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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新朋友! 现在的一代是蜜罐里长大的孩子,根本体会不到过去那段,不愿意再提起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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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痛苦的少年时代
(第二天,我依然兴致勃勃的去我奶奶的房间,想继续听他们的故事,什么当年的市井繁华,朋友间美好的时光……可是我却看见我奶奶脸色沉重,一双苍老的眼睛从来没有这么深深凝望着什么,她正在看那对我爷爷送给她的结婚戒指。我又回忆起在我五岁爷爷死时他们痛苦的表情。我慢慢走到她的床边,她一点一点把它其中一个带到手上,时钟也一秒一秒的滴滴答答响,时间对她来说很重要,她眼睛中又恢复了常见的朦胧,她的双手慢慢的搜寻我的手紧紧地握住,我把眼药递给她,她的青光眼让她已经看不到什么东西了。) 我生日小,八岁开始上学。哥哥上了几年私塾,姐姐、弟弟没上过学。1937年7月7日芦沟桥事变,人心惶惶,有钱人走的走,逃的逃,股东纷纷撤股。当时人们主要的目标是生存下去,因此,我家的古玩生意就没办法做下去了。坐吃山空,家中的东西,能卖的都卖掉了。为了生活,爸爸想了很多办法,做了很多工作,跑早市、串街巷、走外地都无能为力。由于生活困难,吃饭都成了问题,更没有钱做童子装,我只能退学。这时家里已经四旮旯空,吃上一顿煮窝头都是美味,甭说大米、白面了。哥哥主动到人市上做劳工,妈妈和姐姐为他人缝洗衣服,我也做了童工,经过全家人的努力,我们将将能维持生活。谁知福不双降,祸不单行。哥哥外出做工招来一身虱子,不久,妈妈首先发病(斑疹、伤寒),姐姐、弟弟和我也先后病倒,我们三人病情较轻,慢慢恢复了健康。妈妈吃了舅舅给的中药也逐渐好转。父亲是最后倒下的,病情很重,无钱治病,更谈不上营养,他的体能消耗太大,有一天他在上厕所时倒在门口,永久地离开了我们。……(写到此我泪如雨下,全身发抖,写不下去了) 父亲生前已把姐姐许配给三舅同事之子佟英桀为妻。他是山西省一个小火车站的站长。姐姐走了,哥哥被抓去当兵。家中只有妈妈、弟弟和我。这生死离别之苦,使妈妈承受的压力最大,妈妈很坚强,整天默默地做事,从不掉泪。这些苦难都是日寇侵华,国民党不抵抗政策造成的。如果不是他们,爸爸强壮的身体能活一百岁;哥哥也不会被抓去当兵;姐姐不可能嫁到千里之外;弟弟不会十三岁就去学徒;我也不会做童工。这一切都是小日本侵华、国民党无能,才使大片国土沦陷,多少人流离失所,家破人亡,这雪耻、国悃,家恨一定要牢记。日本统治时期,实行三光政策,既烧光、杀光、抢光。老百姓到处逃难。地慌着,没人种,人们没吃没喝。北京城内还算好的,每家配一种赤灰色的,用七十多种东西磨成的面,叫混合面,里面还有兽毛,只能团成团蒸着吃。就这东西还得排队,去晚一点儿买不到,就没得吃。院子里大麻头苍蝇和一种新型红头大绿豆蝇趴在晾衣绳上,用竹片一打一准。据说这是尸蝇,这种情况说明日本鬼子杀了多少中国人!!!这就是沦陷时期中国人的真实生活。 家早已搬了几次,越搬面积越小,后来只有六平米的一间小东屋。我们有时一天只能喝一顿稀粥。为了活命,我曾在广济寺打过粥。穿的就更难了,天热好办,棉衣改单衣。到冬天怎么办,妈妈把棉胎给我们搭在背上,用绳子系好,再穿上一件单衣保暖。爸爸去世后,生活更困难,妈妈狠心送弟弟学徒,自己在一家西医做保姆。.她看我一人在家不放心,将我送到二舅家居住。