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 09年的某一天,我突然心血来潮,跑进了招聘网,不光注了册还七拼八凑地弄了份简历,寻了一个感觉还合自己口味的单位,投了出去,然后等待结果。 我做事还算利落,怕简历没看就被PS了,不甘心,想想凡事应趁热打铁,简历投过去,电话也就跟着过去了,带着百分之一百的诚意希望老板能认真看一下我的简历,对方说还没来及打开邮箱,我自报了一下家门,那头说知道了。 晚上电话过来了,说已经看了我的简历,想了解一下大致情况,有问我必答,听得出对方对我还算满意,说找个时间见一见。我说明天吧。约好了下午1。30。 那天我很忙,要去姑姑家拿东西,要和老同学聚会,还要去面试。余下的就是打车了。 近日我感到了累,因长时间的趴在电脑上写字,已经完全弄坏了我的身体,搅乱了我正常的生活,有时一天下来,我会不吃不喝,像神仙一样的活着。有时我又暴饮暴食,像猪一样的懒惰,没人管我,我的时间我做主,于是每天我把自己弄得很疲惫,脖子僵僵地,腰板硬硬地,头发昏眼也涨,想起梦儿,长河曾告诫我,要劳逸结合,我一直仗着自己身体还好。 可当疼痛来临的时候才知道什么叫痛苦。身体撑不住的时候我发誓,我再也不写字了,可好了伤疤我又忘了痛,稍稍好一些,我又会鬼使神差地坐下来。气自己没有定力,想想工作了也许会缓解一下。 一大早,我硬着头皮爬下床,眼皮已经肿了下来,但还是强打精神,奕奕地出门了,水米未进,胃在车上翻江倒海的折腾,我不去管,只在竭力的控制不让它们吐出来,下车抢下来,蹲在地上哇哇地吐,胆汁也吐了出来,我常常佩服自己,即便吐的再厉害,也会像没事人一样的,继续行走。其实隐忍有时确实需要一定的场所。感觉自己控制的还好。 上车下车。进姑姑家门我就嚷:我有事,拿了东西就走。 姑姑气的不行:你这孩子,一年没见你的面,进了门就要走。 跟姑姑解释,说有事。 看我脸色苍白,姑姑问:没吃早饭吧。 没,晕车。拿了东西就要跑。被姑姑拽下了,逼着吃了几口饭,才没拦我,每回都是来去匆匆,感觉挺对不住姑姑的。回头说了句:姑姑,过两天我再来。又赶去了红卫家。 红卫家住哪,我忘了,下了车,走走没到,再走走,还在前面,手上拎的重物已经缀的我走不动了,真想把它们全扔了,对着电话我嚷嚷:快来接我,累死了,找不到家了。 红卫嘿嘿地笑,你这家伙。 进红卫家已是10点多钟,我是上气不接下气的喘。喘着问,那两家伙呢,没到,一个学驾照,一个接孩子,路远的我却先到了。催红卫快做饭,1点我就跑人。 402曾经的四朵花,只来了我一个。 琳,红卫,稳,还有我。坐下来时,已是12点过了几分。我说我吃了饭,还有事,三个家伙可恶的说再大的事也不许跑,大家难得聚在一齐,最难见的就是我。我说下次吧,1。30我还要去面试。三个家伙笑我,在家呆着多好,不去。我嚷着交友不甚,你们是饱汉不知饿汉子饥。我一定得去。 非让我喝了酒去,我说不行,面试要形像。她们说喝点酒,脸红扑扑的才好看。相信你能搞定。 没问题。只要喝了酒,我才会有此豪言,两瓶啤酒下肚后,我再次发觉自己定力真的不够。 1.20还没有结束,只好打电话过去致歉,说同学聚会,要晚半个小时再过去。那头说:行。等你。 1.40结束,脸已被7度的酒精烧的像片火云,心想:坏了。胡乱的收拾了一下自己,时间不够了,打的超近路,2点准时到地,下车哗,七彩斑澜胃里的东西全都倒出来了。火红的云蓦地化做了白,又是一张苍白的脸推门而进。 不知是酒精的推力还是原本就有的语言意识,哗,3个小时,我的嘴没有停下来。说累了,说渴了,脖子也痛了。老板说:对你很满意。 听了这话,我反有些怅然,就这么简单。我被录用了。 坐车上,我在假寐,我想吐。我在忍着。不知怎么进的家,家里没人,我喊了声:我要死了。一直吐。不停地吐,吐到我没有了气力。 我要死了。我一直在呻吟。没有人听到。 我睡下了。我昏昏沉沉地睡着。 我做了一个梦,我死后的葬礼。没有人悲怮。没有人伤心。 醒来时,已是09年的另一个清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