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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心 题记:当心游离躯体,是否还可以称之为活着? 根本说不出为什幺,确切地说,是说不清为什幺,这几天心里特别的烦,特别的乱。 因为我的再三央求,素来不曾远行的父母带儿子从老家远道来看我,初见的喜悦与激动是可想而知的。可是,没过几天,我开始心烦狂躁起来,说不上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只是,夜深时分,借居在同事宿舍的我,独自一人在黑暗中,品尝孤独,泪落不止。 作为儿子他爸,头两天居然每天早起买菜做饭,我下了班回到家,看到一桌的菜肴色香味俱全,满怀的疲惫与不顺心便烟消云散。可是,好景不长,当我为他的改头换面沾沾自喜时,他,没有了人影。依然继续他所谓的交际应酬,似乎永远无穷无尽,仍旧乐此不疲。 我无语。 期待过高,失望愈深。记得曾经有人如此说过,很有道理。 其它我倒不在乎,可是,我担心父母的情绪,也会因此而让我惶惶不安。果然,他的这一切举动没有逃出他们作为长者敏锐的洞察力。 我们想早点回老家,在这里,不习惯,而且影响你们的工作。在一次晚餐后,我为他们冲上一杯清香四溢的福建铁观音时,父亲犹豫片刻,终于艰难而委婉地开口说了。 很轻易就可以看得出,父母也许已经觉察到了我们之间的隐情。在此之前,因为相距遥远,他们根本无从了解我们的生活和工作状况。只是一心一意在家为我带孩子,然后在节庆之日满心欢喜地盼望我们回家。在他们心中,他们的儿女在外面还混得人模人样,不图什幺,只图他们平安顺利,事业有成,家庭和睦。而作为儿女的我们,却早已经在四年前就开始了感情冷战,婚姻,岌岌可危。 我,真的好累,心力憔悴。 前夜,周末。他照例有事要办,我深知,他一定会醉而不归。 我的判断在他的身上向来都是十二分准确的。 晚上十一点半时,我的手机早已关机。怀中撒娇的小人儿正津津有味听我讲我搜肠刮肚胡编的故事。 电话铃响了,在寂寥的夜里,显得如此刺耳。 爸爸,你在哪里呀? 儿子刚三岁,不太懂事,却喜欢接电话,一骨碌钻出被窝,跳到电话机旁。 不知他在那一端说了些什幺,儿子只顾点头,口中重复着?哦,哦。 几分钟后,儿子把电话递给我。 妈妈,爸爸叫你接电话。 你,是不是……早就打算没安心好好地过日子?你所做的一切,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在电话中舌头打结,语无伦次。 里面嘈杂的笑谈声卡拉OK的音乐声混杂在一起,更让他的话语在我的耳边很不清晰。 对于他这番莫名其妙的话,我不置可否,只是漠然,没有任何辩解,也不必要在此时对一个醉醺醺的酒鬼浪费任何一个字。 果然不出我的意料,他又醉了。 我苦笑。 睡在隔壁房的父母,打亮了台灯,他们,醒了。 我没有言语,只是一味地倾听。 …… 沉默。 你说完了没有?我问。 …… 依然没有回音。 我拉拉电话线以尽可能贴近耳边,足以听得更清楚。 可是,里面的确没有任何声响。而直觉告诉我,他并没有挂机。 你再不说话我就挂线了。我警告他,心里十分冷静。 啪。 我收了线,拥着儿子钻进被窝。 妈妈,你心中还有没有故事?再讲一个好吗?儿子还没有睡意。 叮铃铃,电话再一次响起来,似乎蕴含无奈也不乏愤怒。 我制止儿子接电话,自已轻轻地接起来。 你别太过份。没等对方开口,我冷冷地甩过去一句。 …… 他也没出声。 可我,电话中我清楚地听到了一种声音。 柔软地,妖媚的,香酥肉麻却十分职业性的娇嗔。 那种让所有作妻子的女人都极端愤慨却又只有无奈的声音。 示威?炫耀?聊以自慰?不小心让我听到?…… 一种疼痛伴着一阵心悸迅速跨过我流血的心尖。 我没有流泪,因为我已经没有泪。 请你自重,好自为之吧。 我丢下这几个字,机械地回到儿子身边。 儿子小心翼翼地来牵我的手,小脸上满是不安,从我的神色,他也许读到了什幺。 我暗自告诫自已一定要冷静,至少不能伤到儿子稚嫩的心。 宝贝,妈妈给你讲一个小猫钓鱼的故事好不好? …… 终于,儿子在我怀中困倦地沉沉睡去。 而我,在黑暗中,仍然悄然品尝自已的苦与痛。 |
我是一朵来自深谷的幽兰
默默地来到幽梦帆影论坛
活泼可爱是我的性格使然
真
露吞日月话晓昏
燕剪杨柳笑秋冬
梅盏冰雪斟世界
烛点星辰纹经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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