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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周末。下午在家一气睡到4点多,直到出差三天的先生站在床边对着我说:“看看哈,晚上不睡,白天不起,绝对一懒丫头……”我看看表,啊,太晚了,赶紧起床,看看家里蔬菜不多了,就央求先生开车带我买菜去,还威胁他说:“要不,俺自己开车去。”要知道俺可是只有本本,没有摸过几次车的准杀手呢。 其实我们住的地方离市场很近,即使步行也不过十几分钟就到。先生刚锁好车,就有一小女孩跟过来“你行行好,给点钱吧。”哈,这样的事在我们两个一起出行的时候还是第一次碰到呢。我站在一边不吭声,先生摸摸口袋说:“对不起,我没有零钱。”谁知小女孩竟然一脸不屑说:“连5毛钱也没有吗?那她肯定有……”看到她指着我的幼稚样子,我毫不控制的捧腹大笑起来,先生也好无恶意的笑了,小女孩有些窘迫但还是好不客气的语气说:“就五毛钱呢,五毛钱也没有吗?五毛钱能做什么?”为了摆脱掉她的纠缠,我赶紧给了她钱。走人。 仔细想想,其实跟乞丐打交道绝对不是第一次了。以前很小的时候,经常有乞丐站在娘家的大门口喊:“大娘,大爷,行行好吧,俺那里发了大水,没有吃的了,给点吃的吧。”凄凉的声音,一脸的菜色,微微发抖的身子,怕人的眼神,拖着的打狗棒已经很是光滑。我经常从妈妈手里接过一小块玉米面饼子或者一个地瓜,小跑着给这个准乞丐送过去,有时还顺便接过人家手里的碗,给她(他)倒点热水。看着乞丐千恩万谢的转身,心里常有莫名的激动,感觉自己跟雷锋一样。于是那时经常趁妈妈不备,多拿一点给这些可怜的乞丐们。 上高中的时候,也碰到几次乞丐进门,大多是要生玉米、要小麦,拒绝要什么窝窝头,地瓜,要是白面馒头还可以考虑收下。老家人都忿忿不平的说:“要饭的都很狡猾呢,还没有出村就把要来的玉米小麦的卖掉了,说拿着钱走路还轻松……” 再后来就是直接要钱了。一毛,两毛的要,但是在农村似乎很难要到,于是家里丢东西的现象愈加普遍了。养的狗也会被人牵走,据说是卖给了杀狗的,一只狗能卖好几十呢。那猪啊,牛的每年都有被偷的人家。于是朴实善良的老家人也变的不敢随便敞着大门赶集去,就是睡大觉也要睁一只眼睛呢。长此以往,憨厚的乞丐几乎不见了,一旦有要饭的进村,大家都很警惕呢,怕是来提前踩点的坏人,而且大家都互相传话:有要饭的来了哈,看起来太不像要饭的了…… 工作以后几乎每年都要出差旅游到外地去,经常在一些名胜古迹的门票处,碰到这样的一群人:衣服有些过时,目光有些犀利,小话甜不拉几。可是这样的人一旦缠住你可不得了,你非出钱不可,而且是要了还要,小手伸了还伸。他那一眨眼就把他刚才的“大好人”忘记的本领更让你咋舌不已。这样的一群人根本就是一伙的呢,有时这个要了,那个再来要,最烦人。只要你喜欢,一次出差十个八个的乞丐你尽心打发就是。 可怕的是还有一些靠肢体残缺要钱的呢。可怜巴巴的躺着跪着,暴露着自己的伤残部位,以此赢得路人的同情,赚得一点票子。这样的人也很多呢。我记得前年去济南的千佛山的时候,好家伙,一路上有十个还过呢。我跟一个在医院外科上班的朋友一起去的,他在一边介绍着病情,我们就这样一路走过去,看过去。比如那个股骨头坏死,得病率是千万分之几啊,说得我直心颤,嗯,还是给点吧。 也有靠特长挣钱的呢。有的会写几个字,字写的也很漂亮,写的那内容才叫绝呢:父母猝然双亡,自己要辍学了;家里双亲有病,已经没米下锅了;家里亲人得什么绝症了;什么人要换肾了;真是什么话最让人觉得悲惨就写什么。那些会唱几首歌的,唱的那歌有模有样,有的自己直接编词唱,即使跑了五音也有大家围观,你握紧钱包吧,嗯,真是可怜;你出钱吧,去大城市看看,数不胜数。 有些乞丐还牛得不轻。你不给钱是吧,哼,别想走。那招数多去了呢。听一个朋友说,一个领导西装革履的走过城市一隅,一个满脸鼻涕的孩子扑上来死死抱住他的大腿,“爸爸,爸爸”喊个不停。