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如梦

文/孔飞37

1

    人们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我喜欢有梦的睡眠，回忆着梦境，让内心感受别样的生活，梦想才是想要的生活。

       梦里与某人相见，竟然戒烟许多年，是我戒烟了许多年，口气清新了许多年，中间的过程非常模糊。仿佛就是一见面，他很厌恶我吸烟的口气，我就戒烟了，过了许多年再见面，我已经戒烟了许多年。

      梦里电脑的连线，纷乱的缠绕着我，直到把那些缠绕的线分开，原来可以如此简单，拉拉扯扯的线就分开了，一条条线分开，我感到内心非常快乐，仿若听到鸟声的啁啾，我从梦中醒来。

      我的睡眠一直很好，晚间小酌，早早就睡下了。深夜醒来，看一些文章，然后构思小说，就想把自己放平了思考，这样很快又进入了梦乡。

      醒来的恰倒好处，我知道--新的一天的开始，又开始了追梦的生活。

      写作的原理和做梦的原理，仔细分析也都差不多，写作进入了忘我的境地，就象做梦，做梦翻阅了千年很象写作的生活。有意识地活动和无意识的活动，梦想变成了现实，现实犹如梦一样丰富。

    日子飞快的向前走，无数的梦想追赶着日子的步伐。

    清浅入梦，清浅如梦。轻轻地走，轻轻地走，没有声响，没有痕迹，在没有的境界中圆梦。

2

       非常喜欢这个题目，这样感觉，写作有时就是写一种感觉，这种感觉在于内心的平衡。

       今夜于昨夜几乎一些相同，梦陪伴着，梦中在疾驰的列车上，从恐怖主义到一贫如洗，一直到梦中确定这是一个梦，梦中的事情没有发生，一个平安的夜，在一场接一场的惊心动魄的梦中完全清醒的醒来--生活如常进行。

       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务性工作，每天都有一些未了的事情揪心，或者闹心。

       时间会让一些简单的事情累积起来，渐渐地成为一种负担，一种负累；时间也同样让一些复杂的不能再复杂的事情，变得举重若轻。

       一些事情必然发生因为期待，一些事情注定消亡因为无奈，在时间的河流里，能够积淀下来的东西太少，最初的和最后的往往成为最重要的考证，而中间的过程只是一些痕迹，一些模糊的痕迹。

       就像做梦只记得起因和结果，中间的过程只靠想象进行连接，进行逻辑的推理，即使如此整个的过程没有多少改变。

4

      轻轻地把自己放在梦中，就象放一件沉入箱底的瓷器。一件七十年代的瓷器，一座瓷器像，就在梦中呈现出来，后来，那件瓷器是我在落满灰尘的地下室找到，后来清洗干净，放在案头，再后来好象压箱底，又实在没有象样的老箱柜，再后来，瓷器终于丢失，我也不知道是那位收藏爱好者收藏了。

      这是一件在不知不觉情况下遗落的藏品，后来的发现，已经变成比较珍贵的藏品。那个瓷器像是镂空的瓷器，原来可以把一些零钱放进去，因为在家中显眼的地方供奉，也没有人想到要动他，后来这个秘密发现以后，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向首长保证的话，也为咳坯取代，也许就是不经意的就遗漏在地下室的一堆杂物中，就象暗藏的一段岁月，再也没有人愿意提起。只是一个人的一个时期，仿若会在后来的某个时期，被放大的记忆起来。

      同样的寻常之物、之事、之人，岁月可以淡去许多许多颜色，而藏之于心底里的东西，那些不经意的深刻的记忆，就象那条反复压辙的大道，虽然可以熟视无睹，然而一旦消失，就会大脑的记忆深处留痕，会在心灵的空间留下最珍贵的位置，就象一个心灵的里程碑，失去的岁月不会复写，不会倒流，而属于自己的珍藏的记忆，就成了一生成长的最好的见证。

      放弃和舍得都是有形的外在表现形式，而正是这样的外在表现形式决定了记忆内容的独一无二和弥足珍贵。

      浅浅的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却又分明记忆的清澈透明。看不清楚的东西，迷迷糊糊睡了一觉，渐渐醒来就象刚刚发生过的事情一样，还保留着最初的体温。

