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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天下之思而思 --古筝女诗人诗作《湿画布》之浅析
文/漂之雨
形而上的概念不能为生活提供盐分，又何必对一些往事或将来出现的种种可能而耿耿于怀？因此，作为"湿画布"这首小诗开场白的省略号便很自然地化解了记忆的形而上或过往的形而下之所需语词的铺陈。这种化解不是单纯的创作技巧和语言的凝练，而恰恰相反的是诗人本质意志的一种铺陈。这前后两种铺陈是决然对立的。如同我们的生活，物质和精神的对立使善恶得以比较。社会发展的本质区别不在于物质的丰富，而是人类文明素质的普遍提高。后者的铺陈是经过诗人的深层次思考，是对社会种种表象的一种深度挖掘。这种挖掘不是建立在空洞的生活语词基础上，也不是随意拿些白昼到处可顺手拿到的物象来进行描述或论证。"刀子""色块""光线"这些都是油画家们所必需的工具材料和条件，当然还有画笔画架等等。作为建筑工程工作的女诗人对油画所需的众多材料工具如此熟悉已经很不容易，从中能挑选出如此贴切而又饱满的意象岂不更加地难能可贵？"刀子""色块""光线"等这些特定的具像其实就是始终让我们无法避免的困惑。这"刀子"不是画家用来刮油画的文具，而是一种犯罪的工具，象征了当今社会所存在的一种"黑暗"。至此我们就能很容易地联想到形形色色的名利之争和尔虞我诈所诱导产生的精神危机。（这把"刀子"下的"色块"完全可以引申到社会本质的语境进行深入分析，但那是社会伦理等涉及很多方面的研究范畴，在此当无需赘言。）写到这里，"光线"这个意象就一目了然了，它分明象征了政府部门对社会发展过程中难以避免的负面影响所实施的政策指导和杠杆调节。 也许，有些读者会因为诗中有些暧昧的语词而认为是爱情小诗。但笔者不以为然。相信以下的具体分析完全能说明。通感一般而言指的是语词意象的审美转移，但是，我们往往在创作过程中大量使用句子的通感。这里，"我的白昼/也是幅未干的画"跟"我的生活/也有不安定的时候"意义是完全相通的。"画"是生活中的一种状态，跟心情有关，跟每个人的生活环境有关。因此，这是个很成功的句子通感运用。其次，"思念"与"倾诉"的渐进关系语词表面似乎指的是爱情方面的话题，更何况有"唇"的印证。呵，其实这正是诗人妙笔生趣之处。整首诗中诗人除了"刀子""色块""光线"这些较男人味的意象外其他的都用了女性所拥有的婉约语词进行润色，以避免语言的冷和硬。"思念"是思维范畴的一种抽象形态，完全可以用"思想""想象"等通感语词借代。同样，白相对黑的本体语言而言，前者是浑浊的后者才是纯净的。因此，诗人巧妙地将弱势群体因名利角斗所导致的"贫富差距"等社会黑暗面的"怨言"而默默"倾诉"。然而，单纯的"思念""倾诉"并不能改变平民的弱势状况。俗话说得好："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面包会有的""小车同样会有的"。"唇"的温柔性感是绝对可以感动我们的生活激情，然而在现实生活中却是"抽象的"。最后二句柔中有刚，沉重而又意味深长。 古筝女诗人的诗集《虚构的房子》公开出版后的二年，感觉其作品虽更成熟，但给我的深刻印象却是她对社会的观察和思考，这是非常难能可贵的。作为当代诗人，我们要开垦的主题绝不是个人的自留地，而是社会这个辽阔的原野。当代社会语境更需要古筝这样"先天下之思而思"的血性诗人。这是社会的文明发展所带给广大诗人们的福音。
湿画布/古筝
...... 我的白昼 也是一幅未干的画 刀子 色块 光线 和思念 把白对黑的倾诉 调制成，各种 抽象的 唇
你听见了什么 却欲言又止
（由于昨天中午收到古筝发来的文稿，加上下午自己忙别的而耽搁了细品，匆忙难免误读，敬请各位一并谅解。）
2009-6-1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