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现代诗"是一个比较宽泛的概念,有多种内涵,一是与传统的古典旧体诗相对、自五四前后产生的中国新诗;二是表现现代人情感的现代诗歌,包括"五四"以来产生的新诗和旧体诗;三是指在西方象征主义和现代主义各种诗潮影响下产生的作为一个潮流而存在的中国新诗。此中犹以第三种影响最大,因为,中国现代诗潮比现实主义、浪漫主义诗潮更持久、更深刻地影响着中国新诗坛。 平生酷爱旅游,极喜于自然山水和名胜古迹中徜徉,或陶冶性情,或感悟人生。禅家早有妙语:先是见山是山,见水是水;再是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后来又是见山是山,见水是水。看来这世界上的许多境界都是在乎你自己去想怎么去感悟的。上年秋末,领导率队赴江南考察,得若干闲暇进入吴越景区,但见千岩竞秀、万壑争流、草木葱茏、云蒸霞蔚。置身此地,竟不知何时何地?时值学做新诗兴致盎然之际,忽觉有诗造访,遂记下《山路》几行:"蜿蜒/是直的序曲/这样很好/赶路人将会有很多想象/雷声渐近/山那边肯定有树/一棵树守着另一棵树/还会有人家/藤蔓缭绕着篱笆/谁走在最前面/将道路导引/都知道走出蜿蜒/就是坦途/遥望未知的远方/远方,站在结束的路口/结束,在过程中等待。"红杏枝头点评:"诗很有哲理性,耐读,让人不禁回味沉思......在原地重复着每一天,枯燥,乏味,寂寞的阴影渐渐扩大,压将下来,透不过气,心儿向往着飞翔,自由地呼吸,外面的世界总是那么精彩。能够去,也就足矣,是好是坏,认了。人生,能有几回搏?世上本没有路,只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一条路,有开始,也有尽头。也许,中间还有岔口,通常,我们处在路的中间部分,既不是开头,亦不是尽头。而我们,再不可能转身回到开头。于是,我们只能迈向尽头。然后,当我们到达某条路的尽头,它就变成了另一条路的开头。"緑绿点评:"树的心语,追求生命的意义,演绎不同的精彩。山路蜿蜒,路在何方?是在不断探索中见到远方的光明,原地踏地只能守住原点。喜欢山路。"从她们二人读后感来看,"山路"一诗莫不带有某种象征的意义?我以为运用象征主义方法创作的作品,可以更艺术地表现历史和生活的本质和真实,暗示多于解释,含蓄多于畅快的发挥。
十二、 乍到的秋天无疑还带有夏季的热烈,但毕竟在常人眼里总是萧瑟肃杀的。行走于秋风中,感慨良多,快乐和痛苦都潇洒得一塌糊涂。秋风会伤人,秋风会启迪人,于是,在清凉的秋风中,记下了《秋痕》诗行:"一个秋天走向另一个秋天/要一年的时间,不长也不短/那时有阳光的照耀/许多个日子我都在倾听/鱼在水中,会不会发出笑声/云光的碎影,花朵般散落在/条无人经过的小路/与那些落叶一起,铺成/这个暗淡而斑斓的季节/枝头的橘子,还想加深一层颜色/我也准备好了防寒的衣服/如果秋风一定要穿过我的身体/我会绕开躲过它的侵袭。"自认为这首诗歌的结句还比较满意,有较高的艺术境界,至少还含有庄子养生的道理:明知道秋风会伤人,为何就不能够在准备防寒衣服的同时再绕过它的侵袭呢?