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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北方调个了? 冰冻到十三天的时候,还不以为然,心想,50年一遇,难得的体验。咱也考验一下自身的应变能力吧。办公室没空调(不对,有个摆设)懒得管,火也很少烤,接连上了几个很晚的晚班之后,病就来了,头、咽喉、牙龈,三个地方用不同的疼法折磨我,还流泪、流清涕、打喷嚏。这个样子是我最不喜欢的,疼就疼吧,还夹杂那么多花样,再坚持两天,鼻子也流血不止,这才接受长空的建议去买了他给开的三种药:氧氟沙星、阿奇霉素、999感冒冲剂,回到家才想起,都停水三天了,这药怎么吃呀? 冰冻到十五天的时候,有些恐慌了,因为家里水喝光了,而市面上也没卖的,这让我始料不及。 下午上班才知道,全市受灾害的情况远比我想象的严重。许多惊恐的信息传递到耳朵里,我的耳朵是目前五官里唯一没受到灾害的部件,因此,有必要让它收听一切坏消息。 公路封闭一切运输断了。 城内公交车不敢跑了。 的士涨到50元一个人了。 全城不送纯净水了。 液化气也难买到了。 蔬菜肉类涨到天价了...... 了了,这怎么得了,我都吃了三天方便面了,再冻下去就要啃干面了,有人给我提议,去超市买面包,可超市面包贵得吓人,他们可以赚黑心钱,我可没黑心钱让他们赚...... 看版子的时候,看到一条新闻,竟然把我看哭了,还不好意思擦眼泪,假装成擤清鼻涕。新闻说:有一群贵州黎平方向的旅客,在怀化滞留了很多天,住房物价都贵得让这些农民工无法承受,于是他们决定走路回家,1月27日,他们结伴而行,先是走通道,然后从通道走黎平,这是当年红军走过的路啊,如今,他们又再走一次。三四百公里呢,像这样溜滑的天气,一天能走50公里就不错了,算算,他们要走到大年三十,或是初一,才能走到家门口......还不能这么乐观,许多人也许在路上就被风雪吞噬了,或病了,成了"路倒"......我还想到我的弟弟,从四川回来,到了怀化就无法再往沅陵赶,也没办法来我这里,听说我病了,想来看看我,50元一个人的的士也坐了上去,可是的士掉不了头,在原地打圈圈,溜冰的的士谁见过吗?于是我叫他不要来了,就住在车站,哪天通车就那天往回赶吧,家里老母妻儿盼着呢......打着打着电话没电了,从此我们姐弟就在一个城市"失踪"了...... 今天又是大暴雪,窗外的风景树纷纷断裂的声音不停地传来,路上的车子倒比前两天多了,因为大雪盖住了冰层,不那么滑了,但愿不要再下雨,不然又冻起来。 今天去超市买了一桶水回来,还买了许多高价蔬菜,虽然没水洗没法吃,但看着家里有,心里总是舒服些,不然,我真怀疑回到了旧社会(原谅我对旧社会的肤浅理解)。还有,看着那些冻成冰碴子的蔬菜,我忽发奇想:是不是老天像我一样脑子发热发神经,把南方北方调个了?那敢情好,我们年年雪盖三层被,枕着馒头睡,让北方的爷们娘们吃大米去,看不把他们馋死才怪,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