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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雨水冲没的梧桐

文/漂之雨

在一场突降的暴雨中，霓虹坍塌
坠落的光耀撕裂出一道道柔密的电弧
闪电般跃向沉重的夜色
伤残肢体和一截截思想的断骨迸发出揪心的"咔嚓"
飞蛾扑火？
雨越来越大，宛如一千万一万万支的利箭
一次次射倒，又一次次跃起
庞大的夜空到处是艳丽的伤痕
连同城市的玻璃和积淀的洼水

雨终于停了，都市恢复了夜的平静
偶尔，梧桐枝叶上滚落的雨滴溅起橱窗的灯光
以及围墙外一段远距离的蛙鸣和脚下被踩的水
能否惊动熟睡的城市和我内心无眠的恐惧？
路上积水，被过往的车辆碾成一道道灯光
四溅的"咝咝"声，湮没在无人翻越的横道钱上

我沿着街沿，沿着风的方向
提着伞，提着一路的战兢和旁顾
踩着被灯光揉碎的积水，踩着被夜雨肢解的霓虹
找寻一枚被雨水冲没的月光和一枚
秋天的梧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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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6-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