庄子笔下的"庖丁"之所以能够游刃有余,就是懂得如何生存和自我保护。红杏枝头点评:"世间万物,即使同一景致,但从每个人的双眸看去,观点观念都不尽相同.秋,或者是丰盛的季节,让人心情愉悦;或者是浅浅的秋霜,让人感受到步履愈发加快的寒意。可是秋依旧是美的,无论是秋雨、秋阳、秋风、秋月,都会让诗人灵感源源。欣赏篱笆的秋思。你在倾听秋风是否经过,我在聆听你的淡淡絮语。"绿绿:"秋天是多情而浪漫的,多情得令人嗟叹令人伤感。秋水悠悠,秋雨绵绵,秋风瑟瑟,秋花烂漫.秋天是五彩斑斓的。色彩之众,层次之丰富,令所有的画笔都黯然失色.或许,是因为刚从热情奔放的夏日走过,阴冷得让人不适。或许,是因为离寒冬越来越近,弥留之际的美才这样炫目。又或许,是因为严寒过后春天就会来临,所以,我们会想办法保护自己,静静地等待,等待那春暖花开。仙由:"读了你的秋痕,心情是如此的伤感,眼里想象到的是:傍晚的秋风里,一个落寞的女子走在荒芜的小路上,满地的乱叶和死去蝴蝶的翅膀,到处飘飞......"一直希望自己的诗歌做到结构清晰,韵律、诗行和意向都能够精心地编成一个意味深长的整体。
一个有风的傍晚,出门漫步,院子外面有一片树林,忽听得一种怪异的呼呼声从右侧传来,循声望去,原来树上有两只猫在"猫视眈眈"地对峙着,一只灰色的拼命想爬上树去,可霸住树杈口的那只黑猫却发出恐怖的威胁声。我停住脚步,想知道这场动物间的较量如何结束?可半晌没有任何进展:灰猫没有退却的兆头,而黑猫依然死守严防。我突然觉得这情景颇有几分滑稽,联想到人类生活中的一些现象,有一些相似之处,于是,转回身记下了几行感受,题为《风,飞起来了》:" 当秋天向冬天走近时/风,开始飞起来/很多不安,织成了一面面墙/做好抵挡寒冷的准备/在这样的日子,你如果放纵慵懒/那么,很多的细节都被忽略/我突然想起某一个雨天/从一棵老树下经过,看到两只猫/灰色的,黄色的,在树上咆哮着对峙/不知道它们争斗的内幕/或者是一个黑夜延伸的故事/风,在秋天总会飞起来/两只猫到底能不能和解/我至今无法判断,也不想知道。"很满足的是《诗选刊》主编、著名诗人郁葱先生在我博客留言说:"喜欢这样有内容的饱满的诗。"此为我诗歌创作的极大鼓励。
十四 二月的一天,早餐后去大院后面的驾校学车,始,天大雾,后逐渐散开,阳光明媚,心情愉悦。间歇时坐在草地上,手机骤然响起,远方朋友送来一份问候,亲切而温馨,抬头遥看蓝天上白云游走,变幻莫测,融入了多日淡淡的忧伤,愁思之声、欢悦之词自然光临。回家遂记下《寻找》一诗:"采撷路旁一枝瑟缩的野菊/我的心在旷野徘徊/阳光有些湿润/清晨落在结霜的草地上/明亮 慢慢向远处滑动/活泼的小狗在阳光下撒欢/它捕捉的快乐正好修正我的忧伤/忧伤 仅仅是一场轻微的颤抖/是草尖上 留不住的瑟瑟/我甘愿在漫长的冬季忍受寒冷/从那片绿色的林子出发/或许很远,或许很近在无法丈量的距离里去辨认下一个通往春天的路径。"之后贴在个人博客,小说家姚筱琼回复:"喜欢这样积极向上,充满理想主义色彩的浪漫诗句。"行走诗人(凌峰)回复:"喜欢这首!"著名诗人远人评价:"这首在隐秘中写开了。"也许《寻找》一诗有冲决阴郁情绪,有着精神超越的亢奋,因而被诗家看好,入选2009年《诗选刊》中国女诗人专号。