舅妈给我找了一份制标牌的私人工厂做工。我因为挣不到钱辞了工,和表哥、表妹们一起跑买卖。由北京往南口运食盐,赚地区差价(现在看也是对解放区的一种支援)。我开始只能背三十斤盐,十五岁的少女正是读书学习的好时光,可我呢?确要背着重重的盐袋子,挤在人群中,不时还要受到伪警察、宪兵的皮带抽打。表哥比我大9岁,他总是用他高大的身躯保护我,让皮带打不到我身上。帮助我买卖运送,就连吃饭也特殊照顾我,听表妹说,她们吃窝头,大哥给我买包子。在大家的帮助下,我逐渐锻炼成长,最多能带七十斤盐,收入也在增加。舅妈怕金元券贬值,叫我换成金戒指,又买了两身衣服,和表妹一起跑口(北京到张家口)。我们乘二等车,在南口站兑换骆驼票,从中得利,这样少受罪,利还高。不久,一名狗腿子在南口车站,把我们带到宪兵队。他们把我关在屋里,把表妹带走了。第二天,可能因为我们没有什么可用之处,就放了我俩。我们出来后不敢坐火车,爬过铁丝网,沿铁轨走到昌平火车站,才坐火车回到北京,从此结束了跑买卖的活。 1945年2月我闲住在舅妈家,无可是事。他们生活也不富裕,我也没有办法。半年后,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母亲把我送到在农村的四姨家。临走时,我把金戒指留给了舅妈,作为我在此居住的补贴。我一无所有的走进了一个勉强能维持生活的两口之家。四姨每天给鞋厂纳千层底,姨夫是售货员,他们以此维持生计。我的到来,无疑给四姨家增添了很大的负担。于是,姨和母亲商量决定,把我介绍给姨夫姐姐的儿子。我们见了一面,都没有说话,我看他人忠厚、老实,同时也是为了减轻母亲的负担,我同意了这门婚事,定下了终身。 (我始终觉得,爷爷的出现是这个家庭的支柱,我很小的时候爷爷对我非常好,甚是疼爱,记得那个时候他经常给我变戏法一样从掌心变出巧克力来,还允许年幼无知的我,骑在他身上……这是极大的爱护。他很健康,很少得病。爷爷走的时候是个意外,临走前最想见的就是他唯一的孙子也就是我,他走的时候我还小,我并没有留下什么眼泪,大人们说,我爷爷没想过福。我知道,我要继承他的遗愿~) ※※※※※※ 学习港http://www.xuexigang.com |
第二章 痛苦的少年时代
(第二天,我依然兴致勃勃的去我奶奶的房间,想继续听他们的故事,什么当年的市井繁华,朋友间美好的时光……可是我却看见我奶奶脸色沉重,一双苍老的眼睛从来没有这么深深凝望着什么,她正在看那对我爷爷送给她的结婚戒指。我又回忆起在我五岁爷爷死时他们痛苦的表情。我慢慢走到她的床边,她一点一点把它其中一个带到手上,时钟也一秒一秒的滴滴答答响,时间对她来说很重要,她眼睛中又恢复了常见的朦胧,她的双手慢慢的搜寻我的手紧紧地握住,我把眼药递给她,她的青光眼让她已经看不到什么东西了。) 我生日小,八岁开始上学。哥哥上了几年私塾,姐姐、弟弟没上过学。1937年7月7日芦沟桥事变,人心惶惶,有钱人走的走,逃的逃,股东纷纷撤股。当时人们主要的目标是生存下去,因此,我家的古玩生意就没办法做下去了。坐吃山空,家中的东西,能卖的都卖掉了。为了生活,爸爸想了很多办法,做了很多工作,跑早市、串街巷、走外地都无能为力。由于生活困难,吃饭都成了问题,更没有钱做童子装,我只能退学。这时家里已经四旮旯空,吃上一顿煮窝头都是美味,甭说大米、白面了。哥哥主动到人市上做劳工,妈妈和姐姐为他人缝洗衣服,我也做了童工,经过全家人的努力,我们将将能维持生活。谁知福不双降,祸不单行。哥哥外出做工招来一身虱子,不久,妈妈首先发病(斑疹、伤寒),姐姐、弟弟和我也先后病倒,我们三人病情较轻,慢慢恢复了健康。妈妈吃了舅舅给的中药也逐渐好转。父亲是最后倒下的,病情很重,无钱治病,更谈不上营养,他的体能消耗太大,有一天他在上厕所时倒在门口,永久地离开了我们。