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的南国红豆大风起兮 吹过相思树晶莹的籽粒 五千年成熟 飘落我和我背负的尘世水井 我把甲骨的刻纹 留在关中平原的土屋 在嘉陵江和长江交汇的渡口 我停下来 从新数一遍身上龙的标记 我从十二古都的华表 从长城的垜口走来 从三星堆的神树 从酒泉的飞天走来 留下周口店的背影 和黄河岸边深陷的马蹄 我犹如 一片云彩从古巴国的城墙飘落 再一次含着热泪 投身足下的大地 我会再一次 登上幽州台凝目远望 我会拾检漫长岁月 每一颗泪珠和每声叹息 我会久久在汩罗江边徘徊 呤着屈原的诗句 看着他的身影在风中走远 仿佛他就是我的前身 我是回来寻找记忆 我从八国联军的炮火走来 从园明园的浓烟走来, 从沪沟桥,从南京城 从东三省的难民走来 我站在平型关的山口 睁着血红的双眼 左边是敌人的尸体,右边是倒下的兄弟 身后是几百年屈辱的阴影 我从废墟上艰难地站起 我是六十年前的那个早晨 是广场上留下的脚印 我是南昌的袖标 是天安门城楼升起的国旗 我是公路上的第一辆汽车 是戈壁滩蘑菇云的号外 我是焦裕祿肝部的庝痛 是雷锋尘封的日记 我从博物馆忽然醒来 我要再一次找回我自已 是的,我就是他们 我就是历史的足迹 我是高矗的长城、巍峨的泰山、奔腾的长江 我捧着司南 走遍世界的城市和乡野 五千年的文明 足以让一切民族敬仰 我从古长安的《易经》出发 走到公元二十一世纪 我知道,我已经 告别了漫长的恶风和苦雨 我不会再流浪街头 被母亲无奈地抛弃 再不会有 凶残的车轮压过我脆弱的胸膛 再不会眼睁睁 看着国土被强盗掠夺和撕裂 再不会被 屈辱和苦难压得喘气和窒息 现在,我又一次降落 应该是最好的季节 我从高空俯望 又看到热烈蒸腾的盛世景气 我又听见黄河长江奔泻万里的气概 我翩翩的风彩 吸引天下所有的目光 我可以大声的喧告: 我来自神州,是炎黄的子裔 我要去看望 卑微小草挺直的躯杆 我要去抚模 枯萎老树萌发的新枝 我要去 和傍晚的炊烟一同袅袅升在空中 我要去 装一些阳光和月光带回温馨的小屋 如同梦中的桔树 在光的海洋轻轻自语 我要走向 边远山区打着赤脚的童年 我希望我是一间象样的教室 一块挡风的玻璃 我也要走向低矮的小巷 走向病中的老人 我是挮在他们手上的帮助 是一张遮雨的蓬布 我抚着历史遗留的伤痕陷入忧虑的沉思 我相信,我会象 南国红豆一样饱含着热爱 因我等了五千年 经历过五百次人世的轮回 因我曾出发 走在亚丁湾海口和丝绸路上 因我得得的蹄声 急驰过长安宽阔的马道 我曾在大唐盛世 观望过万国来贺的隆重典礼 因我爱 我黄皮肤黑眼晴的古老家园 因我爱 围在我身边的五十六个亲密兄弟 我爱我的村落 爱它空气的纯净和泥土的芬芳 我爱我的城市 爱它急动的车流和匆匆的脚步 我走来,感覚到 我要一路走去 走向富民政策还没完善的边远 给灾区带去虚寒问暖 给僻乡带去精心的设计 我走向政治局的书案 看条条红线通向大江南北 我投身大会堂的灯光 沿着思路牵挂着边穷老区 我愿是及时的春雨春风 润泽每片心田,每寸土地 我愿是一粒稻麦一颗水珠 装满人民的缸缶 我愿是高峡平湖 是南水北调工程开工的报道 用荡漾的碧波和流动的浪花 表达对祖国的敬意 我是五星旗的尊严 是收回香港奥门难忘的时光, 我是奥运会健儿手中的金牌 在他们胸前杨眉吐气 此刻,我脚步缓缓 往来的车轮腾动着傍晚的芬芳 有人要去逛他的网页 有人要去参加周末的演唱 我掂着脚尖 走过路边的树林和吹来的微风 我跟随老人扭摆的腰肢 慢慢走进公园的长廊’ 我想停留下片刻 享受生活的节奏和内心的安祥 不啊,我是帽沿的红星 是风雪交加的雪域哨所 我是准星和枪口 是威武的舰船正防守万里海疆 身后,是伟大祖国群山捧出的一轮皓月 是母亲窗台摆放的苹果 和孩子们的鼾声 我在身边放一盆白菊 象征我心中爱恋的姑娘 不啊,我还要 乘着汽车火车匆匆的北上 我还要 走向江南桃之夭夭的烟雨山岗 我要去参加 新中国成立六十周年的庆典 我要去参观 又一艘北斗定位舰下水试验的远航我正在南下打工的行列 我正在学校寂静的课堂 我是三峡大坝的移民 正要搬进新盖的楼房 我是婴儿睁开的双眼 正抚模着柔软的摇床 我正握着英雄林浩的小手 听他讲那地震危急的时刻 我正翻开一张报纸 看我国代表在联合国的发言 我随意地移动焦距 准备发表一篇关于环保的文章 这时,我国的第四代战机 正从我头上飞过 这时,挂着中国国旗的十万吨巨轮 正在太平洋远航 又一辆汽车贴上出口的标签 又一炉钢水正在沸腾 又一篇新闻正在排字 又一列火车正经过桥梁 我惊呆了双眼 骄傲的神气又一次暴露在脸上… 就这样,我一路走来 象走进远古传说的梦想 我翻开《楚辞》的扉页 发现了他们还末写完的诗行 我从南国的云水飘过 落脚向万里外巍峨的城墙 风吹动我的长发 我俯览着山涌云卷的旡际苍莽 我禁不住仰天长嘨,喊: ——看我大中华今日的儿郎! 我即将又要出发 走向无数新的地方 五千年在我的身后 前面是一轮东海喷薄的朝阳 我用白云做翱翔的翅膀 划动黄河长江两只船浆“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我的歌声愈行愈远在群山之间,碧波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