十五 办公室的工作往往繁杂而乏味,但凡大家为生存计,还得尽心竭力而为。一日,将案头手里的的事忙完,几近正午,此刻,正值冬日,拉开窗帘,阳光灿烂,伸展下腰腿,甚是欣然,好像自己也融入到温暖的阳光里了。遂有诗意侵入,有不可阻挡之势,于是,当我打下"正午"两个字时,竟然一气呵成,浑然一体:"正午,我和阳光都站在楼上/冬日,离温暖很近,我记得要去赴一场约会/门前的水塘,荡漾着残留的荷香/异域的风沙,漫卷着一路的疲惫/我注视着天空的颜色,注视着树的颜色/目光从未这样专注、深情/我忘记了晦涩的寒夜,还有霜露/路,从远处送到足下,看到/老人的手杖,摸索着一寸一寸前行/红灯,绿灯,都会亮在必经的每一个路口/我辨明了方向,拾起秋风留下的花籽/想在人迹罕至的沙漠,种下明年的春天/古老的黄河,会咏唱一首千年老歌/那时的太阳,应该还是今天的颜色。"也许是诗歌里的温暖色彩和积极向上的基调,《正午》颇得诗歌圈内人关注和好评,被收入《诗选刊》2009中国女诗人专号,列第一首。
十六 是夜,冬已深沉,寒风凛冽。在一高楼上听报告,座位正好靠近窗户,此刻,感觉左眼左耳在会场,而右眼右耳在窗外。耳边有浅淡的风声,眼里有夜幕中万千模糊景象。最惹人注目的是几棵干枯的树干直指灰色的天空,树干的若干枝桠间挂着一轮明月,好几个人前后往窗外看过去,都显惊讶地说:"怎么今晚的月亮是红色的呢?"我再仔细一看,果然如此,那月亮红得如此圆满、纯粹,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油然而生。我把本子翻开到最后一页,很快记下了《红月亮》一首:"暮色渐渐下沉/第一次看到枝头的月亮/此时,像一个羞红了脸的少女/刚刚告别了太阳,还带有一份炽热/这个晚上很安静/风,正从桥上掠过/桥下的水开始向后倒退/如果,掀开月亮淡红色的面纱/能够看到怎样的底色呢/而我,可否将郁结的蓝色心思/藏进你温暖的心脏。"博友任晓天回复:"诗优美,余音绕梁回味无穷,特棒!"最难得的是著名诗人、诗歌评论家简明先生评价说:"结尾有意味,当为精华博文!"甚慰。 诗歌即成,入夜静思冥想。记起塔尔图学派的苏联重要符号学家尤里.劳特曼在《艺术文本的结构》里曾经把诗的文本看作是一种份层次的系统,其中意思只能够按照它们的相互关系来理解。在诗里,正是能指的性质,只是书页上的标记本身所形成的声音和节奏的模式,决定被表现的东西。如此,更加领会到诗歌的文本在语义上应该是饱和的,凝聚着比任何其他叙述都多的信息。
十七 著名诗人彭燕郊说:"诗,所有文学艺术作品的产生、存在、被接受以及在受众那里最后完成,都很个人,也就是很自由,因此当然很不同,千差万别的。但我想,有一点应该必定相同:被接受的必定是真诚的。可以有温暖和寒冷的不同选择,可以有粗犷和细腻、宁静和躁动等等的不同心理状况和心理需求的选择,惟一的先决条件是让你有进行选择的那个使你喜爱的缘由:你感觉到诗人是真诚的。" 阳春三月,草长鸢飞。诗人凌峰和远人电话说想一起聚聚喝杯啤酒,于是约定下午五点过来接我。我知道远人特喜欢吃橘子和瓜子,下午我提前去超市买了一提兜,准时到大院门口等,一会儿车就来了。我先领他们到我们的大院参观颇有江南特色的风景,还登临了古典风格的"东来阁"。俯瞰了周围的迤逦山水,心旷神怡,豁然开朗。