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谁会知道我们的前世是什么,也许今生的相遇是为了赎前世的罪。 还记得四月的柳絮香吗?撒了你一身,你却依旧熟睡。不忍唤起你,却留下了身后的羁绊。和你一起躺下好吗?一个人看柳树是寂寞的,你不说话,那我就当你是答应了。 微笑的闭上眼睛,让我陪你一生一世看花吧…… 第一章 失恋“去你的对不起,去你的自以为是,去你的曾经喜欢我……”水寒胡乱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使劲地践踏着地上已经乌黑的纸。怪不得她一进教室就感觉易搏和小吉两个人之间不对劲,原来早就勾搭上了,还让她跟白痴一样接受别人的“祝福”。“一对狗男女,搞上了才写什么破信,当我是收破烂的吗?”她还不解恨,捡起纸又使劲搓了搓,按下了厕所开关,把蹂躏的像擤鼻涕纸一样的东西投进了马桶。 “我还真是个……失败的人啊。”水寒讽刺地扯了扯嘴角。突然之间拘管不住的泪水翻出她的眼眶,在马桶中泛起了一波波涟漪。 约莫过了二、三分钟,水寒定了定心,用水洗了一把脸。二月的水冻的冰人,她却没什么感觉,哀莫大于心死,应该就是这样吧! 可悲可叹啊,难道世界上的男人都是这样吗?水性扬花怕是形容男人的吧?看历史上的皇帝哪一个不都是后宫春色满园。就算是有了“金屋藏娇”的誓言,汉武帝刘彻依旧因为其无子而让其无宠,最终打她入冷宫,只留下一曲哀伤婉转的《长门赋》。难道这就是女人的命吗?一路上,水寒自怨自艾的想着。都是那对狗男女,使本大小姐的心情这么差。水寒想起了只是在两个月前,易博还信誓旦旦的对自己说,现在不想谈恋爱没关系,他是可以一直等下去的,等到自己高中毕业。当时自己还傻傻的犯贱就相信了。也就在那个时候,知道内幕的,并且和自己已经有了十年同学之谊的小吉也对自己发誓,说她和易博只可能是好朋友的。没想到连两个月都不到,这两个人就冠冕堂皇、正大光明地在一起了。什么誓言,什么同窗,都是一堆骗人的东西。而水寒最憎恶的就是背叛、欺骗和冤枉,这次倒好,一下就占全了两样了。怪不得小赖一开始就告诉自己易博看起来就是那种靠也靠不住的男人。刚想着,不巧,刚进门就瞧见易博和小吉交谈甚欢,当看到她进来的时候,小吉还投过来了一个挑衅的眼神。 你瞪,你再瞪,最好把眼睛瞪出来,没处发泄的水寒龇牙咧嘴的诅咒着。没等坐定,突然听到“砰”的一声。水寒心想,是哪个倒霉的?……突然间,水寒感觉自己好像已经处在了一个异次元的地方,感觉原来坐的好好的板凳突然变成了躺椅,还有,为什么不用抬头就能看到天花板呢?缓缓地,一滴冷汗从额角滑过,不会吧?水寒感觉有一大团黑影罩了过来——哦!她无力地喊着:上天……同学大人们,不要再围着我了——OK? “你躺在那里干什么呢?”天外一阵飞音。 一看是天翼来了,周围的人群立马作鸟兽散了,连一丝头发也没敢落下。 “呵呵,我……”哦~~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风景,你有兴趣吗?” 天翼直接白了她一眼,抱起了还在地上心中暗自流泪擦汗的水寒,轻轻地给她拍去了身后的灰尘。 “好了,别装怨妇了。能痛成这个样子吗?你那张是什么鬼娃娃脸。”天翼拧着眉头看了她一眼。 “你……你……”这个挨千刀的,水寒心里骂到,我砍死你,我砍,我砍,我砍砍砍……用手摸了摸自己从容就义的屁股,她说道:“哪像你,用502胶水封住的千年不变的寒冰脸。”说完,看到天翼的脸色一沉,素来无胆的水寒立马就以光速奔跳着向后窜。 天翼用手指顺了顺眉头,看了看那只已经跑到教室角落做鬼脸的 “兔子”,真担心自己没到三十岁两根眉毛就打成一条了。无奈的,他只勾了勾手指,还好那只兔子已经和往常一样,嘴里嘀咕着,心不甘情不愿地过来了。 “要不是从小和你是邻居,我早就落跑了……哼……”吓死也要有尊严。 深感无奈的天翼捏了捏水寒小巧的鼻子说:“好了,多大的事?想长皱纹啊?” “这才对吗,本小姐今天心情不好对你还这么宽宏大量,由我这么好的人吗?所以多学学。”水寒阴霾的心情总算有了一点好转,无视于天翼无奈地摇头。 天翼一直以来都宠着水寒,这让水寒的心里总有一种不大不小的欣喜,要知道天翼可是学校里单身情人妄想排名第一的男人啊!不错不错,心里还是蛮高兴的,只是刚才哭过的眼睛还是有点痛。正想着,突然一个阴影出现在了水寒的面前。 “喂!你靠我这么近干吗?”还在自恋中的水寒惊异地发现天翼的双手已经撑在了自己身后的桌子上,那张骤然阴郁的脸离自己已经不到几公分了。 “你干吗?你可别乱来啊!……我是鬼娃娃脸……不要盯着看啊……你别吓我!”看着这张突然降临的脸,水寒的心里突然没来由的小鹿乱跳了起来。都怪这双没事乱放电的桃花眼,摆明了出来勾引良家妇女的。不过,啧啧啧,这张脸长得还真是无可挑剔,还真没有辜负学校小草的声誉。可惜,就是现在黑了点。 “你的眼睛怎么回是?哭过了?”天翼问着还在欣赏自己脸的家伙,一脸的黑沉外加咬牙切齿。 哪里传来的磨牙声。水寒四处看了看,没有啊。倒是眼前这张脸怎么越来越黑了……“啊!什么?”完了,刚才花痴过头了。 “是谁惹你哭了?”天翼淡声问道,撑在水寒身旁的双手渐渐的握紧了。 “啊?怎么会呢?我这是进沙子了。你不知道,刚才外面的风沙有多大,那场面:黄沙席卷,铺天盖地,那是相当的恐怖啊!”水寒心虚地打着哈哈,不知不觉把相声也搬了上去。 “说实话。”声音冷了一点。从小看着笑柳长大,她哭过的次数屈指可数。 “……” 水寒的小手在下面绞啊绞。“我……你……”她抬起头瞥了一眼天翼,只见他的桃花眼里充满了关切。……呃……也许还有点嗜血。但是很温暖,天翼从小就这样,如果没有他,真不知道什么时候伤心死了也没人知道吧? 看着天翼那副紧张过头的样子,水寒像是突然放松一般,觉得很想笑,不由得泪腺一下子又打开了。 “你……不要问我啦……都是……都是你不好……”水寒顾不得擦自己的眼泪就把责任推到了天翼身上。 看着眼前哭得淅沥哗啦的水寒,天翼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把水寒揽进了自己的怀里。不说也没关系,不要让我查到是谁。 “是,怪我。”还是先搞定眼前的重要。 “本来就是。”又是一阵含糊不清的的回答。水寒在他怀里偷偷松了一口气,她可不希望有人“仙逝”。恩,再用他的衣服擦擦鼻涕。 可不幸的是,水寒似乎已经忘了天翼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格,那位仁兄,命运多舛,自求多福吧! 第二天一“大”早水寒就跟往常一样背着手乌龟漫步一般慢慢地踱到了教室。教室里的人还是稀稀拉拉的,但水寒一进来就感觉气氛有一些不对。同学们都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嘀嘀咕咕不知在谈些什么。水寒好奇地走到了一群八卦婆的身后。 “哎,你们有没有听说,易博住院了。”八卦婆一发话了。 “是吗?怪不得一早上就看不到他的人,连小吉也没来,该不会是去医院陪她`老公`了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是啊?”八卦婆二忙不迭地接话。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听他们说是易博在回家的路上被人打了。打得很惨,好像缝了十几针。真不知道他惹到了谁,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八卦婆一再接再厉地说着。 “是啊,是啊,该不会是小吉前男友黑道上找的打手吧?”已不知是哪个八卦婆了。 一时间吐沫横飞,每个人都变的脸红脖子粗了,好像在进行一场世界口水大战。 只有水寒颓废地把自己像一块破布一样扔进了座椅里。怎么会这样?听到易博被打了自己竟然一点也不伤心,反而有一点幸灾乐祸。自己不会也成恶人了吧?哎~~~作孽啊作孽啊!不过,作孽的很爽! 水寒头痛的把手按在了额头上,应该又是他干的吧?从小到大,一直都被他这样保护着,有什么事都有他在身后默默地顶着,也不去想一想自己会有什么后果。自己的烂摊子被他收拾惯了,不知不觉都快上瘾了呢,如果没有他…… 一想着,水寒的眼里就布满了氤氲。 小赖的突然出现及时地打住了水寒的眼泪。 “怎么,听说这件事是心有所悲还是心有所喜啊?”小赖和天翼及自己都是住在一个社区,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从小到大,一有什么心事,第一个想到商量的人除了天翼也就是小赖了。小赖不过虚长自己几个月,不过水寒总觉得小赖就像外表看起来一样是一个心思缜密、沉稳冷静、冰雪聪明点点点点的女子。有时候水寒都想是不是自己这个名字更适合她。 “若说我有点高兴,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变态啊?”水寒斜眼看着她,好奇小赖会怎么样回答。 “这是人之常情吧?人不为几,天诛地灭。尤其是背叛与伤人之心让人刻骨铭心。但是现在我所关心的是那个‘施暴’的人到底是不是那个把你当宝的天翼干的吧啊?”赖雅貌似调侃地对着水寒笑了笑。 “多半是他,老像个哥哥一样,还没事就个性冲动。”水寒无奈。 真的只是哥哥吗?我小时候又没有在你们的戏码中缺席,想晃我。小赖没有问出来,微微浅笑地看了看水寒,又抬头看了看朗日当头的碧空,若有所思。 眨了眨眼睛,一旁的水寒向易博的位置上望去。虽然说不伤心,但看到那个空荡荡的座位,水寒的心里还有一点毛毛的,真不知道他在医院里生死是否可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