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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面对新的失败,我都不能弄清输在哪里。每次看到旧的伤痕我都回忆不出受伤的心情。每次在人群中迷失了自己都是因为我想不起自己的行程。总有人强调说:要把握自己。总有人催逼说:要战胜自己。总有人劝慰说:要善待自己。却从来没有人和我说起:要防范自己。 > 每一次失败都是自己在从中作梗,每一次伤害都是自己在抹平记忆,每一次迷失都是自己在留恋风景。每一次什么都想不起,都是自己在搜肠刮肚找出种种开脱的借口来慰籍…… > 对自己的疏于防范,总是那么不小心就变成纵容。于是,前行中的小憩就总成为拖延时日、躲避风雨的借口,以至于要演变成安营扎寨的理由。什么是岸,什么是远方,什么是终点,自己骗自己说,一切都是天尽头的地平线,一生无缘碰到的边缘。于是,心安理得的睡下,以为自己可以睡到终点。可是,每一次都清醒得太快,清醒过来天还在,可是时间不再了。逝者如斯的慨叹,只落得让命运在一隅不屑一顾的拍手称快。 > 心血来潮的时候,会很骄傲的要去颠覆注定的一切。撞得头破血流仍不知悔改,身后有命运的唆使在作怪。筋疲力尽的时候,倒在地上,看到的是招摇过市、凯旋回朝的嚣张气焰,永远都不可能赢得的胜利,却偏要用一生去梦想,直到在梦想中死得很遗憾。 > 每次重振旗鼓,每次整理行装,自以为是把一切都计划得天衣无缝,捆绑得结结实实,装入行囊,不无自信的重新上路,却不知道一转身已经遗漏了所有行动的步骤。揭开行装,寻找线索的时候,风乍起,吹乱所有有关无关的头绪,于是,坐下来,从头开始思考、整理、计划:我要去哪里? > 就这样,不经意的被自己的命运拨弄,所有辛苦在命运的巨掌下都不值一提,渺小得连自己都感到卑微,脆弱得连蝼蚁都要施舍出怜悯。就这样却仍然要断断续续地重蹈覆辙,不是愿意,是命运实在催逼得太紧。我可以远离奸佞,远离危险,远离所有,如果我愿意,但却永远无法躲过命运追索的无情无意。 ※※※※※※ 久违了秉烛夜谈诗的迷醉 习惯了街市华灯初上的匆忙 萨克斯管流溢出如水的《回家》 在生命的河床间流淌 |