……(写到此我泪如雨下,全身发抖,写不下去了) 父亲生前已把姐姐许配给三舅同事之子佟英桀为妻。他是山西省一个小火车站的站长。姐姐走了,哥哥被抓去当兵。家中只有妈妈、弟弟和我。这生死离别之苦,使妈妈承受的压力最大,妈妈很坚强,整天默默地做事,从不掉泪。这些苦难都是日寇侵华,国民党不抵抗政策造成的。如果不是他们,爸爸强壮的身体能活一百岁;哥哥也不会被抓去当兵;姐姐不可能嫁到千里之外;弟弟不会十三岁就去学徒;我也不会做童工。这一切都是小日本侵华、国民党无能,才使大片国土沦陷,多少人流离失所,家破人亡,这雪耻、国悃,家恨一定要牢记。日本统治时期,实行三光政策,既烧光、杀光、抢光。老百姓到处逃难。地慌着,没人种,人们没吃没喝。北京城内还算好的,每家配一种赤灰色的,用七十多种东西磨成的面,叫混合面,里面还有兽毛,只能团成团蒸着吃。就这东西还得排队,去晚一点儿买不到,就没得吃。院子里大麻头苍蝇和一种新型红头大绿豆蝇趴在晾衣绳上,用竹片一打一准。据说这是尸蝇,这种情况说明日本鬼子杀了多少中国人!!!这就是沦陷时期中国人的真实生活。 家早已搬了几次,越搬面积越小,后来只有六平米的一间小东屋。我们有时一天只能喝一顿稀粥。为了活命,我曾在广济寺打过粥。穿的就更难了,天热好办,棉衣改单衣。到冬天怎么办,妈妈把棉胎给我们搭在背上,用绳子系好,再穿上一件单衣保暖。爸爸去世后,生活更困难,妈妈狠心送弟弟学徒,自己在一家西医做保姆。.她看我一人在家不放心,将我送到二舅家居住。舅妈给我找了一份制标牌的私人工厂做工。我因为挣不到钱辞了工,和表哥、表妹们一起跑买卖。由北京往南口运食盐,赚地区差价(现在看也是对解放区的一种支援)。我开始只能背三十斤盐,十五岁的少女正是读书学习的好时光,可我呢?确要背着重重的盐袋子,挤在人群中,不时还要受到伪警察、宪兵的皮带抽打。表哥比我大9岁,他总是用他高大的身躯保护我,让皮带打不到我身上。帮助我买卖运送,就连吃饭也特殊照顾我,听表妹说,她们吃窝头,大哥给我买包子。在大家的帮助下,我逐渐锻炼成长,最多能带七十斤盐,收入也在增加。舅妈怕金元券贬值,叫我换成金戒指,又买了两身衣服,和表妹一起跑口(北京到张家口)。我们乘二等车,在南口站兑换骆驼票,从中得利,这样少受罪,利还高。不久,一名狗腿子在南口车站,把我们带到宪兵队。他们把我关在屋里,把表妹带走了。第二天,可能因为我们没有什么可用之处,就放了我俩。我们出来后不敢坐火车,爬过铁丝网,沿铁轨走到昌平火车站,才坐火车回到北京,从此结束了跑买卖的活。 1945年2月我闲住在舅妈家,无可是事。他们生活也不富裕,我也没有办法。半年后,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母亲把我送到在农村的四姨家。临走时,我把金戒指留给了舅妈,作为我在此居住的补贴。我一无所有的走进了一个勉强能维持生活的两口之家。四姨每天给鞋厂纳千层底,姨夫是售货员,他们以此维持生计。我的到来,无疑给四姨家增添了很大的负担。于是,姨和母亲商量决定,把我介绍给姨夫姐姐的儿子。我们见了一面,都没有说话,我看他人忠厚、老实,同时也是为了减轻母亲的负担,我同意了这门婚事,定下了终身。 (我始终觉得,爷爷的出现是这个家庭的支柱,我很小的时候爷爷对我非常好,甚是疼爱,记得那个时候他经常给我变戏法一样从掌心变出巧克力来,还允许年幼无知的我,骑在他身上……这是极大的爱护。他很健康,很少得病。爷爷走的时候是个意外,临走前最想见的就是他唯一的孙子也就是我,他走的时候我还小,我并没有留下什么眼泪,大人们说,我爷爷没想过福。我知道,我要继承他的遗愿~) ※※※※※※ 学习港http://www.xuexigang.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