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飞机场去(小说) 文/孔飞37
晃晃发出邀请:这几天我都快把我憋死了,求求各位常委和我一起徒步吧,行程飞机场十五公里,干粮自备有数码相机更好,记录一哈美好的一天,坐大巴去,徒步回来。有意者忽悠一哈,时间另定。 联系人:虚晃一枪123 2009.1.2 于此从来不屑一顾,我邀约的都是就现在,就现在走不走,行不行。遂,客气道,清晨就出发6路班车。 电话打过去,我明天下午有事情,要去也就早上有点时间,而且越早越好。早晨又打电话过去,晃晃醒来说,已经下楼。我赶紧地穿戴整齐。来电话说已经过了红绿灯。我下楼到二层时候,他已经楼底下朝上喊起来。 打电话给司机阿斯卡尔,你的六路班车到哪里了?已经过了邮电局。我们匆忙赶到火车站,阿斯卡尔的车停泊在车位上,过去打个招呼,我往太阳升灌汤包铺子要了一笼包子要求打包带走,又往隔壁来利得超市买了笔记本和中性笔。此时,阿斯卡尔打着喇叭催我并调整了方向盘,我捎买带地裹挟着自己上车去。 售票员努曼有很长时间没有见面,印象她的眉宇间奥斯曼美眉膏总是描摹得非常自然,就像天然的连心眉,那种最美的眉毛美貌。陡然间觉得不是原来的样子,眉骨高耸着,眉宇开阔的就像飞机场的起飞跑道,宽阔的眉宇使她的鼻梁看上去更加的平滑,而她黑洞洞的鼻孔,她深重的喘息声,让我想起了迎面而来的飞机的引擎,我看她的神情也引起了她的注意,她那会说话的眼睛,有一束清幽的阳光一直照彻到我的心底里。 我想我要赶到飞机场去,而后坐到飞机上去,而且要争取在下午两点前赶回到办公室去。 六路车沿着八一大道,转弯到市中心,一路向东到了新庄子终点站。有情有意的阿斯卡尔又把我们往前带了待到国道312线上,这样为我们去飞机场省了一些力气。这一段极其开阔,是未来哈密火车东站的规划场地,也是一片孕育着无限商机的好地段,目前它荒芜地呈现在我们面前。 我们的目标往老飞机场参观,而后看看新飞机场,对我来说,晃晃好像一个游客,我是他的向导,我比较急,而他并不着急,旅游了这一站,他还有下一站,旅游了下一站,他还要旅游下一站,他一直下楼,一直下楼,就像从数万米的高空中,沿着旅游的梯子一直要走到陆地上来,他就这样的一种心态,一直一直地晃晃着,就是不晃下来,就是不要晃到地面上来。我没有这样好耐性,我的心一直在飞,我要你看不出来,一直脚步不停,你看我走得好快,走得好远,你回头一看,我又走在你身后。我一直这样迎来送往的似乎走了许多地方,一直也走不远。 晃晃听着随身听,我知道那是他儿子的淘汰品,我听到他在听刀螂的歌,天高地远的了无归宿的那样一种心境洋溢着他的心头。我在新庄子杨二姐小卖铺买了酒菜,要了奶片。杨二姐善解人意道,还是自家兄弟理解姐姐做生意不容易,于今三鹿闹得庄子里的人也怕了奶了。我道这奶的也看谁来卖,谁来买,像杨二姐姐来卖的,兄弟不买谁买呀呀!晃晃听我和二姐姐说话也不进来暖和暖和,总有一种成人之美的美好想法。 我对晃晃说,兄弟,拎着东西走人吧。 老飞机场塔台还在,而它周围的残垣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了塔台,于去年六七月间看到的境况,老飞机场塔台更显得孤独,而且原来封闭的塔台门窗已经完全打开,可以走到里面去参观,前门和后门可以一眼看过去,可以看到哈尔里克雪峰,真是叫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不久以后这里就是哈密飞机场博物馆,于今赤裸裸的呈现在我们面前,就像一个天寒地冻里裸浴的少年,像比较新机场,新飞机场真出水芙蓉了,也是刚出浴的美轮美奂地呈现在我们面前,在白色的老飞机场塔台和新机场银色的新塔台之间还有一处兵营,已经遗弃的兵营,晃晃坚持要在这里找到可以纪念的东西或者留守人员,我说肯定什么也没有了,这是一片荒地,在新老机场之间的一片荒地,原来这里是军事禁区,我们根本走不到跟前去,现在你能看到的就是他们曾经戍守的飞机场兵营遗址。 孟辉并没有阻止我们到新飞机场去,对我来说半斤北京二锅烧酒下去,就再也没有理由看清楚新机场了。 回来的路上我们没有等阿斯卡尔和努曼的六路公车,也没有像晃晃想得那样开动11路车走回家去。在同样的六路车上,我发现小朋友玛依努尔的眉宇也是非常非常的开阔,再看她的妈妈和姨姨也是那样眉宇开阔,忽然我惊奇地发现晃晃的眉宇比我想象的要开阔许多,进而我发现车上的每一个人眉宇都一样的开阔,即使后来我们市区川流不息的人群中走,我发现人们的眉宇之间比较去年已经是开阔了许许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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