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未褪,颈疾又频频犯作,以致日日食不甘味,夜不能眠,偏是个不能卧住了休息的人,因寝食无常,生怕被人搅扰。清明,小憩,电话,是周打来的:滕州去泡温泉。 不去。对方无语。 说实在,对于出游,玩耍,一向没多少兴致,一嫌人多,二惧劳顿,宁愿宅在家中,想想心事,做做家务,独处于我是桩美事。可此常被朋友拿来做为训导:如此,你会于世隔离的。 一,未得孤僻症,身心健康;二,没有妨碍任何人,也不希望旁人妨碍我。 顽冥不化。 我乐意。双方无语。 电话,是周又差人打过来的:姐,出来玩。 不想去。 姐,来呗,等你。 嘴巴虽硬,心肠却硬不起,打定了不去,可经不住对方的几句软语,再推讳,倒显矫情。 好吧,一会到。 未出门,胃先条件反射的翻腾开,并呕了起来,赶紧吞下两片晕车药,止住了呕。站在周的面前,已经是收拾了满当。 周张臂迎过来,被紧紧抱住:亲爱的,你能来我太高兴了。一下被周的热情所熏染,有些眩晕。 接下,周说:风情万种的女人,你还是人吗?愕。看周旁的人捂嘴笑。 再接下:你每次出现,都令我眼前一亮,天,你还让我们活吗?每见,周必以风情万种的女人来称呼我。先前有些尴尬,后习惯了,也就充耳不闻,对于周氏的言谈,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因周的语言天生就是随心所欲而生发出的,让人哭笑不是。 感觉身体被周胸前的两坨肉挤压的,像被灼烫了。喘息着遂盈出了些坏意。 伸手去捏周被化妆品堆砌出的粉脸,说:周,把你的俏脸换给我,你更不用活了。周听了嘿嘿的笑。 周,于我保持下距离,不然我会吃豆腐的。趁势触了下周坦露出的酥胸,周嗷的一声,把我推出去老远。看周旁的人大笑。 捂掩着胸前的一对宝贝,周口中所谓上天赐于她的骄傲。指着我说:坏,你真坏,幸亏你不是男人。 揽过周的腰环,掐一把肥腴的腰肉,坏坏地逗:是男人我就吃了你。 周是一个自恋的女人,也是一个爽朗的女人。这是出发前的一段小插曲,随着众人上车入座告下了一段落。 车内,周贴着我的耳畔:你是我欣赏的女人。 知周下面欲说什么。打住,甭忽悠我,免谈你的工作。脸转向了窗外,看车轮在苏鲁的大地上滚滚而动。周是一公司老总。 跳进26度的池水,立激凌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温泉虽设在室内,布置的也如盛夏,可仲春的气候时变时化,一直不爽,顶不住,复又爬出。 接下滑进39度的鱼疗池,皮肤顷刻被刺激的绯红。闭目感受温泉与澡水的不同,何来吸引着这一干人来此泡水,拥挤的整整排了一个小时的长队。忽手指像被一物咬了下,去看,竟是条小小的鱼,顶多有2个厘米,伸手去抓,指缝里溜不见了,去寻,水下竟现的是一条条裸露的腿。 在水池里走动,周说我是一条鱼,我笑说:一条不会游泳的鱼。 温泉早年源于我儿时的记忆,一部日本的电影,一个叫名古屋的地方,旷远的山林,幽静的岩洞,沽沽地腾起温热的泉水,寒冷的冬天女主人公脱去外衣把冻僵的身子泡进去,出浴后是一张焕发异彩的脸。升腾的水气,遥对着雪山。很美。眼前的池水与我的想像相去甚远。 是否人工加热过的水?即便是天然水,可经了商业运作,早已了无原始的质朴,不知墨子先生可曾来过此处?他伟大的思想可曾是滕州的温泉水蕴育出? 看着水池里一个个被泡发的如同水萝卜一般的躯体,实有些担心,泡久了会虚脱的,涨了水的皮肤会腐烂,见了风的水萝卜会快速风干,皱巴的样子一定惨不忍睹。 我感觉我在岂人忧天。6个小时之内极少有人离开。 走去室外,觅到几处天然的泉池,修砌的很漂亮,可泉池里的水几乎是干涸的,正啮牙咧嘴的裸露着池床。三两个小池倒是满满盈盈,可池水却如搅混了的茶汤,泡水的不多,泉池清静。奋不顾身地滑进去立被一股腥热,刺激的浑身痒痒的,复又爬出。 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