凌峰说很遗憾忘了带相机,不然可以把这迷人的风景留下来。他本来就是个业余摄影爱好者,平时总把相机挎身边的。 下得楼阁,经过一片竹林时,远人欣喜地指着路边一棵桃树说:"看,桃花开了!"我看到他此刻的眼里放出炽烈的光来。我们小议一番后,决定去广电附近的农家餐馆吃鱼。当我们择定一临水的餐馆,围坐在小桌边时,我突然看到前面又有一棵开花的桃树,就大声说:"你们看又有一棵桃树开花了!"远人和凌峰一起看过去,见那一树桃花正开得热烈奔放,绝对吸引着众人的眼球,恰到好处地装饰着这个暗淡的黄昏。我对远人说:"看来你又要写诗了!"因为远人说过,他是随时可以进入诗境的人。 果然,几天后远人打电话给我,说真写了那晚的桃花。我赶快去他博里,读到了他的一首《桃花开了--给凌峰和篱笆》:"就坐在这水边吧,天气开始变热/冬天的衣服都已脱掉/但蚊子还没有/出来,我们就坐在水边吧,这些餐桌/一张张摆开,流水在我们身边流过/服务员站在一旁,在写上那些/菜名之前,她像是仔细在听我们谈话/我们谈的什么我已忘记,我记得的/是你忽然说桃花开了。于是我转头去看/水边果然有株桃树,在伸开的枝桠上面/果然有密密的花瓣打开。服务员离开了/我们继续谈下去,但我还是想不起/我们接下来谈的是些什么,我总是/转头去看那些桃花,后来天色/在我们空掉的啤酒瓶里暗下去,始终/没变的水声却大了起来,灯光在对岸/亮起加深的春夜,我再看着远处之时/那些土山、田埂、房屋,都已看不清楚/在只有水声的黑暗里,我们都不知道/那些桃花,什么时候就落满了一地/" 彭燕郊在《宁静、真诚与感动》一文中说:"读远人,在我,是难得的精神享受。那亲和力,那流进作为读者的我的血管里的他的血,暖暖的,饱满地和我的血融合着一起周游全身,循环着。他的诗句好像是替我写出的。是我想写却写不出,不知什么时候才写得出的,而此刻它就在我的身体里不出声地歌唱着。"又云:"远人写诗二十多年了。我读远人十多年,他吸引我十多年。凭什么?他的话语是真诚的。相信爱读诗的朋友都有这个习惯:准备被吸引,准备被感动,不愿意失望。诗人们都有各自不同的话语魅力,可以很富丽又很真诚,可以很朴素也很真诚。富丽但不做作,朴素但不粗率。远人属于后一种。"诗人辛泊平在《孤独而又自足的守夜人》一文中说:"这些在红尘中但又与人事保持足够距离的地方,在与万物的亲近中,凝视山川草木,谛听天籁地籁,在对自我的审视与拷问中,完成了灵魂的洗礼与皈依。这个时候,诗人已经忘却了诗人的身份,而是以赤子的眼睛和基督徒的虔诚打量自然、融入造化。我羡慕诗人这种陶然忘机、与天地浑然一体的情感诉求与生命状态。"诗人周东坡说:"没有想到兄把一件日常琐事描写得如此出色,赞叹。"篱笆自己也回复:"很轻松很诗意地记写了一个时间段的所见所感,桃花的印象犹在眼前,读起来感觉很亲切。" 之后,我也一时兴起,写和诗一首《桃花开了》:桃花开了,在水边/那个傍晚/我们饮着啤酒/瓶子,一寸寸空下去/桃花,一朵朵亮起来/我们不停地说话/你记不清楚到底说了什么/我也记不住/那时,我们都在看桃花/有一朵在风中飘落水中/发出疼痛的呻吟/我预谋把桃花输入你的键盘/夜里,它会开在你的桌前/喝一杯桃花酒"。与诗友相互唱和,饮酒品茶,不失为文人间的雅致生活,只要心情愉悦,情趣高雅,何乐而不为呢?
