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时茫茫江浸月
洞箫/文
映山红小小离开新浪到搜狐去了,虽然在早就告诉了我她的行程、虽然也知道搜狐与她会更合适一些,但真看到她一叶孤舟渐行渐远,心中仍不免有几分凄然。小小生性洒脱,小女子,大气魄,说走就走,倒没什么离愁别绪。反倒是箫,倒显得有点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了。
在新浪这片家园与小小比邻而居已有不短的日子了,謦欬相闻、过从甚密,共度了许多美好时光。这样说,也许唐突了一点,但细细想来,此言确也不虚,那一回回天色向晚,正当薄雾浓云愁永昼时分,因为有了小小的竹窗传稿,帘外送书,平添了几多乐趣。而我有了拙文,也不免隔篱诵读,共赏奇文。虽无红叶题诗之浪漫,但比邻而居的投契,也常令我欣慰不已。
初识小小,似乎是在那绝情谷底情花坳中,彼时之小小,顾影自怜,形单影只,不胜风寒,倒激起了箫的几分英雄气概。到与小小携手走出山谷,再看那小小,居然巾帼不让须眉,飒爽英姿,哪里有半点不胜风寒的模样,倒是箫,原来竟是一个幻想英雄。
飒爽英姿之小小并不乏柔情似水,三月天里,小小曾说——“今次二个多月时间,我把几十年的泪都流得差不多了,再流,可能就是血了”。这番话,说自小小初写《又到清明》之时,让箫听了,为之一震。那些时日,每当小小芳园里的一缕风笛悠悠响起,箫便分花拂柳而来,于风笛声中,捧读小小带泪的文字,和小小一起,沉湎在对老祖母的漫漫回忆中。
这样的日子,倏然就成了往事,曾经的比邻,须臾就变作在水一方。
小小的芳园花团锦簇,箫愧为比邻却满园萧瑟,或许,这也是小小选择离开的原因之一吧?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什么,也许就是这博客与博客之间的距离吧。一边,情同手足,亲密无间;一边,孤舟远嫁,音讯杳然。这若叫大观园宝哥哥得知,必又要巨叹一番——既有今日,何必当初。
小小临别,箫兄未得送行,想到白诗——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还是不送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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