这位领导闹了个大红脸,匆忙地扔下几元钱,在一片哄笑声中夺路而逃。看来乞丐很会利用的有钱人的心理呢。 有些时候乞丐还是有一定的组织和机构的,尤其在城市里。很多人看过金庸的《射雕英雄传》,对丐帮帮主洪七公肯定印象很深。老帮主生活不错,吃着烧鸡,喝着小酒,一条打狗棒使得神出鬼没,还会“降龙十八掌”,善良的笑容,一副很是和蔼可亲的样子。“敬儿,蓉儿”厚重的柔和的声音让我学了很久呢。现实生活中的丐帮帮主是不是跟他一样好呢?据说有些很小的孩子被坏人拐走后,有的就从事了这样的讨乞职业。有的团伙是一个大人带七、八个孩子,这样的一些孩子每天都要上缴一定数量的钱,然后从头儿那里领取可怜的生活费,要是交上的钱不够规定的数量,可能要受惩罚的。所以这样的乞丐帮里小偷最多,几乎让人防不胜防,路人,游人稍不留心就可能遭遇损失呢。不过乞丐成了小偷,那本质就发生了变化,更让人烦恼。 有时候也会听到一些有关乞丐的趣事。比如:一个人被乞丐缠住,很无奈,他对乞丐说:“我只有大票子,没有零钱。”乞丐很坦然地说:“没关系,我可以给你找开的。”又如:一个人打发了一个小乞丐五毛钱,还没有转身呢,那乞丐就把钱撕了,破碎的纸币飘荡在风里,“这么少,够做什么的呢,哼,小气鬼。”他那不屑一顾的神情,气得你不行,直喊后悔。再如:几年前报纸上报道过的,一些乞丐白天向众人乞讨,可怜的让人觉得不帮他就对不起上帝,晚上却换了一套时尚的服装出入舞厅、夜总会等娱乐场所,兴致勃勃地把白天得来得钱财挥霍一空,喝啤酒,泡小姐,蹦迪等等,跟高薪阶层无异。 与乞丐相遇,我们说什么?我不禁扪心自问。对他说:自力更生,丰衣足食吗?肯定人家给一白眼。对他说物质文明精神文明一起抓吗?不说你有病才怪呢。给他讲如何保持共产党员的先进性?他不骂死你就不错了:你不是共产党员吗,那你多给我点钱吧,或者你干脆养活我吧,我才懒得要饭呢。呵呵。无奈。 别说,有一次我遇到一个乞丐,很是与众不同呢。春节前几天,我在家打扫卫生,听到外面的楼道门铃声,拿起话机就问,人家直接说:“要饭的。”是一老太太的声音。我没有开门,先推开窗户一看,“哈,真的是一老太太呢。”我顺便也打开了自己家的门,当然是让她站在楼道里,“你这么大年纪了,还穿这么好,出来要什么饭啊?”很显然老太太没有想到我会说这样的话,用手抻抻很时尚的绣花的大红棉袄,掠掠头发:“衣服是俺姑娘给买的。这不冬天闲着没有事做嘛,要点馒头回家吃,自己吃也可以,吃不了的就喂猪,喂牛,喂鸡。”老太太这么实在的话,真把我逗乐了,我给了她一个刚蒸出来的白面馒头。她一个劲的夸我做馒头功夫不错,比她儿媳妇好。 看着老太太的包已经沉甸甸的了,看着她又按响了对门的门铃,我心里对她没有丝毫的厌恶。要饭的就是要饭的,要了做什么都交代的很清楚,这样真诚的乞丐真是少见呢。 我想:遭遇乞丐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好像也不是什么多坏的事。你兜里有钱施舍一下也可以,人家说一大堆的好话呢,包括你的官运,寿命,你家孩子的前途,你家庭的和睦程度等人家都给你算好了,听的你心里很舒服。即使你不施舍,路人不会说什么,乞丐也不会真计较什么的。就算他说一些难听的,他也不是针对你一个人,你也只管走你的路好了。实在甩不掉的,给点也无所谓,就算破财免灾吧。敲打至此,我建议精通此道的朋友速出一本书《我与乞丐过过招》,畅销不敢说,估计能好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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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乳交融诚为本,云蒸霞蔚彩缤纷。
烟尘洗净清清地,坊中来着有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