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读《泣血天堂唤不回》
文:白马非马
《泣血天堂唤不回》,这个题目首先吸引了我,不能不看下去。要说,这也是我的性格使然。也知道悲剧性格会造就悲剧人生的说法,但是,还是出于自然地总是关注悲剧。天堂泣血,那一定是撕心裂肺般的伤心导致的,如果是有人寿终正寝,是不会有人去泣血呼唤的罢。
于是,我认真地,到后来是和着泪水地,读完了《泣》文。
比较正统的说法是,孩子是民族的未来,是祖国的花朵。这篇文章告诉我们,又一朵还没有来得及绽放的蓓蕾凋零了,而且是在很有机会生存下来的情况下凋零的。
如果,是因为医者的无能导致了卢学爽小朋友的夭亡,在惋惜之余,我们只有哀叹卢学爽命不好,没有遇到能人罢了。但是,从《泣》文中,我们清晰地读出,死亡原因可能会有医术高低的问题,但显然不是事件中的主要矛盾。显而易见地,这应该属于一次责任事故。如果说,在病人家属提醒并要求鞘注的情况下,主治医生郭某竟然固执己见,拒不采纳。
我们不是医学专家,也不会像卢学爽的爷爷、父亲那样为了研究患儿病情而去钻研医学专著,但是,通过百度查阅一下还是易如反掌的,果然,我查到如下两段话:
"急性淋巴细胞性白血病(acute lymphoblastic leukemia,ALL)是小儿时期最常见的类型,发病高峰年龄为3~4岁,男孩发病率略高于女孩,二者的比例约为1.1~1.6∶1。
"由于大剂量化疗的应用,尤其是大剂量甲氨蝶呤(MTX)和阿糖胞苷(Ara-C)的使用,80%~85%的成人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ALL 患者得到完全缓解,长期无病生存率(DFS)达30%~40%;75%ALL患儿获治愈。"
从这两段话可以看出,如果当初诊断正确,治疗得当,卢学爽小朋友被治愈的可能性将高达75%,治疗有效的百分率显然会更高。但是,非常遗憾地,她死了,而且是在家长已经明白治疗有问题的情况下不治身亡,这比懵懵懂懂更让他们无法接受这样悲惨的结果。
我们不能由此得出,卢学爽小朋友是被谋杀了的结论,绝对不能得出这样的结论。但是,无论如何,也只能说,这是非正常死亡,医院不惜提供修改后的病例以袒护涉及到的医生,除了利益方面的因素以外,不能不说,医院也是希望打赢官司以掩盖自己并不具备鉴定和治疗这种疾病资质的事实。但是,这就非常可怕了,一个人失信影响面要小的多,一个团体失信,则可以意味着对人民生命财产的巨大威胁。
我在给《泣》文的回复中说:
我觉得,作者的笔触其实远谈不上尖刻,设身处地为作者想一想,处于那个位置--一个花朵一般的女儿极大可能就因为庸医的医术卑劣,或者更不能容忍的一种可能则是因为医术本来尚可却缺乏对生命的敬重而再也不能膝前承欢,很可能,有的人会采取极端过激行为,文弱一点的也会忍无可忍拍案而起,还能如此理性地加以分析,至少,已经非常令我佩服了。
我有许多医学界的朋友,虚拟世界有,现实中也有,而且其中不乏非常优秀的人士,地震后我曾经说过,这次地震,有两个行业让我们的印象大为改观,一个是教师,一个是医生。但是,正如教师队伍中即便是在地震发生的时候还会出现一个范跑跑一样,医生队伍中当然也难免混入害群之马,这我们都可以理解,毕竟十个手指伸出来还是不一样长的,他老人家也说:一万年也有左中右。但是,即便仅仅是个案,我们也不能不闻不问、熟视无睹,因为,正像教师的产品是学生,医生要面对的则是生命。我看到了,方晨又发了一篇文章,《天才女孩卢学爽荣誉奖状目录》,琳琅满目,如数家珍。我知道,他在罗列这些资料的时候,一定是痛彻肺腑的,我也是一个父亲,我能理解他的痛苦。我在想,即便卢学爽小朋友没有这么优秀,她毕竟也还是一个稚嫩的生命,是啊,医生见惯了病人,甚至死人,但面对鲜活的生命的时候,你们永远不能麻木啊。
看到那稚嫩的笔触书写的依然在为别人考虑的遗书,我无法忍住眼泪顺腮边流淌,这是地震以来好不容易不再流淌的眼泪。与地震不同,同时,我还感到胸腔一种要爆裂般的憋闷。苍天!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本想不说,可是,又不能不发出一声喑哑的叹息。
我突然有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感觉,那就不说了,还是借用我对《泣》文的回复来结束这篇读后感吧。
" 泣"文作者方晨说,法律是公正的。幸亏我们还有公正的法律,否则,这花朵一样的女孩就白死了。但是,我还是想到,法律再公正,也无法唤回那本应该在亲人身边蹦蹦达达的生命。法律的宝剑再锋利,也无法诛杀这些拿生命当儿戏的渎职者,因为他们似乎罪不至死。也罢,让他们活着,活在耻辱中,活在不道德的阴影下,活在正义的诅咒声里!这,是我们所能够发出的诛心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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