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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12 时间是零点了,哈欠我也打了六个,跟所有的朋友告了别,舒展个懒腰准备睡下时才发现,笑了一个晚上的自己其实一点也不快乐,无端的心郁郁的藏了好多事似的,闷,不能忍。 才发现,原来,天再亮就是十二号了,十二号,亲爱的赵叔火化的日子。 关于赵叔,在他生病的时候写过一篇日记,名字叫做《你看不见我,我在这看你》,那时候赵叔就已病重了,肝上的癌已扩散到全身各处,那一天是二月的三号,父母要去赵叔的家里看望从北京手术回来的他,鉴于赵叔最疼爱少时的我母亲特意来到我家问正在清扫的我:你去不去? 母亲第一次问的时候我佯装着忙别的事没听到,第二次才嗫嚅着回答:不去了。母亲的言下之意我明白,她想说去吧,她目光殷切地看着我,她知道那是他们老辈的关系她不好勉强我,她一定是想我去会带给赵叔很多额外的安慰。但我说,不去了。 父母走了后我没再做任何,呆在电脑前,坐着坐着就流泪,强烈的想念赵叔,想念残留的少时的点滴,赵叔疼我不亚于他自己的任何一个孩子,从我学步直至结婚,他见证了我所有的成长,不论有喜有悲或父母训斥时,总是他那句任何时候都无比可靠的山东口音“荣)))”。。。他偏坦我,随时随地盲目的夸奖我,甚至一心一意多年见了我就要求我叫他“老公公”。。。从小我就知道他真心疼爱我,从小我就羞羞的越喜欢他越躲他。。。我不听,不想听关于赵叔生病的任何消息,我在日记里跟赵叔说:赵叔,关你,关住你,我捂起耳朵,你就在你家,一日三餐,健健康康! 可是,我那样的祝福,医生那样的挽救,老哥们们的探望,家人的怜与痛,都没能留住赵叔,赵叔一把骨头的去了,那天,我听到姐和妈妈在厨房边忙边聊,我问谁去世了?她们说:赵叔,昨天。 是我那个温暖的整洁的挺帅的慈祥的赵叔不在了。 我依旧若无其事着一张脸在做事,她们说的十二日的追悼会我听到了,她们说的赵姨哭到多难受我听到了,我没听到她们都去与不去,只是,再没人来问我了,你去不去? 我想去看赵叔最后一眼的,我想去送他一程,我牢牢记住了这个日子,我烦乱的对人说郁闷,我说孩子孩子那么小,工作工作一般般,家庭家庭也就那么回事,年龄年龄吧又已不老小,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什么,是我们被人疼爱的生活越来越少,是那样的记忆越来越远去,是我们该接过赵叔他们手里的棒却一事无成? 是想说赵叔啊,即使需要我们挺起脊梁了,你也坐着看我们,你别老,别走,永远都在那,好吗? 别摇着手,再也不肯回头。别觉得有人没来看你,就是他们不爱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