冬,已经大有深意了。一弯浅月,一杯清茶;独坐灯下,伏案闲读。人在红尘,总会有心灰意懒、疏淡心志的时候。如我这般还算是与读书作文为伴的人,也往往在某种时候处于一种"冬眠"状态之中。读书仍然是在读着,只是不愿意提笔,思绪虽然在八度空间天马驰骋、无拘无束,然就是敲不成文字出来,似乎所有的感悟都已经被世人写尽写遍了。想起了清代龚自珍的一首诗:"避席畏闻文字狱, 著书都为稻粮谋。田横五百人安在,难道归来尽列侯?"过去的人读书的确都是为了谋得一官半职,可时代到了今天,最基本的还是为了谋生,这是第一要义,其次才能够说到进一步的发展。在物欲横流、精神失血的现实生活里,还是有那么多的人热爱文字,追求一种心灵的净化,难能可贵!于是,我用诗歌的形式记下了自己的细微感受:"这个夜晚静谧、安详/我习惯一个人/傻傻地站在窗口,看到黑暗中/河水正向我敞开/而我,还在与一棵树交谈/黑夜想从我身上漫过/但它终不能够控制我的思绪/我听到紫色的风/为漫天飞花准备了抒情的音乐/那些藤蔓、青草都在歌唱/我多渴望留住这一个瞬间/灯光下谁放慢了脚步/希望这个梦不要在夜里遗失/蚂蚁们说/明天的太阳一定很好/但我担心天亮以后你会去哪里" 在这个安静的夜里,思接千载,精骛八极,不期然而然地感受到了一种冷静、悠远、释然和安详,这也许就是一种寂寞文人的情怀吧?古今皆然。但人总是在期待一些好梦的。风在继续,月悬高空,这样的暗夜应该有破晓的时候,可以说,诗歌《这个夜晚》正好记录了这样的复杂感受。 十九 秋天清冷肃杀的天气总是左右着人的心情,在一片低沉的铅云下,看到满地落叶,愈加感受到岁月易逝、青春不再的人生况味。秋天越往前走,内心就越发容易生出一种莫可名状的伤感,因为秋天总是更加容易让你在变化的景物中衍生愁绪。当你一个人静静地独坐时,或者听一首基调沉郁的歌曲,或者伏案翻阅一本警醒自我的书,淡淡的思绪会像满涨的溪涧水一样从你的心头漫过,于是思绪也就信马由缰了。虽然我们或许失去了很多,但并没有完全挫伤斗志,对走出伤感秋天后的未来充满了憧憬。一个秋日,静静地记写下了自己的思绪《如果》:"如果错过清晨的阳光/那片森林将走不出昨夜的晦暗/还没有完全苏醒的梦/盘桓在远处的风景/一棵树 接着一棵树/一块石头 对着一块石头/我预感总有一种顽强藏在山里/木头瞬间被烧成碳 面目全非/火种 会在远处点燃/漫开的温度横扫着这个冬季的冷漠/我被牵引着前行,神秘的力量/找不到可以言说的词语/沸腾的内心将要冲决沉默的外表/跳跃的句号 放大成一个硕大的圆圈/从起点出发又回到起点/过程,原来也是如此简单。"诗人何立亭评价:"发乎自然,难以挑剔!"此诗被收入《诗选刊》2009中国女诗人专号。
二十 一个无月无风的夜晚,万籁俱静,独自枯坐,念及往事,似有万千思绪在心,企盼熔岩奔突般排浪而出,于是分行成一首《祈祷》:"当你一无所有的时候/谁又能够掩饰内心的焦躁/我知道整个夜晚你都在吸烟/或者,你点亮唯一的那支蜡烛/仰望着满天繁星,沉思/希望光明能够连成一片/森林的边缘,是山和水的分界/听不清楚是谁在悄悄哭泣/一滴泪,是山中岩石的流液/把太多的痛苦和渴望藏在地层/诗人曾经惭愧虚度年华/奔波红尘惹一身倦怠,期待雨的洗涤/四月的雷声,总在你思想的闪电之后/彻夜未眠构想一个彩色的梦/明天的玫瑰将铺成一地粉红/黎明的风,在天边拂出一片霞光/当晨钟敲响第一声时的时候/我将为你作心灵的祈祷"作家姚筱琼女士解读:"我们不会一无所有。流浪的人还有前面的风景,不是吗?希望地震的阴影早日过去,每个人都换上明亮的心情!祝福你,篱笆!"著名诗人、《诗选刊》主编郁葱先生高度评价:"《祈祷》写的不错,‘一滴泪,是山中岩石的流液/把太多的痛苦和渴望藏在地层',很喜欢读这样的诗句!"这首诗发表在2008年《诗选刊》下半月第八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