到睡着了才想起活着时候的阳光。 平静些,寻待一切如此,包括……泥土之类。 这不,一缕阳光撒在我坟头呢! 2001/06/15 15:00 |
露吞日月话晓昏
燕剪杨柳笑秋冬
梅盏冰雪斟世界
烛点星辰纹经纶
相约[幽梦帆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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