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只羊

围绕着他们，我隐形

我擦着很多的笑

我用灯光和酒气跟他们交换

我的身上藏有过去和未来的时间

他们此刻是不需要的

他们现在需要苹果，需要瓜子和矿泉水

以及手与手相碰的温暖和忘却

当年华伺机消遁，或者以另一种面貌示人

我开始拥抱每一个人

我高兴呀，我欢喜呀

我说我是这个世界里的第二只洋

来，或者去

只在一念之间

我似乎就来到了母亲的怀里

她要我永远不要长大

倏忽地，比一棵树还要苍老

比树拥有的阳光更多

天涯那么近，海角那么窄

我们什么地方都不去了，好么？

她斜着脑袋对我说

2010-1-16

自画像

眼镜

刚配的，镜框黑的

镜片白的，树脂片

我不知道它会陪我多久

已离我远去的

我从来没有说过感激它们

我丢掉时，也并没有说

对不起

当我看着你

我没有想起它们

我的心里就只有你呀

当我没有看着你

我也没有想起它们

我的心里还是只有你呀

它并没有对我生气过

或许，它生气时是偷偷地

我并无知晓

我也没有对它说过

我很糊涂很笨

我倒很想对它说

我很聪明

我希望它对我好些

那样我会更快乐

我不会对你说

我很聪明

我不会对你说

我不幸福

是因为它

让我没有发现另外的一个你？

是因为它

让我深深地深深地，陷入？

当我再次看见你

当你再次看见它

当它再次看见我

当我再次......

是的，我们是循环的

就象在一个圆上

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

2010-1-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