5

     轻轻地把自己放在梦中，梦中有一间特别宽敞明亮的大房子，曾经这里来来往往许多人，这些人怀揣着梦想，怀揣着简单的快乐，就像我上大学时，我们来自四面八方的学子，因为彼此的陌生和不了解，唤醒了我们内心深处最温柔的亲情，我们像兄弟姐妹一样地生活在一起，我们一起逛街，一起看风景游玩，往后由于我们兴趣爱好的转移，我们失去了最初认识的热情。

      一块砖垒不起一座教堂，正是我们这些莘莘学子，正是我们对知识的渴望，为我们的大学教育，生生不息的输送着一批批想学习的人或者就是培养者一批批地寄生虫。

      我变成了寄生虫，我是幸福的，我在这些辉煌的殿堂里游走，在落满灰尘的仓房里翻找着最初那些美好的记忆。

      轻轻地我睁开眼睛，很奇怪地梦，很奇怪地醒来，楼下的街市有人大喊大叫，那是年轻人的事情，我从年轻的时候走过，就像我自己觉得自己就是凌明的救世主，在清晨喊醒了太阳，喊醒了这个世界......再听到街市的喧哗，已经感到有些搞笑了，而那个大声喧哗的年轻人，已经簇儿远逝，没有什么可以让他停留片刻，追梦的岁月就是如此走过来。

      很多时候在梦中，网络如梦，现实如梦。一个人的一生，客观地分析自己，客观地思考时间，很多时候留给了深夜里的梦，醒来梦也就消失了，就完全地进入了现实的世界，很少有人会在乎自己的梦想，觉得那不是真实的生活。

      中学读书，老师讲：人生如梦是封建时代士大夫的消极思想，是需要批判的思想，因为我们有美好的社会理想，有远大的抱负......当有了太多如梦似幻的人生经历以后，人生如梦的感悟--原来可以如此清醒。

      比如老马眼中的鞭影，比如夕阳对于老牛，这些曾经无法看明白的景色，逐渐得清晰起来。

6

      轻轻地把自己放在梦中，放在一场绵绵不绝的雨中，沉郁的天空有着美妙的天人感应，无论有没有雨，我的心灵开始下雨，梦中有绵绵不绝的雨声，一直在下雨，一直不停的下雨，这样在悲伤的梦里，没有人可以看出我的悲伤，我不会如此悲伤的活着--缺觉，缺的很多，雨就一直不停地下，我就一直一直补觉，心灵沐浴的舒展开来，那些身体里僵硬的麻的滋味，疼痛的滋味，一点点化开。

      醒来的时候，最先想到的是甜的故乡。首先想到的是三十几年前，在江苏老家，在一个寒冷的早晨，三姨娘给我冲泡的甜丝丝的江米茶，我爱不释手的舔食那甜美的滋味，外公阴骘地看着我，好像恨不得一口将我吞吃了，即使如此在我心底里，我一点儿也不恨他，在他最美好的少年时光中，一天到亲戚家借粮食，路遇日本鬼子打枪，他跳到河水里，粮食让河水冲走了，回到家里，外公的父亲狠狠地扇了他，类似于双风灌耳的打击，从此落下了病，变得神经兮兮，总是时好时坏。外公很早就过世了，怀着一生一世的悲愤早早地离开了这个世界，有时候，我也会神经质的格外敏感，我想那种来自心底里的仇恨来自外公。

      甜的故乡，有时候会发腻，春天的江南故乡格外的寒冷，祖爷做私塾先生于乡里，老来得子对我的爷爷格外的娇宠惯养，爷爷虽是农民却从未农事，识文断字有些本领，代人书信、文书，挣的一点零花钱只顾自己，我的父亲和叔叔们都很恨他，家道败落在他手里，爷爷对亲人不亲，对我却格外的亲，七零年代初期，我在故乡住在爷爷的独居小屋里，全家人红薯稀饭，他却搞到了一茶缸猪肉和油条，半夜三更喊我醒来偷吃，那时我还没有放开肚子吃肉，对肉的感觉也很差，爷爷鼓励我吃肉，结果吃下去多少，又吐出多少，污染了爷爷一身一床，爷爷却乐了。奶奶去世后，父亲接爷爷来新疆，父亲是出名的孝子，伺候爷爷很好，爷爷感到身体不好，坚持要死到故乡去，父亲陪伴着爷爷回故乡，爷爷回到故乡不久就去世了。对文字的痴迷，希望卖字为生这样奇怪的想法，常常是我万般无奈情况下的想法，这一点受到了爷爷的影响。

       甜甜腻腻的故乡，给了我魂无归宿的漂流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