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河的浆声  苏州河的呻吟（外一首）

文/苏州河边

秦淮河的浆声  远了。苏州河的呻吟  近了。
风，不绝于耳。红红绿绿的喧哗，于时间的距离里张扬岁月的荒诞
打开秦淮河  打开苏州河  打开水  打开女人的身体，又一次次缝合
被侵淫的水泛起黑臭的浪，远了。近了。我闭上双眼

水流到哪里，哪里就  歌舞升平  酒绿灯红
四马路上的胭脂口吻红了锈迹斑斑的外白渡桥
嗲里嗲气的苏州河在"华人不准入内"的训斥声中  呻吟
一泓被野史证明的水，无声无息。风中的泪

依偎于河床的风

温顺  哀婉  隐约如一阙闺阁的宋词
河道弯弯  水流弯弯  月儿弯弯
傍着斜斜的风  傍着弯弯的水
竹篙长  竹篙短

潜水的游鱼  深一口  浅一口
宽泛河面挤满水的呼吸
傍着狭长的堤  傍着淤泥的深重
傍着夜色下的西楼，哀叹连连

渐次吐绿的柳条被风扯起
扯住我茫然的心口。水的源头在哪里？
潮汐复潮汐  高楼复高楼
一抹晚霞静静地躺在水里

风轻云淡。扯着掌心的夜色
扯出云  扯出声  扯出梦
扯不断的河堤  扯不断的水流
沦陷于岁月的河床  聆听水的秘密

2009-5-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