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阳光
----读长河《女人,你将如何使男人受孕》有感
六月的阳光有些炽热。汗涔涔的,我有些怕它。
女儿刚刚高考完,不论好与坏,女儿似乎卸下了"三座大山",昏天黑地的酣睡了一整晚连同大半个上午。我也如释重负,虽然明知重负还在后边。管它的,也与女儿一样,先轻松轻松。于是在这个六月阳光的日子,上了上西陆网。
在西陆看到了长河拾尘的《女人,你将如何使男人受孕》,先是一见而惊,然后还是一见而惊,于是读下去,读下去。
"遥远的阳光漫不经心地漾在江边的涟漪上,慵懒的驳船如一只猫坐在一只狗的垫子上,怪怪的,有些奥古斯托 蒙泰罗索"我醒来的时候,恐龙依然在那里"的味道。"这样的开篇,语言很怪异,也很富有张力,让人在没有边际的时间与空间里想像。我只知道现在是六月的阳光,可那遥远的阳光又是怎么回事呢?是赤裸裸的怀念还是莫可名状地难以捉摸?是秦砖汉瓦时的温暖还是南国北朝时的阴晦?是物是人非的沧桑还是寻寻觅觅的凄婉?遥远的阳光也许本来就是漫不经心的,它该是踱着方步慢悠悠地晃过来的,直到那些远山近水看着它有些莫名其妙,又妙不可言,于是只好都静默。"一只猫坐在一只狗的垫子上",这是一只怎样的猫?那大的胆子?!那只狗呢?去了哪儿?它为什么会容许一只猫坐大它的垫子上?它与猫到底有何关系?或许,这只垫子上的狗早已不在狗世? 即便这样,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猫又是怎么会找着它的垫子?它坐在垫子上又是一种怎样的感受?它是在害怕那只狗呢还是在想念着那只狗?万一那只来无踪去无影的狗一下子又回到它的垫子上,猫与狗,又会有着怎样的故事呢?船在水上趴着,水可载舟亦可覆舟,既叫人平静又叫人担心。"我醒来的时候,恐龙依然在那里",这种怪怪的味道,不由得诱惑着人探下去,探下去。
在那样一束遥远的阳光照耀下,随后一幅画面呈现在眼前:江边岸柳的绿荫里,一位妇人腆着个大肚子,一款一款地挪着,旁边的丈夫小心翼翼地将壮硕的手搀扶在妇人的腋下。岸柳的生命在阳光摇曳中膨胀,人的生命也在妇人的宫体里成熟--而这一切都少不了那一只壮硕的左手或是右手,还有与手紧紧相连的厚实的臂膀。在这样的情景之中,谁都忍不住想去摸摸岸柳柔软的枝条,当然也包括妇人体内那生命的律动了--可想归想,你可以杨柳依依,但却是千万碰不得那壮硕的手臂旁的妇人的,当然如果你愿意脑袋开花,那是另外一回事。
接下来,一个将好些个天才大师受孕的女人走进了我的视野,在那阳光碎裂的声音中。
莎乐美,的确是一个不同凡响的女人,美丽而独特的女人,她有一个花枝乱颤的容颜,也有一个魅力四射的人格。她更多的时候只是带着一种伟大的平静和天意的姿态。但就是这种平静与姿态,却将天才大师们的智商与情商调控得汪洋恣肆,铺天盖地,甚至是一泻千里。
男与女两性有着不同的生活形式,要辨别何种形式更有价值本身是无聊的,两性的差异本身就是价值。虽然莎乐美的哲学和文学成就肯定比不上尼采和里尔克,但是,莎乐美一生的精彩却不亚于他们。也许,我们不需用女性主义眼光改写历史,但历史上的许多杰出女性千真万确是值得我们深怀敬意。
看到这里,我也其实有种冲动了:想摸摸"妇人"腆起的肚子,就象用手想摸摸那条温暖的河流一样。当然这个妇人是指历史上的许多杰出的女性,而这种触摸,当然只会是在遥远的阳光下去冲动去触摸了,这不,随着长河的文章,我也就这样在六月的阳光中触摸了一回。
在一个市场化市俗化的时代,贫穷的男人买不起爱情,一个男人如果他有豪宅名车,他的爱情马上就升值,如果哪一天这些东西都输光了,他的爱情马上贬值为零。爱情的基因迅速变异:那就是赤裸裸的交易。
其实,身为女人应该保留一些含蓄,需要自身的独立。男人要是看到你只是想吃他,用他,拿他,惟独不爱他,他会愤怒得像个狮子。要是一个女人真不断丰富一个男人的心智,就象莎乐美一样,那么即便男人一次次咀嚼痛苦,他也会值了,甚至一直愿意这么值下去。
六月的阳光真好--因为在这样一个阳光的下午,能与遥远的阳光第一次亲蜜接触,因为"让男人受孕"这样一个花开有声的概念。
六月炽热的阳光,此时显得有些婉柔。女儿哼着欢快的歌儿在看快乐男声PK,一脸的灿烂,我也有些灿烂了。
伸伸懒腰。
六月的阳光,至少今天,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